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冬天已经慢慢收回肆虐的寒冷,春天已经款款的到来,小河边的柳枝已经泛青,柳芽已经偷偷的露出半边脸了,可是这几天总是淅淅沥沥地下雨,没了太阳的温度,气温虽然没有冬天低,可是感觉就仍如冬天般的湿冷了。
每天一踏进办公室,我第一件事就是先把空调打开,可是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空调经过一个冬天的奋战,有些累了,除了马达嗡嗡作响外,开了一个上午空调的办公室里仍然阴冷阴冷的,触摸键盘的手,僵硬冰冷,放在地毯上穿着皮靴的脚,也是没有一丝的热气。
从电脑边抬起头,我起身拿起玻璃水壶从微型抽水器️里接了点水,放到烧水器上,我想借暖暖的热水的温度来驱散身体里的一些寒意。
这鬼天气,冻死人了,我一边跺了跺冻得有些发麻的脚,一边在内心嘀咕着。玻璃水壶的水发出吱吱的声音,水壶在慢慢地把温度转递给壶内的水,我缓步走到办公室那大大的玻璃落地窗前。
我们公司的办公室在商务广场的三楼,我办公室的落地窗正对着广场的北门。大门口的地上湿漉漉的,一阵风吹过,香樟树枝上下飞舞着,红色的香樟树叶洋洋洒洒地漫天飞舞着。落在柏油路上那一滩滩的水坑里。
可能是天空飘落的雨滴和,冰冷的温度和那仍有些凛冽的寒风影响了人们的出行。大门口冷冷清清的,没有了往日的忙碌。
伴随着升降杆地抬起和落下,只偶尔有一两辆小轿车驶进驶出,大门口看不见一个人影。突然一个穿雨衣的身影闪身从升降杆边穿过,又有一个,还有一个……
这些身影都是急步穿过,行色匆匆,手里或多或少拧了大大小小的几包物件。是了,看到他们手里拧着的花花绿绿的包装袋我知道了,那是一个个送外卖的外卖员。
这些外卖员总是行色匆匆地样子,在电梯门将要关上的瞬间,他们跑步而入;我们在路边散步的时候他们骑着电动车疾驶而过。
这些外卖员总是起早贪黑的:早上我们还没有起床的时候,他们已经把热腾腾的早餐送到我们的家门口;晚上我们已经进入了梦乡或者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刷着手机里的小视频的时候,他们还在夜色里奔忙……
这些外卖员不畏辛苦:夏天看见他们,总是看见他们汗流满面,汗湿衣背的样子;冬天看见他们,总是看见他们在漫天的飞雪里他们依然要伸出那冻僵的双手,用手指紧紧的缠勾着一份份沉甸甸的外卖袋子,那袋子里装得都是热气腾腾的饭菜。
他们没有一人,没有一时能闲庭信步。
为什么他们总是如此的奔忙呢?因为生活,因为他们背后承载的是老婆,孩子,爸爸、妈妈或者兄弟姐妹。他们想生活的好一些,他们要抚养年幼的孩子,他们要赡养年老的爹妈,他们要资助不能自力的亲人。虽然他们不是铁打的,也是热血肉身,但是他们只能坚持着,只能咬牙挺着。
上班时,我坐在温暖的空调房里,沏上一杯茶,任那茶气从杯中袅袅升起,任那茶香在办公室内飘荡,轻轻的抽出一张纸巾,拭去手中的水渍,端起透明的玻璃杯,凝视一会儿杯中的茶叶挨挨挤挤的,抿上一口,那茶水的淡淡的苦还没到喉咙,舌边已经甘甜了起来。然后才用涂着香香的护手霜的十指轻敲键盘。
下班了,躲在有地暖的家里安逸的吃饭聊天,或者逛逛商场散散步,或者和孩子一起做个游戏,然后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钻进暖暖和和的被窝。
可是这样的生活,很多人总在叫累,总在说烦。知足才能常乐吧,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滴滴”水烧开了,我转身去拿水杯,却猛然间看见我的朱顶红露出了两颗嫩芽,那两片绿绿的椭圆形的叶子突出在红色的的蜡封的球形的身体上,很是好看。
我的嘴角不由微微地向上扬了扬,突然感觉办公室里似乎暖和了很多,坐回到位置上,把料峭的春寒放到落地窗外,我要开始我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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