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

星期四上午，送恒宝去幼儿园后我去了菜市场，正在我想着买点什么菜好时，接到先生打过来的电话。先生讲，汾湖湾村委会刚给他打过电话，让他去签字。他问对方，是否可以让我代替他去？村委会领导讲，可以的。于是先生就给我打电话，他的意思：让我去代替他签字。

签什么字？大脑的第一反应就是让我问先生。先生讲，是关于房产证的。

那么快？难道村委会前不久让港南浜居民家家户户带着户口本去复印，补办“不动产证”的事情已经办好了？我顿生疑问。

回到家放下从菜市场上买回来的新鲜菜后，我赶到汾湖湾村委会时已经十点多钟，踫见一个熟人，我停摩托车的同时她也在停电瓶车。她说自己刚从超市回到家，要是早点接到电话就好了。熟人的意思：早点接到电话，反正是顺路，还可以顺便把字签好再回。那么，就不用再重新开这趟路了。

是“房产证”办好了吗？我问。

哈！哪有这么快？今天是来签字的。字签好，再统一送上去办吧，估计就是这么回事。熟人语气肯定。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

走进村委会，除了上班人员，我发现签字的人还有一个是六十多岁的男士，也并非我想象的那么多。

让我签字的是我认识的快要退休的连珍，过去我们同住一个村庄。见桌子边有张空凳子，我索性坐了下来，照连珍的意思签了两个名字，都是先生的。

字签好后我开始翻看我家的那份即将承送上去补办房产证的材料，有一张是图纸，正好这时候走进来一个人，他是先生的好友，搞建筑的，当初我们从秀士村拆迁后，港南浜，已就是现在居住的房子就是他承包下来修建的。我喊住了姚师傅，请他过来帮我看了下图纸，我对他讲：正好当初我家房子是你帮忙修建的，你就帮我看看，图纸有没有什么出入？这个时候，和我走进来签字的那个熟人在催我，说要和我一起回家，因为她家也住在五号区。我只好对她讲，你先走一步吧。

姚师傅帮我认真看了下图纸，笑着讲，时间（已经过了十五年）长了，我也忘记得差不多了，长宽估计出进0.5厘米。也就是说，图纸上的长和宽，显示出来的数字比当初建的少0.5，但问题不大。

看见桌上还有两份材料未签，我来了兴趣，又不慌不忙地随手拿来和自家的这一份作比较，事又凑巧，正好其中一份未签字的材料是Ⅹ先生家的，Ⅹ先生也是我家先生的朋友，他家房子和我家的房子当初都是姚师傅承包下来修的。这两幢房子的图纸，是当年X先生与我先生一起去北厍一家人家特意讨来的。所以，我们俩家房子可说造修得一模一样，就好比一对孪生兄弟。

这一比较，令我非常不满意的是，Ⅹ先生家的底层，竟然比我家的这份材料上多出32个平方。这下，我无法淡定了。以正常人的思维肯定要提出疑问。姚师傅也作证，两幢房子是他修建的，我们俩家房子丝毫不差……

字已经签好，我对村委会主任说，不作数的。可能他们想敷衍我，当场说，这个平方不搭噶的，港南浜大套房子房产证上都是统一写280平米，不能多写。我讲，你们说其他的我也不懂，你们说不搭噶，我也不想去深解，反正以后房产证下来，我要对比一下的，若是我家的和X先生家的平方有差别，我肯定会来找你们麻烦的。

下午，牵念这事，我与先生又去了一趟汾湖湾村委会。路上踫见X先生，他讲，他没签。那点平方都是在糊弄老伯姓的，又没去量过，他们怎么知道房子内室有多少个平方？按我们的建筑来计算，三层，至少也得有四五百个平方吧？……

回到家，我讲，下次做事可不能大意了，特别是像“签字”这种事，你看X先生，他姐夫还做了几十年书记的，他都说老伯姓吃亏，更不要去说这其中内幕了，估计都是交易。就像当初拆迁后，严谨查询，有的人怕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2021/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