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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滨随笔||飞鸟之思1不久前,有幸加入了啄木鸟的卓的微信群“此地|飞鸟集”。起初以为只是一个文学群,与诸位分享早年阅读泰戈尔诗集《飞鸟集》的感受,援引其诗句表达自己对文学群名的理解。后来才明白,这是一个致力于小说创作的群落。群友解释说,这里是小说创作者——飞鸟聚集之地,是鸟巢。一群飞鸟聚集在啄木鸟的卓的周围,我才明白群名的真正内涵:小说创作者丰富的想象,犹如飞鸟一样,这种飞鸟一般振翅高飞、自由翱翔的状态才是所有创作者最渴望的理想状态。
在忙里偷闲的时光里,我像一位旁听生,静静地聆听群友们的发言,偶尔也参与其中,比如对花叔的悬疑小说《杀人回忆‖此地小说》的讨论,对谁是凶手的分析推理。我也在卓伯乐的公众号下面留言,表达自己的观点:酒醉的状态是故事的起点,梦境是故事的延展,运用第二人称“你”产生一种代入感和间离效果,“你”既是目击者又是参与者,还是梦境的陈述者。公园杀人案或许是梦中所见,想要一探究竟的动机,只是因为那件血衣诱发的臆想,醉酒入梦,由梦而醒,扑朔迷离的情节全是因为梦境与臆想共同构成一种致幻作用。逼真的环境描写,细腻的心理刻画都是为了让杀人这个吸睛的故事显得更加真实且充满重重疑点,更像希区柯克的悬疑作品。杀人?谁杀了谁?或许没有凶手,一切都只是梦境和臆想而已。
后来作者揭晓谜底,真正的凶手是作品里隐藏的“我”。关于这一点,我是从小说题目《杀人回忆》的暗示里得到了佐证。由此,我也开始关注并尝试在希区柯克的悬疑电影里探究相关问题。当然,一个真实而具体的人,首先生活在现实之中,立足现实,然后听从内心召唤,回到自己的精神家园,完成对过往经历的反刍,对自己耳闻目睹的一切,进行深入思考、沉淀结晶,这是我在此地获得的启悟。
再回到起初,我对飞鸟集的印象。这种印象源于本人早年的阅读经历,记得十六岁那年,也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正在汉中求学,周末跟同学去逛东大街新华书店,发现泰戈尔的三本薄薄的诗集《吉檀迦利》《新月集》《飞鸟集》,随手一翻,便被书里充满诗情画意和哲思的文字吸引住了。那时我们的文学阅读课,正在学习闻一多和徐志摩的作品,刚好讲到新月派。此前也曾从冰心的《繁星》和《春水》里知道了泰戈尔,接触到早期的翻译者郑振铎先生。对《飞鸟集》的深刻印象,源于那一段译文:生如夏花之绚丽,死如秋叶之静美。
个人的阅读经历,使我产生了一种先入为主的认知。在这个人才济济的小说创作群里,我开始追溯自己这些年来读过的悬疑推理小说,包括早年读过的《福尔摩斯探案集》以及《罗生门》,还有松本张清、东野圭吾的诸多作品。事实上,我对小说的悬疑推理的喜好程度,远不及对小说的诗性美和人性美的执着追求。这,也许才是我对“此地|飞鸟集”的另一种期待。
小说与诗歌、散文、戏剧,虽然各有其独特的样式,但在本质上却是相通的。它们就像四姐妹一样,独具特色却又缱绻在文学之母的怀抱中。因此对泰戈尔的《飞鸟集》的最初印象并不妨碍我对该群的热爱以及小说创作实践,恰恰相反,这种相互滋养的共生关系更有助于将来,在不同的文学样式里纵横驰骋,自由穿梭。文学艺术发展至二十一世纪,跨界早已司空见惯,充满创新意识的斜杠青年才子犹如过江之鲫,内卷的最终结果必然是打破现有的规则,完成更加彻底全面的改变,而始终不变的依然是文学的本质,即对诗意栖居者的多样化表达,对人性丰富而深刻的呈现揭示。
我始终记得一位跟我一样喜欢泰戈尔的《飞鸟集》的读者朋友,他曾经这样说,不同于读那些阳光中带着忧伤和彷徨的青春故事,也有别于读华丽中透着沧桑的古老爱情,泰戈尔的文字有一种独特的清新之美。读这些小诗,就像在初夏暴雨骤停后的清晨,推开窗户看到一个淡泊清亮的世界:阳光洒落在挂满水珠的树叶上,那水珠显得格外明亮,这明亮把树叶衬托成一种明媚的色彩,平坦的草地就像是吸足了油彩,让人当心跳跃着的小松鼠会掉进去染成五颜六色,天边有几朵白云在徜徉,似乎在回味昨夜的狂欢;一切都是那样清新、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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