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5子曰:“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
译意:
孔子说:“从太师挚开始演奏,到结尾演奏《关雎》乐曲的时间里,丰富而优美的音乐在我耳边回荡。”
史料记载,这应该是孔子从卫国返回鲁国后,对当时鲁国的音乐进行了修正,当时太师挚在掌管鲁国的音乐,他们共同完成了正乐的工作。这是孔子在听到乐师挚的演奏后,如醉如痴之余还发出“洋洋乎盈耳哉”的赞美。
钱穆说“当时必是师挚在官,共成其事。其后师挚适齐,鲁乐又衰。此章或是师挚在鲁时,孔子叹美其正乐后之美盛。或师挚适齐之后,追忆往时之盛而叹美之。不可确定矣。”师挚离鲁去齐后,鲁国的音乐又衰败下去,这是孔子当时的感叹还是师挚离开后的追忆,还未可知。但是对音乐的赞美是确切的。
孔子一生都在为恢复礼乐制度而不懈努力,音乐在当时有着制度性的意义,朝廷拿来教化民众,对庄重悠扬的雅乐很推崇。一首美妙的乐曲,不仅能陶冶人的情操,提高人的真善美的认知,改变人的思维模式,也给人们带来精神上的享受。因而礼乐也是孔子日常教育弟子的一项核心内容。
音乐受众极广,很多人并不懂音乐,但它自有感染人的能力,幼小孩童什么还不懂的时候就知道随着乐声摇摆起舞,陶然其间。美妙的音乐有奇异的能力,让人闻之同喜共悲。
音乐也是没有边界的,有阳春白雪,也有下里巴人,雅人的喜欢是高雅的,俗人也有属于自己的音乐。柳三变一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唱。”仁宗就罢免了他的官职,从此柳永自称“奉旨填词”,大量创作吟诵慢词,脱离正统雅正,多为风花雪月离愁别恨,为风月场所也为大众所喜爱。其时盛景,南宋叶梦得说“凡有井水饮处,皆有歌柳词。”
《斯卡布罗集市》是很受欢迎的一首音乐,歌词自然是听不懂的,单听音乐也是种美妙的享受,很容易情感代入,梦幻式的曲调似乎在轻吟低诉,对逝去的青春时代的记忆,对说不出口的隐秘情感的感伤,对早已离去的亲人的怀念,一遍一遍,每个人在聆听中释放着自己的情感,平息着自己的心绪。
学生时代很喜欢王杰的《英雄泪》,如今再听这一曲浪子的伤感,“热血在心中沸腾,却把岁月刻下伤痕,回首天已黄昏, 有谁在乎我 英雄泪”,曾经热烈激荡的情怀,而今看王杰现状,恰似预言自己命运的写照。岁月如歌,诸般经历熔炼期间,风云散,有谁在乎,这一滴英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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