这几天把《民国衣冠》看完了，说的是解放前后中研院的那些人那些事，有的我熟悉，有的我不知。
尤其是抗战开始后中研院撤至四川李庄的那段岁月里，那些学者所面对的日常家庭生活和学术研究，通过书信、资料、照片以及日记等片段，闪现在我眼前的是错位的”太太客厅“的女主角林徽因，至刚至柔至情至性的俞大綵，李济与胡适的相济与不适，李济和夏鼐的半个蚕茧两岸恩怨……
时代变迁中他们的个人遭际和家国命运是那样的跌宕起伏。抗战胜利后，林徽因被美国朋友接到重庆养病，书中这样写到：此刻林徽因眼中的世界，是以李庄上坝的农家小屋作为参照物的。从北京总布胡同到长沙，从昆明到四川李庄，那久违的繁华理她渐渐远去。战前北平林徽因的”太太的客厅“像一团快乐的旋风，总裹挟着一伙知识贵族，沙龙女主角总散发着天使般迷人的光影；战争迫使林徽因一家流寓西南，”太太的客厅“被置换成最偏僻最简陋最凄冷的背景。林徽因在经历繁华销歇，看遍风雨河山之后，心境发生改变，性格也变得如暖玉生烟，水深川静……
我想林徽因的人生一半繁花似锦一半寂寞清欢，在战争阴影下颠沛流离的岁月里，世俗的烟火和凡俗并没有让她失去自我，反而更懂得了珍惜也更平实丰盈，真的是“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2012年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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