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山重水复与柳暗花明的二十六岁
两年的与世隔绝,似有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物是人非之感!到底是外面的世界变了还是自己的心伴随成长的烦恼多了,我无从知晓,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改变。正是这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的日子竟成了我人生的分水岭。从一个懵懂的孩子开始,我的信仰伴随着少先队员到团员再到党员的进程一步步的递进着。那时,在我看来,耶稣徒们是一群流着“鳄鱼的眼泪”的伪善的祷告者;佛教徒们不过是一群口是心非的诵经的和尚;道教徒是一群欺世盗名的算命的道士,而只有共产主义者才是一群替天行道的正义之士。可要问我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是书上这样说的。
后来,越长大越发现心中的疑问多了起来,再加上社会上总有来自权贵的不义横行,我一步步陷入了内心的迷茫,这个世界,我该信什么?谎言?欺骗?还是空洞的口号?
直到当兵之时,我依然要决心成为一名党员,并把它视为我两年军旅生涯的光荣终点,可我为了别人,也为了自己,放弃了。现在看来,我是对的,正因为不持任何政治偏见,我才能摆脱世事的纷扰,独立的追求自己的人生。
退伍后的这一年里,那种看似没有缘由的改变是如此的急迫,以至于我的内心在猝不及防之后陷入重重的困境。看着外界正在一步步的向着不可预知的坏方向发展的时候,我一边慨叹“人心不古”,一边陷入深深的思索……我们未来的路在何方?我无数次的问自己,可每次总是空谷回响般的传了回来!找不到路的时候,就独自延着通向远方的路出去看一看这个世界吧!“要么旅行,要么读书,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个在路上。人生,就是一段路,或长或短,或弯或直。要么,让身体硬朗地行走,要么,让灵魂高贵地云游。你能触及的,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是一种阅历。旅行,亲历各种不同的风景;读书,领悟各种不同的人生。”
二十六岁的最后几个月里,我清晰的发现,原来我可以在历史的故纸堆里,聆听古人的教诲,分享前人的智慧,终而接着古人未做完的梦继续下去。我们的文化是一脉相承的,所以我们的未来也必须在先人的基础上前行。可随即我忧虑了,西方文化在我们的土地上大行其道的时候,我们的文化沉默的缄口不言。借着我们的口为老祖宗立言,也许就是我们未来几代人默默的穷其一生的最终归宿吧!我不止一次的呼喊:“我渴望的真理在哪儿?”他也许就随时间而来……
随时间而来的真理(叶芝)
虽然枝条很多,根却只有一条;
穿过我青春所有说谎的日子
我在阳光下抖掉我的枝叶和花朵;
现在我可以枯萎而进入真理。
恍然间发现自己身上的爆戾之气总是在我无法冷静的时候左右着我,以至于语无伦次的胡言乱语一通。极度的希望身边的人站在自己一边的讨好逢迎。大概是:人,比起爱,更因憎恨而结合,人因有共同的敌人而结合在一起。是每一次过后,总是要提醒自己一定改变,甚至不惜狠狠扇人,自己一个耳光,可事情降临之时冲动总如影随形。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何至于如此?依照我平常的秉性不该如此啊!大概是我的成长岁月里太多的自卑使我不得不以这种方式伪装保护自己吧!亦或是两年军营生活的耳濡目染自己改变太多!
人的贫富贵贱岂能等同于人格的高下之分?农民遇到一过路的汽车不知所措的左右躲闪,而当车溅起泥水的从农民身边开过之时,车里的人大骂道:“乡巴佬!”,而老农看着满身的泥笑着走开!你能说受过高等教育的车里人就尊贵,而目不识丁的老农就低贱吗?
这一年里,甚至远从大学开始,不止一次的被人问及诸如婚姻的问题,无奈如今女子个个奇货可居,我着实不忍父母为此寝食难安,所以我总是搪塞过去,可面对父母一本正经的谈及时,我总是显得手足无措。本来就是该谈婚论嫁的年纪,可我却不知如何开始,对于女人,我自小就有着交际的鸿沟(大概是我的确有着大男子主义倾向)。直到今天我的通讯录里几乎没有除了亲人外女人的名字,可对于婚姻我却是有着自己的期许:懂孝道、识大体,心性相通,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平淡如水,为着共同的理想一路相伴到老!诚如玛格丽特·杜拉斯说的那样:“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这就是我对婚姻的态度!
奈何我一次次的被今之女人的婚姻观恐吓着,什么“宁肯坐在宝马车里哭,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有车有房,父母双亡”。也许是书生意气,一无所有的我始终相信张爱玲的于千万人中的邂逅中说的那番情景:于千万人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问一句:“哦,你也在这里么? 所以我坚守着……
别人的话总是能道出我说不出的语言:感情的事说来奇妙,很少会有对等的关系存在。有的人把心都掏给我们了,我们却假装没看见;有的人把我们的心都掏了,我们还假装不疼。前者如父母,后者如恋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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