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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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把我的情感历程公布于室友时立刻引起了沸腾,我刚谈我没碰过女孩,迅速引起了激烈的反对。“谁能相信你是处男呢?你那花花的模样”我极力申辨也不济于事,只好不说,静听他们关于爱情的自白。从女人的胳膊到隆起的胸到大腿的轻颤,今夜不古典,我们称为“隐私大曝光”。我开始感到颤栗,阿波真的已经和十个女人睡过么?“我的恋情大多一见钟情于舞厅”阿波说。接着他还传授了一套女人自觉脱衣法。使整个寝室只响起一阵咋舌声。
交谊舞是什么玩意儿,我念头一闪便想起叶子湄了,自那次“舞台之吻”后我们便自然走到一起了,但最亲密的动作是不小心牵过她的手。所以我中学恋史最辉煌的就是那次霹雳的猝然一吻,我一直甜蜜的回味着。忍不住又抽出笔给叶子湄写了封信。我的摇滚在A大学大受冷落,城市流行交谊舞我有些陈子昂的“天地悠悠”感,因此格外地想你。
有人推门而入,是顾慧。她四下张望,我示意她坐下,并含笑着把眸子放到她额头。真格地说顾慧是个高雅而不乏妩媚的女孩,她淡妆轻抹就有种蓝天白云的感觉。我站起身,在床的空隙间踱来踱去。开始向她灌输摇滚舞意识,行云流水,飘逸随心,我说现代人的沉重不是更需要这种狂歌劲劲舞的渲泻吗?
顾慧并不理会我,她的交谊意识似乎还理论成套。“这是现实的世界,合不上别人的节拍怎么生活哩?只有失去自己才能真正体现自己”她一边睿智的摇摇头,一边猛地把一杯水一饮而尽。
我伸出手,做了个送客状;她起身,很委婉地投我一笑,我也笑。
其实顾慧关于交谊理论还是满有道理的,我只是看见她那好强的样子不愿承认而已。
进舞厅是为摆脱孤独,阿波倚到彩类的暗引处向我解释道。其实阿波用不着对我说一大堆理由我照样会跟着他进舞厅的;阿波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会尽他所能待我好。虽然他的生活观有很多的偏激之处。他说他一眼就能看出哪种人假正经其实可沾点便宜。哪种人舞完后可再喝杯咖啡或到外面草地来个kiss,哪种女性属于摆脱性压抑在舞厅寻求渲泻你碰碰她的乳头她说不定会贴上来。
我再次被阿波拉到了舞中央,我一伸手竟触到了阿波鼓鼓的袋子。“是口香糖,专门塞给舞友的。这样就可以层层深入。风景舞厅独好,更潇洒在舞之外”阿波边说边把我带到边上,停下,三下五除二把处纸剥掉,这情景使我想到他正在剥一个女人的衣裳。我正出汗时,阿波陡地把我的手一甩说,他发现了一个性寻觅女郎,就不见了踪影。
等舞曲再起时我的孤独也便再起了,我四下张望,终究没有勇气约一个女孩共舞。于是我怀念那个约我共舞的女孩了,顾慧拟在哪里呢?
这当儿我发现阿波真的换了一个女郎消逝在“斜阳”外。夜色笼罩下去,我氤氲在《诗经》里。
我想唱一曲“在河之洲”可终没劲。只坐到凳子上呆楞。“千盟万誓已随花事烟灭”诱人的曲子缓缓飘荡,我在飘荡之外。
我若能带着一种健康的心态欣赏音乐,那也许是一种享受,可我偏偏是想尝试而又不敢尝试,猛地感觉有点冷,背后的木椅恰合其分地吮吸我的体温。我只好起身一个人悄悄地溜出了大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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