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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情商2:影响你一生的社交商》一周一本@乐读创业社

167《情商2:影响你一生的社交商》一周一本@乐读创业社

作者: Sting | 来源:发表于2018-06-19 08:57 被阅读104次


    [美] 丹尼尔·戈尔曼 著 魏平 张岩 王乾 译 中信出版社

    本书旨在介绍一门新兴科学,它能够帮助我们深入洞悉日常人际交往。这门新兴科学最基本的发现就是:在人际交往中,人们大脑的神经系统是彼此联系的。

    神经科学已经发现,正是大脑的组织结构使它具备了社交性,当我们与他人交流时,就必然产生大脑间的联系。这种神经系统间的联系使我们在与人交流时影响彼此的大脑,从而影响彼此的行为。

    即使最平常的交往也会影响我们的大脑,给我们带来或愉悦或痛苦的情绪。我们交往时越是情绪化,彼此的相互影响就越大。那些和我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活在一起的人们,特别是那些我们非常在意的人,对我们的影响最为强烈。

    在这些神经活动过程中,情绪在大脑里飞扬,就像在跳探戈一样。而社交活动就像一个人际关系自动调节器,当它影响我们的情绪时,也不断影响着大脑功能。

    社交中出现的情绪会产生深远的影响,它反过来会影响整个身体,使我们释放出大量荷尔蒙,从而调节从心脏到免疫细胞的整个生理系统。最令人称奇的是,科学家们发现,调节免疫系统的特定基因活动与紧张的人际关系有关。

    因此,人际关系不仅影响我们的社会活动,还会大大影响我们的生理系统。正是由于这种大脑间的联系,亲密的人际关系会影响我们的生理状态,不管是在听完同一个笑话后大笑,还是T细胞(免疫系统中阻止细菌和病毒入侵的斗士)中哪种基因被激活,都受到人际关系的影响。

    因此,人际关系就成为一把双刃剑:友好的人际关系有助于我们的健康,而恶劣的人际关系则会成为危害我们健康的慢性毒药。

    1995年我出版了《情商》一书,本书所依据的科学理论都是在此之后出现的,而且越来越多的新理论正在不断涌现。在写《情商》时,我所关注的是个人通过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内在潜力来改善人际关系的能力,描述的是个人的心理状态。而本书则扩展到了交流双方心理状态和心理机制的相互作用。

    作为《情商》的姊妹篇,本书旨在从一个新的角度来探讨人类生活,以帮助人们更好地了解自己和周围的世界。因此,本书的焦点转向了人际交往的瞬间,通过研究许多个这样的瞬间,我们可以了解在人际交往中人们是如何相互影响的。

    我们的研究可以解答下面的问题:是什么使精神疾病患者的行为如此危险?家长可以更好地帮助孩子们快乐成长吗?为什么幸福美满的婚姻可以使人获益颇多?良好的人际关系可以使人们远离疾病吗?老师或者领导者可以影响学生“或员工的大脑,使它们发挥最大潜力吗?互相仇视的民族是如何开始和平相处的呢?所有这些问题的答案又会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启示呢?

    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呢

    追求幸福被置换为创造财富,而创造财富又被置换为近乎“俄罗斯方块”的数字游戏。数字的增长成为幸福和快乐的唯一源泉,成为“最重要的事情”。

    这种源泉是相当不可靠的。这不仅因为增长一旦停止或变成负增长,这种基于数字的快乐就会迅速被无聊和痛苦所取代,而且这种盲目追求财富数字增长的发展模式和生活方式本身就是社会和个人生活劣质化的原因。GDP持续增加的结果并非“国民幸福总值”的增加,反而可能是自然、社会和个人生活的破坏,以及国民幸福指数的下降。对社会和谐和个人生活幸福来说,财富数字的增加反而可能成为“最不重要的事情”。

    那么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呢?

    生活的意义主要来自我们的幸福感和成就感。而高质量的人际关系是幸福感和成就感的主要源泉之一。情绪传染意味着我们的相当一部分情绪是通过与他人的交流而产生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谐的人际关系就像情感维生素一样,可以帮助我们渡过难关并且在日常生活中滋养我们。”

    找到“幸福感的源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幸福感本质上是一种人的内在机能与外在对象的高度契合感、物我两忘的交融感。其反面是深切的孤独感。

    数字化技术为人们提供了越来越先进的沟通和交往工具(手机、互联网),但这些沟通和交往工具再发达,都只是一种虚拟的、诉诸“大路神经系统”的沟通和交往,它让人类进入前所未有的狂欢状态,但这终究是一种“孤独的狂欢”。正如迅速升级的电脑并不能提高人的智商,日新月异的网络和通信技术也不能提高人的“社交商”,它让人们更加方便地对话,但不能实现真正的“原对话”。“原对话”早已发生,就在我们出生之初——母亲与婴儿目光的交流就是这种对话的“原型”,它与智商无关,与技术无关。

    揭开人际关系的新科学

    在美军发动第二次伊拉克战争后不久,曾经有一队美军士兵去当地的清真寺拜访一位穆斯林长老,希望他能够协助分发救援物资。没想到,当地人误以为这些美军士兵是去逮捕他们的精神领袖——那位穆斯林长老,或者是去破坏他们的圣地清真寺的,因此数百名愤怒的当地人聚集在了清真寺外。

    这些人包围了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挥舞着手臂,愤怒地叫喊着,并且不断缩小着包围圈。情况越来越危急,指挥官克里斯托弗·休斯上校急中生智,迅速想出了对策。

    他先拿起一个喇叭,命令士兵们单膝跪下。然后又命令他们把枪口朝下放好。

    最后他命令道:“微笑。”

    见此情形,虽然还有一些当地人仍然不依不饶地大声叫喊,但是大部分当地人都报以了友善的微笑。在上校命令士兵们边微笑边慢慢撤退的时候,甚至还有些人亲热地拍了拍士兵们的后背。

    这一机智的举动正是快速权衡后的结果。休斯上校必须充分意识到那些当地人是多么敌视他们,并且找到安抚方法。他必须保证士兵们信任他,绝对服从他的命令。他还必须保证他们的姿势能够冲破语言和文化的障碍,和当地人好好沟通。只有具备上述所有条件,他才能在瞬间作出“微笑”的命令。

    这种使人无条件服从的权威和察言观色的能力正是一位杰出的执法者所必须具备的素质(当然平息平民骚乱的军官们也必须具备这种能力)。不管你是否赞成美军在伊拉克的军事行动,你都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这一事件表明在混乱、紧急的情况下人类的大脑具备多么高明的社交商。”

    我们也具有和休斯上校一样的神经系统,它不仅可以帮助休斯上校渡过难关,也可以在我们遇到潜在危险时,帮助我们决定到底是逃跑还是周旋下去。这一神经系统在人类历史上使不计其数的人得以保命,直到今天它对于我们来说仍是性命攸关。

    在不是特别紧急的情况下,这一神经系统同样可以帮助我们应对每一次与别人的交往,不管是在战场、卧室还是超级市场。当恋人们含情脉脉地四目相视、初次接吻时,这一神经系统就在起作用。它还能解释为什么我们能够和朋友聊得热火朝天。

    在节奏和语调非常关键的交流中,这一神经系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比如,它可以帮助律师了解陪审团成员的确切态度,可以让谈判者意识到自己已经争取到了最大利益,可以使病人信任即将为她做手术的医生。它还能解释为什么在会议中百无聊赖的人们会突然安静下来聚精会神地聆听。

    现在,一门新的科学已经能够详细解释上述情况下神经系统的工作原理了。

    人际交往为什么越来越少

    虽然理论上人们知道良好的人际关系是多么的重要,但在实际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的接触却越来越少。这种社交性的逐渐减退包含很多方面,下面就是一些例子。

    在得克萨斯州的一家幼儿园里,老师让一个6岁的小女孩放下玩具,结果这个小女孩大发脾气,不仅大声尖叫,还摔打椅子。最后她爬到老师的桌子底下,用力踢打,结果把上面的抽屉都踢了下来。她的疯狂发作只是得克萨斯州沃斯堡市幼儿园孩子流行病中的一个案例。这种病症不仅发生在家境困难的学生中,家境富裕的孩子也有这种情况。有人认为孩子们之所以会有这种暴戾情绪,是因为他们的家长迫于经济压力不得不长时间工作,因而孩子们不得不在放学后独自待在家里。即使好不容易和父母相聚,也要承受他们因劳累而产生的暴躁情绪。也有些人认为这是因为孩子们看电视的时间太长了。有数据表明,在美国,40%还在学走路的两岁孩子每天看电视的时间至少有3个小时。也就是说在3个小时内,他们不和任何人交流,自然也就无从学会如何与人相处。因此,他们电视看得越多,上学后就会越蛮横。

    在德国的一个城市,有一个骑摩托车的人发生了车祸,被甩到了马路中间。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行人们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开车的人们在等信号灯的时候好奇地盯着他看,就是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助他。终于,在过了漫长的15分钟后,一位司机在等信号灯时摇下车窗,问他是否受了伤,并用手机拨打了救援电话。这件事情被电视台曝光后,引起了公众极大的震惊和愤慨。其实在德国,每一个持有驾照的人都接受过紧急救援培训,就是针对这类突发事件的。但是就像一位德国急诊医生说的那样,人们看到他人处于危险境地时竟然径直走开,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独自一人生活成了美国2003年最流行的生活方式。过去,家庭成员们经常在晚上聚在一起,共度美好时光。而现在他们发现很难有时间和亲人们待在一起了。在《单人保龄球》(Bowling Alone)一书中,罗伯特·帕特南精辟地分析了日益松散的美国社会结构,指出近20年来所谓“社会资本”的重要性正在逐渐降低。衡量这一资本的指标之一就是人们参加聚会的次数和拥有各种俱乐部会员卡的数量。在20世纪70年代,2/3的美国人参加各种俱乐部,定期参加聚会。而到了90年代,这一数字降到了1/3。帕特南分析说,这些数字的变化正反映了美国社会人际交往的减少。但是,一种新型俱乐部的会员却从20世纪50年代8 000人发展到了90年代末的2万人。和老式俱乐部中人们面对面地交流并形成一定的社交网络不同,新型俱乐部的会员们都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他们通过电子邮件联系,主要的活动也从聚会变成了商业活动。

    上面所有的例子都说明人际交往的机会正变得越来越少,这些都是和冷冰冰的科技发展分不开的。

    事实上,不管和我们长年累月生活在一起的人们是长期伤害我们,还是给我们带来愉悦的情绪,我们大脑的某些特征都会因此而改变。

    “社交脑”指的是影响人际交流活动和人们对待周围人们以及人际关系态度的神经系统。社交脑与其他所有生理机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不仅可以影响我们,还会反过来受到我们社交对象心理活动的影响。而其他的生理器官,不管是淋巴腺还是肺,都是根据身体内部的信号来调节自己的,不受外部信号的任何影响。因此,社交脑是唯一对于外部信号敏感的身体器官。不管人们是在面对面地交流、电话交流,还是肌肤相亲,他们的社交脑都在彼此影响。

    通过“神经可塑性”,人际交流甚至可以在某种程度上重塑人们的大脑。也就是说,人们的经历可以影响神经细胞的形状、大小、数量以及它们之间的连接点。如果一个特定情景被不断重复,其中的人际关系就可能会逐渐重塑某些神经细胞。事实上,不管和我们长年累月生活在一起的人们是长期伤害我们,还是给我们带来愉悦的情绪,我们大脑的某些特征都会因此而改变。

    这些发现告诉我们,短时间来看,人际关系对我们的影响非常微小,但是假以时日,影响就会越来越强烈持久。因此,如果人们长期处于恶劣的人际关系之中就糟了。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因为这些发现同时也指出,这种状况有可能从人生其他阶段的良好人际关系中得到弥补。

    因此,人际关系的重要性超乎我们的想象。接下来我们要考虑的就是如何才能处理好人际关系。

    社交商的奥秘

    早在1920年,在人们刚开始热衷于智商测试后不久,心理学家爱德华·桑代克就首次提出了社交商的概念。他曾经给社交商下过这样的定义:“理解人类行为和处理彼此关系的能力”。这正是我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技巧。

    情绪的力量

    当其他人向我们宣泄不良情绪,比如说朝我们发火、威胁我们或表现出厌恶和轻蔑时,也会诱导我们产生同样的不良情绪。他们的行为会强烈影响我们的神经系统,也就是说,情绪是具有传染性的。就像感染鼻病毒一样,我们也会感染激动的情绪。而且,就像感染鼻病毒会导致感冒一样,感染激动的情绪会影响我们的后续行为。

    与他人的每一次交往都会对我们的情绪产生影响。根据实际情况,它可能会使我们感觉开心、非常开心,或者感觉糟糕,甚至非常糟糕。比“如,上面提到的事情就让我非常郁闷。在交往过程结束之后,它所产生的影响可以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这就是所谓的情绪余晖。

    这些情绪波动的总和就构成了情绪损益,也就是我们在与某个人交往时,在某个对话中或者在某一天里产生的情绪收益和损失的差额。晚上,当我们回顾一天的活动时,我们的情绪损益平衡情况就决定了这一天到底是“棒极了”还是“糟透了”。

    当人际交往带来情绪交流时,情绪损益也就随之产生了。这种人际关系的“柔道”有着多种形式,我们可以把它们归结为影响彼此情绪的能力。比如,如果我使你皱眉头,那就表明我在你心中唤起了不快的情绪;如果你使我微笑,那就表明我感到开心。在这种潜在的交流中,情绪从一个人传递到了另一个人,从身体外部传递到了内部。

    如果我们在不恰当的时候碰到不恰当的人,这种情绪交流就可能会给我们带来负面的影响。比如,我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个警卫愤怒情绪的无辜受害者。就像二手烟一样,不良情绪的宣泄也会伤害到周围无辜的人。

    就像我遇到那个警卫时的情况一样,当我们面对他人的愤怒时,我们的大脑会自动判断这是否意味着存在进一步的危险。这种高度警惕是由位于中脑的杏仁核产生的,杏仁核决定我们在遇到危险时到底是战斗、逃跑还是发愣。在所有情绪中,恐惧最能唤醒杏仁核。

    在收到警报后,杏仁核会向大脑各部位发出紧急信息,调动我们的思想、注意力和感官应对引起我们恐惧的事物。因此,我们会本能地更加注意周围人的面部表情,观察他们是否微笑或者皱眉,从而更好地理解他们的意图和我们所面临的危险。

    警惕性增强后,我们会对他人的情绪暗示更加敏感。这反过来又会使我们更加容易被他人的情绪感染。因此,恐惧可以增强我们感知他人情绪的能力。

    简而言之,杏仁核就像大脑的雷达一样,可以帮助大脑注意到周围新的、令人迷惑的或者重要的信息,以便进一步了解它们。作为大脑的警报器,杏仁核迅速扫描周围环境,对引发强烈情绪的事物,特别是具有潜在危险的事物,保持高度警惕。神经学科学家们早就发现杏仁核可以察觉和触发悲伤情绪,但是不久前才意识到它的社交功能,即作为情绪感染的大脑机制的一部分。”

    情绪感染是怎么回事

    病人X中风过两次,眼睛和大脑视觉皮层之间的通路受到了破坏。因此,虽然他的眼睛可以接收信号,但是大脑却无法破译它们,甚至根本感受不到这些信号的存在。X好像是完全失明了,或者可以说他已经完全失明了。

    当医生让X看各种各样的图形,比如圆形、正方形时,他没有任何反应。让他看人们的面部照片时,他也没有反应。但是如果照片上的人带有幸福或者悲伤的面部表情的话,他就突然能够辨认出这些表情,而且准确率颇高。他是如何做到的呢?

    人类的视觉信号一般是从眼睛通过丘脑进入大脑的视觉皮层。但当X辨认这些表情时,医生对他的大脑进行扫描发现,信号(比如视觉信号)也可以从丘脑直接到达杏仁核,然后杏仁核会从诸如怒容、姿势和语调的改变等非语言信息中飞速提取其中的情绪含义。这个过程非常迅速,“甚至在我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

    虽然杏仁核对非语言信息非常敏感,但是它和语言中心并不直接连接,也就是说它是“无言”的。当我们感受到某种情绪时,我们接收到的是大脑回路发出的信号,而不是语言中枢通过言语形式对我们情绪的模仿。因此,与其说X看到了某些情绪,还不如说他感受到了这些情绪,我们称这种现象为“情感盲视”。

    在正常的大脑中,杏仁核也是通过丘脑来接收情绪信息的,比如兴高采烈的语调、眼神里的愤怒或者失败后颓丧的姿势等,然后下意识地处理这些信息。这种下意识又引发自身类似的情绪,这正是“感染”他人情绪的主要生理机制。

    我们可以彼此影响,引发任何一种情绪,这证明情绪传染机制具有强大的力量。这种传染是情绪损益(在所有人际交往中情绪的接受和给予)的主要形式,这种情绪损益和我们实际进行的活动无关。

    比如,某位超市收银员乐观的情绪会影响他接待的每一位顾客。他可以使人开怀大笑,即使心情最郁闷的人离开的时候也会面带笑容。这位收银员扮演的就是情绪给予者的角色。

    很多场合都会出现这种情绪传染,比如观众在观看悲剧电影时会黯然落泪。这种传染是比较明显的。还有些传染是比较微妙的,比如,我们在和某人会面后变得有点暴躁。尽管我们可以察觉到明显的情绪传染,但是我们对这种传染是如何进行的却知之甚少。

    情绪传染的例子证明了大脑小路神经系统的运行。所谓小路神经系统指的是下意识运行的神经系统,它的运行是自动进行的,不费我们任何力气,而且速度非常快。我们所做的大部分事情,特别是跟情感有关的,都是由它来处理的。当我们被一张漂亮的面孔迷住,或者察觉到别人话语里的讽刺意味时,“都是小路神经系统运行的结果。

    与之对应的大路神经系统的系统性和条理性非常强,需要人们有意识地对它加以控制。我们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并且它还可以帮助我们控制内在心理活动,而小路神经系统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比如,大路神经系统可以帮助我们想出办法来接近那张漂亮的面孔,或者对别人的讽刺进行反击。

    从某种意义上说,小路神经系统是“湿”的,情感从中滴落;而大路神经系统是“干”的,是极度理性的。小路神经系统传送原始感觉,大路神经系统则对当前状况加以分析。小路神经系统使我们迅速感受到他人的情绪,而大路神经系统可以仔细分析我们的感受。通常来说,它们的配合天衣无缝,我们的社交生活正是它们共同作用的结果。

    情绪可以由一个人悄悄地传递给另外一个人,双方都不会察觉,因为这种传递是由小路神经系统来进行的。简单地说,小路神经系统依靠的神经回路是杏仁核和其他类似的自动节点,而大路神经系统则把接收到的信号传送到前额叶皮层,也就是大脑的管理中心,它可以进行理性的思考,这样我们就可以对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加以分析了。

    这两条途径接收信息的速度差别很大。小路神经系统速度很快,但是不怎么精确;大路神经系统虽然速度较慢,但是可以帮助我们更加精确地分析。也就是说小路神经系统速度快但是草率,大路神经系统速度慢但是精确。就像20世纪的哲学家约翰·杜威说的那样,一个是“鲁莽,不假思索的”,另一个是“机警而又深思熟虑的”。

    由于这两个系统运行速度的差别——感性的那个比理性的那个速度要快好几倍,我们可能会后悔刚刚作出的草率决定,或者尽力说服自己接受它。小路神经系统作出决定之后,大路神经系统可以做的就是尽量自圆其说。就像科幻小说家罗伯特·海因莱恩曾经讽刺的那样:“人类不是理性动物,而是正在理性化的动物。”

    情绪感染是如何发生的

    一次,我在外地出差,打电话时拨错了号码,听到电话录音里有个友善的声音说:“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我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有多么惊喜。

    不管你信不信,这个温柔的电话录音的确给我带来了些许温暖。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们当地的电话公司是用电脑合成语音播放同一条信息的,我对此极度厌恶。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合成语音的音调非常刺耳,就好像在惩罚你打错了电话一样。

    我对这种合成语音刺耳的语调深恶痛绝,它总是让我感觉好像有个爱管闲事的人在对我指手画脚。我一听到这种录音就会心烦意乱,当然这种恶劣心情持续的时间可能并不长。

    即使是这种小事,对情绪的影响也可能是惊人的。让我们来看看德国乌兹堡大学精心设计的一个实验吧。在这个实验中,学生志愿者们听的录音材料内容非常枯燥,是英国哲学家大卫·休谟所著的《人类理解研究》(Philosophical Essay Concerning Human Understanding)的德文译本。这个录音有两个版本,一个语调轻快,一个语调忧愁。这种差别非常细微,除非用心去听,否则根本察觉不了。

    尽管这两种语调的差别并不明显,但听完录音之后,一些学生的情绪稍微欢快了点,另外一些则比听之前更加阴郁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心情的变化,更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变化。

    即使学生们边听边把金属针插入木板的缝隙中(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录音还是能够引起他们情绪的变化。这一分散注意力的活动好像只影响了大路神经系统,妨碍了学生对哲学内容的理性思考。但是它丝毫没有影响情绪的传染,这就说明小路神经系统仍然畅通无阻。

    哲学家认为,情绪和其他明显情感的区别之一就是其起因的不可表达性。也就是说,一般情况下我们都知道是什么引起了自己的某种情感,却不知道自己为何陷入某种情绪之中。乌兹堡大学的实验表明,尽管我们可能并未察觉,但我们周围到处都存在着情绪诱因,比如电梯里甜美的背景音乐、某个人酸溜溜的语气等。

    他人的面部表情也是情绪诱因之一。瑞典的科学家发现,看到一张快乐的面孔会诱使我们的面部肌肉做出非常短暂的微笑表情。事实上,当我们注视带有强烈表情的照片时,不管表情是悲伤、厌恶还是喜悦,我们的面部肌肉都会自动模仿它。

    由于这种不自觉的模仿,周围人们细微的情绪变化也会影响到我们,这为人际间大脑的连接又打开了一条通道。性格特别敏感的人非常容易受到这种情绪的传染,而一个自我封闭的人所受的影响就要小得多。无论是上述哪种情况,情绪传染都是悄悄进行的,交际双方都不会察觉。

    当看到一张笑脸时,即使我们没有意识到这张笑脸的存在,我们的面部肌肉也会做出微笑的动作。人们的肉眼可能察觉不到这种微笑,但是科学家们在监测面部肌肉时可以清楚地看到它。而且我们的面部肌肉好像已经作好了准备,随时可以展开这个笑容。

    这种模仿对我们的生理系统也产生了一些影响,因为我们的面部表情会在体内引发相应的情绪。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有意地通过改变面部表情来转变自己的情绪。比如,咬住一支铅笔,使自己做出微笑的表情,这样就会产生些许积极情绪。

    “埃德加·爱伦·坡就在无意中应用了这一原则。他曾经写道:“在写作中,当我想体验一个人有多么善良或者邪恶,或者想体会他当时的想法时,我就会尽可能地在自己脸上呈现出他的表情,然后体会一下自己心中产生了什么样的情感,就好像根据面部表情来调节心情一样。”

    下面的这个故事发生在1895年的巴黎。一群勇敢的人壮着胆子参观了前卫摄影家卢米埃尔兄弟的一个展览。卢米埃尔兄弟展出的是“移动的画面”——历史上的第一部电影《火车到站》。电影是无声的,描述的是一列火车正在轰隆隆地进站,不断冒着烟,冲向镜头。

    结果观众们都吓得尖叫起来,躲到了椅子下面。

    在此之前,人们从来没有见过移动的画面,因此这些可怜的观众就把电影画面上的火车当成了真实的火车。电影史上最伟大的时刻理应就是发生在巴黎的这一刻,因为从那之后人们才意识到自己那一刻看到的只不过是虚幻的影像。当时,那些观众和他们大脑的感知系统都认为银幕上的画面是真实存在的。

    就像一位电影评论家说的那样:“电影的魅力就在于它让人觉得它是真实的。”直到现在,这句话仍然适用。这种真实的感觉吸引着电影爱好者,主要是因为电影画面可以像真实生活一样引起大脑神经系统的反应。因此,即使是银幕上的情绪也可以传染给我们。

    以色列的一个研究小组发现了一些银幕画面与观众之间情绪传染的神经系统工作机制。他们让一些志愿者观看了20世纪70年代意大利拍摄的美国西部牛仔片《善恶丑》中的一些片段,并且利用功能性核磁共振成像系统对他们的大脑进行了监测。他们根据这一实验发表的论文是神经学领域唯一一篇得到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善恶丑》中的男主角)帮助的文章。这个研究小组得出结论认为,电影就像操纵木偶一样影响着观众大脑的神经系统。

    和1895年巴黎的那群惊恐的观众一样,所有观众的大脑都认为电影中虚幻的故事就发生在身边。我们的大脑好像根本无法区分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所以,当银幕上突然出现一个脸部的特写镜头时,观众大脑中负责识别面孔的区域就会积极活动。而当银幕上显示一座大厦或者一个街景时,观众大脑中负责识别现实生活中这些物体的区域也会被激活。

    当银幕上显示一些复杂的手部活动时,观众大脑中控制触觉和运动的区域就会活动。当听到枪声、爆炸声或者看到紧张的故事情节时,观众大脑的情绪中心也会爆发。总之,我们观看的电影可以操纵我们的大脑。

    观众的情绪也会相互传染。在看电影的过程中,一个观众大脑中的活动会紧接着发生在另一个观众身上。每个人在观看电影的过程中,银幕上的动作都会引发其相应的内心活动。

    就像社会学的一条原理说的那样:“如果一件事情的推论是真实的,那么它本身也是真实的。”因为大脑对虚拟景象作出的反应和对现实作出的反应是一致的,所以虚拟景象也会引发生理反应。在这个过程中也是小路神经系统在起作用。

    这种操纵性也有例外,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就是大路神经系统所经过的前额叶皮层(也就是大脑的管理中心,控制理性思考的)并不承认这种虚拟世界与现实之间的对等(比如,这只不过是部电影)。所以,当看到银幕上的火车冲着我们呼啸而来时,我们虽然仍有些害怕,但不会像以前的人们那样惊慌失措了。

    我们遇到的事件越不寻常,大脑对它的关注度就会越高。有两个因素可以增强大脑对虚拟景象,比如电影的关注程度,一个是强烈的感官刺激,还有一个是激烈的情绪(比如尖叫或者号啕大哭)。这就难怪许多电影中会出现暴力情节——它可以吸引人们大脑的注意,而巨大的银幕本身就足以产生强烈的感官刺激。

    情绪具有很强的感染力。不管是察觉到别人瞬间的微笑或皱眉,还是阅读枯燥的哲学论文,都可能引起我们情绪的涟漪。

    她为什么会压抑自己的真实情感

    两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刚刚一起看完一部悲惨的纪录片,是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原子弹爆炸给日本广岛和长崎带来的灾难性后果的。看完之后,她们都觉得心绪不宁,感到厌恶、愤怒和悲伤。

    但是当她们开始谈论她们的感受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其中一个女人非常坦率地表达了她的愤怒和厌恶,而另一个则压抑了自己的真实情感,假装冷漠。在她的同伴看来,影片没有引起她情绪上的波动,即使有那么一点点的话,也只是使她稍微有点心烦意乱而已。

    其实这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的。那两个女人都是斯坦福大学一项实验的志愿者。这项实验的目的在于研究压抑真实情感对社交活动的影响,因此它要求其中一个女人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我们可以想象,在交流中,那个坦率的女人肯定能感受到自己的同伴是多么不真诚,她肯定感觉到自己永远都不会跟这个虚伪的女人做朋友。

    在谈话中,那个压抑自己情感的女人感到紧张、不自在,血压明显升高。压抑不良情绪会引起生理上的不良反应,血压升高就是很好的证明。

    但是最令人惊奇的是,那个坦率的女人的血压同样也升高了。由此可见,紧张情绪不仅可以被感知,而且还可以传染。

    大脑的默认反应是真诚地表达自己的想法。神经系统会把感染我们的每一种情绪都传递到面部,然后把它表现出来。情绪的表现是自动的、下意识的,因此压抑自己的情绪就需要有意识的努力。隐藏真实想法,比如掩饰自己的恐惧或愤怒,都需要主动的努力,而且很难成功。

    比如,一个朋友告诉我,在她第一次和她的房客交谈时,她就“知道”他是一个不能信任的家伙。果然,当她要搬回来时,那个家伙却拒绝搬出去,而她又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于是,她只好诉诸法律,但是法律同样也保障租房人的权益。因此,在律师为她争取回房子之前,她将无家可归。

    她只见过他一次,就是在他来看房子的时候。她叹气道:“他身上不知什么地方就是让我感到不信任。”

    “他身上不知什么地方”表明大路神经系统或小路神经系统可以帮助我们早早地察觉虚伪。这种专门用来怀疑的神经系统和产生同理心与和谐的神经系统不同,它的存在本身就表明察觉别人的虚伪是一种重要的能力。进化论认为,这种怀疑的能力和信任、合作的能力一样,是人类生存必不可少的。

    一项研究揭示了这种控制怀疑能力的神经雷达。这项研究记录了志愿者们在观看一部悲剧时大脑的活动。随着演员们面部表情的变化,观众大脑中被激活的神经系统也会发生变化。如果演员流露出悲伤的表情,那么观众的杏仁核及与悲伤相关的神经系统就会被激活。

    但是如果演员在这出悲剧中露出微笑,这种不和谐就会激活观众大脑中负责警惕威胁或冲突的神经系统。而且,观众还会非常讨厌这位与整部悲剧不和谐的演员。

    杏仁核会自动扫描我们遇到的每一个人,看他们是否值得信任,比如说,如果我走近这个家伙会有危险吗?我能信赖他吗?事实证明,杏仁核大面积受损的病人丧失了判断他人是否值得信任的能力。当这些病人看到普通人通常会觉得非常可疑的人的照片时,他们的感觉与看到那些大多数人眼中可以信赖的人时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们对他人的信赖预警系统有两条通道:大路神经系统和小路神经系统。当我们有意识地作出判断时,是大路神经系统在运行。由杏仁核作出的判断则是无意识的,这时是小路神经系统在运行,它能够使我们快速作出反应,保护自己。

    他为什么那么吸引女人

    乔瓦尼·维利奥托是一个典型的唐·璜式人物。他魅力非凡,风流韵事层出不穷。他甚至同时娶了好几个老婆。

    没有人确切知道维利奥托结过几次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至少娶过100多个女人,这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项事业。实际上,他的谋生方式就是与富婆结婚。

    但最后,帕特里夏·加德纳,他的下一个结婚对象,以重婚罪把他告上了法庭,于是他的“爱情事业”崩溃了。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对维利奥托如此痴迷呢?从对他的审判中,人们看出了一些端倪。加德纳承认,这个爱情骗子吸引她的一点就是所谓的“诚实的特质”。比如,他即使在说谎的时候,也会微笑着直视她的眼睛。

    和加德纳一样,情绪专家们也非常重视一个人的目光。这些专家认为,通常情况下,人们悲伤的时候会垂下目光,感到厌恶时会移开目光,而当感到愧疚或羞耻时则可能垂下或者移开目光。大部分人都能本能地察觉这种目光变化所隐含的情绪,所以人们经常把“是否直视我们的眼睛”作为衡量一个人诚实与否的标准。

    维利奥托和其他高明的骗子一样,非常清楚这一点。当他面对自己的爱情猎物时,能够完美地伪装出真诚的微笑和目光。

    我们可以从维利奥托的故事中得到一些启示,当然这种启示应该是教我们如何建立和谐的人际关系,而不是让我们学会如何说谎。测谎界泰斗保罗·埃克曼认为,这种看似真诚的目光并不足以说明一个人是否坦诚。

    在研究面部肌肉如何表达情绪数年之后,埃克曼的兴趣转向了测谎。他敏锐地捕捉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发现了人们伪装出来的表情与真实情感流露之间的差异。

    说谎需要大路神经系统有意识的活动,以便大脑的管理中心支配我们的言行。埃克曼指出,说谎者的注意力大都集中在如何编织谎言上,较少注意自己的面部表情。

    这种对真实情感的压抑既需要精力也需要时间。如果一个人在回答别人问题时说谎的话,他的反应会比说实话的人慢0.2秒。这一显著的时间差异说明说谎者需要精力和时间把谎说圆,并且控制可能会流露真实情绪的表情和身体动作。

    完美的谎言需要专心致志才能完成,这种专注是通过大路神经系统实现的。但是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说谎又需要特别的注意力,因此神经系统资源配置的不足就使前额叶皮层忽视了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压抑任何可能会揭穿谎言的情绪的流露。

    当然,语言本身就可能使一个谎言露馅。但是更多时候,我们是从说谎者的话语与面部表情的矛盾中判断出他们在说谎的。比如有个人告诉我们他“感觉很好”,但同时颤抖的嗓音却会泄露他焦虑的心情。

    埃克曼告诉我:“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灵验的测谎仪,但是我们可以发现一些谎言的蛛丝马迹。”他所说的蛛丝马迹就是人们话语与情绪的矛盾。如果一个人的反应时间较长,就要引起注意了,这可能是因为他紧张,也可能是因为他在说谎。

    面部肌肉是由小路神经系统控制的,而选择说谎则是由大路神经系统控制的。面部表情会掩饰谎言,但是大路神经系统想要掩饰的真实情绪却会被小路神经系统无意间流露出来。

    小路神经系统为我们大脑间的交流提供了多条途径。这些神经系统帮助我们处理人际关系,判断哪些人是可以信赖的,哪些人是应该避开的。

    夫妻为什么会吵架?

    在人际情感交流中,权力的作用不可忽视。在两个人的交往中,通常权力较小的那个人会更多地调整自己的情绪。如何界定权力的大小是个很复杂的问题,但是在夫妻关系中,“权力”可以大致通过一些实际情况来衡量。比如,谁对对方情绪的影响力更大,或者谁掌握家庭财政大权,或者谁安排日常家庭生活(比如决定是否去参加一个派对)等。

    当然,夫妻双方也有可能在不同的领域有着权力分工。比如,一方掌握财政大权,另一方负责社交活动。但是在情感方面,权力较小的一方会在情感融合中作出更大的调整来迎合另一方。

    在两个人的交往过程中,如果其中一个能像精神治疗师一样,有意识地采取中立的态度,他就能更好地观察到这些调整。

    研究显示,当夫妻吵架时,双方都会模拟对方内心的激动。而随着冲突的加剧,他们会使对方感到越来越愤怒、悲哀和伤心。当然,这一科学发现在现实生活中并无多少新意。

    更有趣的还在后面。这些精神治疗师们把那对夫妻吵架的经过录了下来,然后让不认识那对夫妻的人来观看,并且请他们猜测吵架过程中那对夫妻的情绪。结果发现,当这些志愿者们作出猜测时,他们自己的生理系统也产生了他们所观察到的情绪。

    这些志愿者的身体越能模拟他所看到的情绪,他们就越能精确地感受到那种情绪,特别是不良情绪,比如愤怒。同理心,即感受到他人的情绪,不仅是生理上的,而且是心理上的。当同理心发生时,使别人产生同理心的人会影响对方的生理状态,使之与自己的生理状态一致。

    面部表情越明显的人越能准确体会他人的心情。

    如何培育良好的人际关系

    例子

    一位医生正在对病人进行精神治疗。医生坐在一把木椅上,表情严肃。他的病人垂头丧气地陷在皮沙发里,因为一个打击而委靡不振。他们的情绪截然不同。

    这位医生在治疗过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失误,他没能正确理解病人的一句话。于是他道歉说:“对不起。”

    “不……”病人回答道。

    但是医生打断了她,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

    那个病人想插话,可是根本没有机会。

    好不容易等医生停了下来,那个病人就开始抱怨这些年来她不得不一直忍受她妈妈的专制。当然这番话也是在间接地批评医生刚才的行为。

    就这样,治疗双方的步调根本就不一致。

    让我们再来看另外一次精神治疗吧,这次治疗双方的关系非常和谐、融洽。

    这个病人告诉医生,他前一天向与他交往了很长时间的女朋友——现在的未婚妻求婚了。以前他有婚姻恐惧症,为了帮助他鼓起结婚的勇气,医生已经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帮他分析、克服这种恐惧。现在他终于迈出了这一步,他们都充满了成就感,感到欢欣鼓舞。

    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此和谐,以至于连姿势和动作都很相像,就像预先安排好的一样。比如,当医生活动脚的时候,病人也会做同样的动作。

    和谐人际关系的三大要素

    和谐的人际关系必须具备三个因素:彼此的关注、共同的积极情绪和一致性或同步性。这三个因素共同催生了和谐关系。

    彼此的关注是第一个基本要素。当两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的语言和行为上时,他们就产生了共同的兴趣,从而达到知觉一致。这种双向的注意力是产生共同情感的前提。

    和谐人际关系的指示器之一就是同理心,也就是交际双方能够体会彼此的感受。鲍勃和我们谈话时就是这样,他总是全神贯注地听我们诉说。这就是轻松的交往和完全和谐之间的区别。在轻松的交往中,我们会感到惬意,但是并不会认为对方能够切实体会到我们的感受。

    营造和谐人际关系的第二个要素是共同的积极情绪,它主要是由语调和面部表情引起的。对于营造积极情绪,交流中传达的非语言信息比语言本身更有效。在一项实验中,管理人员直言不讳地批评了一些志愿者,但是声音和表情都非常热情。值得我们注意的是,这些人虽然受到了批评,但他们仍然觉得整个交流过程非常愉快。

    一致性或者同步性是罗森塔尔教授和谐人际关系理论的第三个要素。一致性大多是通过微妙的非语言途径,比如交流的节奏和身体的动作来体现的。处于和谐关系中的人们心情愉快,畅所欲言。他们的反应自然而迅速,他们的对话就像是事先编排好的一样。他们会四目相视,拉近椅子,甚至鼻子间的距离都会比通常交往时要近。即使中间出现一两秒的沉默,他们也不会感觉尴尬。

    如果缺乏一致性,那么交往中的人们就会感觉不舒服,可能会出现不合时宜的回答或者尴尬的冷场。人们可能会烦躁不安或者沉默冷淡。这些不协调会破坏和谐的人际关系。

    例子

    一家餐馆有位女服务员,大家都喜欢让她来服务。她有种神奇的能力,可以与顾客的情绪和节奏形成默契。

    如果有愁眉苦脸的顾客坐在角落里喝闷酒,她会非常安静,不去打扰。但是如果有一群同事说说笑笑,开心地吃午餐,她就会变得非常热情、外向。如果碰到带着小孩的年轻妈妈,她会马上变得非常活泼,对这些好动的孩子做鬼脸或者给他们讲笑话。因此,她得到的小费总是最多。

    这个能够感知他人情绪的女服务员体现了这样一个原则:与他人情绪一致会取得人际交往的成功。在交流中,双方下意识的动作和习惯越是一致,交流的效果就会越好,他们彼此的印象也会越好。

    人际关系秘诀:用情绪感染别人

    孩子们的学习方式很大程度上也依赖镜像神经元。长期以来人们都认为模仿性学习是孩子学习的主要方式,而镜像神经元的存在告诉我们孩子们是如何仅仅通过观看就完成学习的。当他们观看的时候,他们的大脑正在铭刻所看到的情感、行为和周围的世界。

    微笑比其他任何表情都有优势,因为人类的大脑偏爱笑脸。在所有表情中,大脑对笑脸的识别最快,也最容易,我们把这种现象称为“笑脸优势”。一些神经学家认为,大脑中产生乐观情绪的神经系统随时都准备启动,因此人们乐观的时候要比悲观的时候多,从而产生乐观的生活态度。

    因此人类的自然本性趋向于促进良好的人际关系。除了特别极端的情况之外,人类的本性决定我们不会从一开始就讨厌某个人。

    即使是完全陌生的人开玩笑时,哪怕是非常无聊的玩笑,也会让人们产生瞬间的共鸣。为了证明这一点,科学家们做了一个实验,他们把两个互不相识的人分在一个小组,让他们做一些滑稽的游戏。比如,其中一个人要通过一根麦秆说话,来提示戴着眼罩的另一个人,指导他投球。当他们出现失误或者出丑的时候,两个人都会笑得直不起腰来。而当他们不戴眼罩、不用麦秆做同一个游戏的时候,他们一次也没有笑过。在第一种情况下,即使只在一起待了几分钟,这两个开怀大笑的人也会感觉彼此非常亲近。

    事实上,笑声可能是两个大脑间的最短距离,是无法阻挡的传播,它可以帮助人们迅速联络感情。比如两个在一起开怀大笑的少女,她们越是打闹,就越开心,情绪也越同步。也就是说,她们产生了共鸣。年轻人的嘻嘻哈哈对父母来说是没正经,而对他们自己来说却是感情最亲密的时候。

    一个人的大脑好像会对别人的大脑灌输相似的感觉、思想和冲动。

    同样,平行的思绪列车可以使两个人在同一时间的想法、做法或者说法都一致。当我和妻子同时想到相机的时候,可能就是因为一些共同的瞬间感知启动了共同的思绪列车。

    这种心理上的亲密肯定会带来情绪上的相似。两个人越能畅所欲言,他们就越能理解彼此的心思。当我们非常了解某个人或者与他产生强烈的同理心时,我们也就接近彼此内心思想、情感、感知和记忆的最佳融合状态了。这时,交流双方往往会感受同样的感受,产生同样的想法。

    在陌生人逐渐熟悉并成为朋友的过程中,他们之间也在进行这种融合。

    为什么我们如此有同情心

    我们关注事物的优先程度、社交态度和其他许多心理因素都会使我们有选择地关注某些事物或者某些情感,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对别人产生同理心。

    首先要注意到别人,然后才有可能产生情感交流。如果没有关注,同理心根本就没有产生的机会。

    研究者们发现,那些停下来向别人提供帮助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都说在看到那个人的痛苦时,自己也很难受。也就是说,他们产生了关怀的同理心。一旦人们对别人的关注达到可以产生同理心的程度,他们就非常有可能伸出援手。

    仅仅看到他人的善举也会对自身产生独特的冲击,它会诱发一种温暖的兴奋感觉。心理学家把这种由于看到别人的善举而产生的炽热感觉叫做“升华”。经常会有人讲他们在看到勇敢、宽容或者怜悯的行为时“升华”的感觉。此时,大多数人都会被感动,甚至被震撼。

    我们为什么感受不到别人的热情

    有一次,我和儿子一起去巴西。在为期5天的旅行中,我们发现我们遇到的人们一天比一天友好。这种变化真是不可思议。

    开始的时候我们能明显感觉到巴西人对我们的疏远,不知道是因为他们的清高还是保守。但是到了第三天,我们发现他们热情多了。

    到第四天的时候,不管我们到哪里都会受到热情的欢迎。当我们结束旅行回家的时候,我们已经用拥抱的方式和他们告别了。

    是巴西人的性格改变了吗?当然不是。发生变化的是我们自己,我们刚到一个陌生的国家,作为外国人,当然会有些紧张。最初,这种自卫性的态度妨碍了我们感受巴西人的热情和友好,而且还很可能使他们不敢接近我们。

    同情心是一种本能

    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恒河猴和婴儿都有同样的自然冲动,都非常关注同类的痛苦,并且还会引发自身痛苦的感觉,从而促使他们伸出援手。为什么不同的物种会有相同的反应呢?答案很简单:自然选择,也就是说大自然会保留那些有益的生理机制。

    尽管人们可能会对需要帮助的人视而不见,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他们没有同情心和帮助别人的自然冲动,而是这种原始的自然冲动被冷酷压抑住了。科学研究表明,当我们因为看到别人遭受痛苦而难过的时候,大脑里和镜像神经元有关的反应系统正在发挥作用。我们越能理解别人的痛苦,就越想帮助他们。

    可以证明,这种同情的本能可以提高物种进化适合度,也就是“繁殖成效”,它表示一个物种中有多少后代可以继续繁殖。一个多世纪以前,达尔文就提出,同理心,也就是同情行为的前奏,可以有效地帮助物种生存下去。同理心会增强社交性,因此我们人类是所有物种中最杰出的社交动物。最新的观点认为,社交性是灵长类动物,包括人类生存的基本策略。

    为什么会有一见钟情

    凭直觉判断我们是否喜欢某个初次见面的人也就是在推测我们是否能与其建立和谐关系,或者至少顺利相处下去。但是在潜在朋友、商业伙伴或者配偶中,我们是根据什么来决定究竟是亲近还是疏远他们的呢?

    这个过程中的大部分决定似乎都是在人们初次见面时的最初几分钟内作出的。一项调查显示,一个班级的大学生在开学第一天只用了3~10分钟的时间来熟悉某位同学——当时的陌生人。随即他们会对同学们进行衡量,决定哪些同学可以发展为自己的亲密朋友,哪些只能作为点头之交。9个星期之后的进一步研究发现,这种第一印象所决定的好恶与后来大家的实际交往情况相当吻合。

    眶额皮层可以在我们对他人产生初步印象之后指导我们的下一步行动。通过抑制最初的冲动,眶额皮层会指挥我们做出得体行为,至少可以阻止我们做出或者说出可能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或话语。

    这个过程在任何社交活动中都会发生。我们最初的社交指导机制依赖于一系列模糊的情感倾向:如果我们喜欢某个人,它会指导我们的下一步社交活动;如果我们厌恶某个人,它就会指导我们作出完全不同的反应。而且随着社交的深入,如果我们的情感发生了变化,社交大脑也会悄悄调整我们的言行。

    如何做一个超凡魅力的人

    三个12岁的男孩正在去足球场的路上,他们要去上体育课。其中两个男孩一看就是运动健将,他们走在后面,嘲笑前面那个身材略微有点胖的男孩。

    其中一个男孩语气中透着轻蔑:“你要尝试踢足球了?”

    受到这样的侮辱,这个年纪的男孩是很容易被激怒的。

    那个有点胖的男孩闭上眼睛,深呼吸,好像要准备战斗一样。

    但出人意料的是,他只是转过身去,平静而又实事求是地说:“是的,尽管我足球踢得并不好,我还是要试试。”

    停顿了一下,他补充道:“但是我的美术棒极了,不管看到什么,我都能把它画得惟妙惟肖。”

    然后,他指着那个挑衅的男孩,对他说:“至于你,你的球技很棒,真的很高超!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像你一样,但我就是做不到。我想通过不断练习总能有所提高的。”

    听到这话,那个挑衅的男孩的轻蔑态度彻底消失了,他友好地说道:“其实你的球技也没有那么差劲,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教你几招。”

    上面这个小故事向我们展示了社交商的无穷魅力,正是高超的社交商使本来可能发生的战争开出了友谊之花。那个胖乎乎的“小画家”不仅成功地化解了一场矛盾,而且在更高层面上,他还引导了对方的情绪走向。

    通过保持冷静,那个积极乐观的“小画家”在听到别人的嘲讽后压制住了可能爆发的怒火,而且,他还引导另一个孩子进入了自己友好的情绪状态中。这种神经系统的“柔道”把孩子们的敌对状态转化成了友善,充分体现了卓越的社交智慧。

    社交商所依赖的神经系统和控制认知能力(比如普通智力)的神经系统是不同的。

    小路神经系统所包含的大部分神经系统都与语言和思维中心没有直接联系。要充分理解社交商,我们必须首先重新思考这个概念,使其涵盖那些“非认知”能力,比如一个机敏的护士不需要任何思考,就能够通过适当的抚摩和安慰使一个号啕大哭的小孩安静下来。

    在早期关于情商的文章中,我所依赖的理论大多来自情感神经学,特别是当时的新发现——前额叶皮层是如何调节产生情感冲动的杏仁核及相关神经系统的。这一神经系统控制着情商理论中提到的自我意识和自我管理能力。鉴于当时神经学的发展水平,它还无法描述神经系统如何控制我的情商理论中所提到的第三方面和第四方面——同理心和社交技巧,而这两个因素正是社交商的基础。

    人们很容易混淆情商和社交商的概念。这也难怪,这两个领域本来就是相互交叉的,大脑的社交中心和情感中心也是部分重叠的。威斯康星大学情感神经学实验室主任理查德·戴维森曾经说过:“所有的情感都具有社交性。我们不能把情感的起因与周围的人际关系隔离开来,正是人际交往激发了人们的情感。

    人类赖以生存的社交能力可以分成两大类:社交意识——我们对他人的感知,社交技能——我们的后续行为。

    社交能力:意识和技能

    社交意识涵盖的范围很广,从对他人心理状态的瞬间感知,到了解他人的感情和思想,再到对纷繁复杂人际关系的洞察,都属于社交意识的范畴。具体来说,社交意识包括这些方面。

    原始同理心:体会他人的感受,理解非语言情感信息。

    适应:专心致志地倾听,适应他人。

    设身处地:理解他人的思想、感觉和意图。

    社交认知:清楚社交活动的规则。

    了解他人的感受或思想和意图仅仅是一个开始,并不一定能保证交流成功。接下来的社交技能是在社交意识基础上进行的。良好的社交技能才能保证交流的顺畅和高效,它包括下面几个方面。

    一致性:非语言层面上的交流顺畅。

    自我表达:清晰地表达自己。

    影响力:影响社交活动效果的能力。

    关怀:关心他人的需求并采取相应行动。

    社交意识和社交技能涵盖的范围既有基本的由小路神经系统控制的能力,也有大路神经系统所控制的复杂能力。比如,一致性和原始同理心是完全由小路神经系统控制的,而设身处地和影响力则是由大路神经系统和小路神经系统共同控制的。

    上面所列出的社交意识和社交技能增加了四个当今社交商理论中从未提到的内容:原始同理心、适应、一致性和关怀。智力测评方面的理论专家可能会对此有不同看法。我的观点是,社交商应该能够反映社交大脑的人际交往能力, 

    认真倾听

    适应与瞬间的同理心不同,它持续时间较长。这时,我们全神贯注,仔细倾听。这时,我们想了解别人的思想而不是仅仅阐述自己的观点。

    这种认真倾听的能力似乎是天生的,其实不然。而且,和社交商的所有内容一样,人们也可以改善适应能力中最基本的因素——倾听能力。只要我们有意识地多加关注,就可以改善适应能力。

    通过一个人说话的风格,我们可以判断出他是否具有认真倾听的能力。

    社交商概念中如果缺少了人文价值将是不完整的,这样的社交商能力就只剩下影响力和控制力了。目前,经常忽略社交商中人文价值的人不在少数,我们一定要对此保持高度警惕。

    如何进行恰当的交流

    一位刚刚失去姐姐的女士告诉我,她接到了一个朋友的慰问电话,这位朋友的姐姐在几年前也去世了。他在电话中表达了他的哀悼,受到他情真意切的话语的感染,这位女士开始向他详细讲述姐姐长期遭受的病痛和她失去姐姐的悲伤。

    但是在讲述的过程中,她忽然听到话筒那边敲击键盘的声音。原来她的朋友边跟她通话还边在写电子邮件。在这位女士如此痛苦的时候,朋友还在做其他事情,这让她感到非常气愤。她觉得,朋友的话越来越空洞、敷衍。

    挂断电话之后,她的心情糟透了,她觉得朋友还不如不打这个慰问电话。德国哲学家马丁·布伯把这种交流称为“我和它”。”

    在“我和它”模式中,一方并没有对他人的主观现实产生真正的适应,也没有对他人产生真正的同理心,而且这种敷衍非常容易被对方发觉。那位朋友大概只是觉得自己有责任打个电话表示哀悼,但是因为情感上的注意力不集中,他没能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

    布伯创造的“我和它”这个术语所包含的范围很广,从完全陌生到纯粹利用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把他人看做一件东西,而不是一个人。他们成为了我们眼中的物体。

    心理学家把这种对待别人的冷漠方式叫做“动因性”(agentic),即把他人看做达到自己目的的工具。当我毫不关心你的感受,只想从你那里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时,我的心态就是动因性的。

    这种自我中心状态和“共融”(高度相互同理的状态)是相对的。当我们达到共融状态时,你的感受不仅对我很重要,还会改变我。在共融状态下,我们达到完全一致,形成相互反馈的回路。但是在动因性状态下,我们的情绪是彼此独立的。

    当其他任务或者事情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时,我们对交流对象的关注仅仅能够维持对话的进行。如果出现意外情况需要我们特别注意的话,对方就能察觉到我们的心不在焉。

    三心二意在任何交流中都会造成伤害,特别是在对方情绪不佳的时候。那位边打电话吊唁边写电子邮件的朋友也是出于好心,本身并无恶意。三心二意是现代生活的通病,但是边说话别做其他事情就很容易把交流对象看做“它”了。

    “我和你”这个术语是布伯1937年在一本关于人际哲学的著作中提出来的,它所指的是一种特别的、彼此相通的亲密关系,通常存在于夫妻、家庭成员和好朋友之间。从“你”这个词上就可见一斑:布伯用的是德语中关系最亲密的人,比如恋人和朋友彼此称呼的词:Du。

    同理心为建立“我和你”的关系打开了一个通道。我们不仅进行语言上的交流,还有更深层次的心灵交流。就像布伯说的那样,“我和你”的关系“是整体上的关系”,这种关系的一个基本特征就是“感受到别人对自己的感受”,也就是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别人已经成为我们同理心的对象。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感觉到别人能够了解我们的感受,因此我们感觉找到了知己。

    就像一位早期心理分析学家说的那样,病人和医生之间随着情感交流的深入“产生同样节奏的共振”。

    自恋型领导者

    自恋者:对荣誉的渴望

    我们可以用另外一个标准来衡量一个人的自恋状态是否正常,那就是他们产生同理心的能力。一个人如果无法正确地看待自己和他人,那么他们的自恋状态往往是不健康的。

    心理学家提出,许多自恋者都会去从事高压力、高回报的工作。尽管这种工作可能存在巨大风险,但是可以使他们的才能得到充分发挥,而且有可能给他们带来无上荣誉。就像安德烈一样,当胜利向他招手时,他的状态就会达到兴奋的巅峰,表现也就最出色。

    这种自恋者在商界可能会成为传奇领袖。心理分析学家迈克尔·麦科比在研究并且治疗了许多自恋型领导者后发现,在商界,随着职位的升高以及竞争压力的日益增大(当然收入和名气的回报也越来越高),这种自恋型领导者也就越普遍。

    在冷酷的现代商业社会中,这种雄心勃勃并且充满自信的领导者能够得心应手。他们中最杰出的人会成为富有创造力的天才战略家,他们可以掌控大局,从容应对危机四伏的挑战。他们不仅自信,而且能够接受批评,至少他们会听从知心好友的意见。

    健康的自恋型领导者善于反省,并且乐于接受现实的检验。他们具有远见,即使在实现目标的艰苦过程中也能做到举重若轻。他们乐于接受新信息,因此能够作出合理的决策,思想不会僵化。

    男女有什么不同

    对于理查德·博切尔兹来说,有朋友来拜访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当朋友们开始喋喋不休地聊天时,他总是感到无所适从。大家总是不断交换眼神和微笑,妙语连珠,还不时含沙射影,一语双关,而他却很茫然,无法跟上大家的节奏。

    事实上,他根本无法理解人际交往中的狡诈和虚伪。如果事后有朋友向他慢慢解释某个笑话中的包袱,或者为什么某个人会气冲冲地摔门而去,再或者为什么某个人会因为尴尬而脸红,他也是能够理解的。但是当时他总是感到莫名其妙,一头雾水。所以有朋友来拜访的时候,他经常会去看书,或者干脆躲到书房里。

    但同时,博切尔兹是位数学天才,是数学界的诺贝尔奖——菲尔兹奖的得主。剑桥大学的同事们都很敬畏他,他的研究课题非常深奥,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理解他的理论。

    对于博切尔兹来说,人际交往纯粹是功能性的,交往就是为了达到彼此的目的,无关痛痒的话毫无意义,情感交流更是浪费时间。博切尔兹讨厌电话,尽管他能够详细描述它的工作原理,但是却不喜欢电话交流。他的电子邮件也仅仅用来与别人交流工作信息。他去某个地方时总是一路小跑,哪怕和别人在一起时也是这样。尽管他也知道有些人认为他没礼貌,可是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

    在经过多年研究后,巴伦·科恩和其他许多科学家都认为,这种低同理心和高系统性能力恰恰反映了阿斯伯格综合征患者神经系统的模式。比如,尽管博切尔兹是位数学天才,但是却缺乏设身处地的能力,他根本无法察觉别人的内心思想。

    这种理解他人思想的能力是人类最宝贵的社交技巧之一,神经学家们称之为“心智直观”。

    心智直观也称心灵原理,它指的是进入他人心灵去了解他们的感受并从中推断他们的思想的能力。它是设身处地的基础,决定了我们对他人的了解程度。虽然我们并不能完全进入他人的心灵,但是我们可以从他们的面部表情、声音和眼神中对他们的情感和思想作出推断。

    要产生心智直观必须具备上述基本意识:自己与他人是不同的个体,别人可能与自己想法相异,别人可能会从其他角度来看待问题,我们可以迂回实现自己的目标。

    在大约4岁的时候,孩子就基本具备了这些社交意识,这时他们的同理心能力也基本达到了成人水平。与此同时,他们的天真也在渐渐消失,孩子们已经明白了现实与自己理想的差距。4岁孩子已经掌握了将使他们受益终生的同理心能力的基本技巧,当然他们的心理和认知水平还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得到改善。

    这种智力的成熟使他们能够游刃有余地处理生活中出现的问题,比如处理好与同学以及家人的关系。家庭和学校也是微型社会,锻炼着孩子们的社交意识。随着孩子们认知水平的提高、交际圈的扩大,这些社交意识也会得到进一步的改善。

    心智直观是孩子们理解笑话的首要条件。嘲弄、恶作剧、说谎和卑鄙也都需要这种对别人内心世界的理解。患有自闭症的孩子就缺乏这种对别人思想的感知能力。

    在产生心智直观的过程中起关键作用的可能是镜像神经元。

    那些具有心智直观的人就不会把极端情况作为自己行为的基准,他们会首先寻找别人与自己的相似点。如果发现了别人与自己的相似点,他们就会假定别人的思想和情感也与自己相似。成功的社交生活离不开这种快速判断,也就是心智直观。在人际交往中,我们每个人都在解读他人的心智。

    培养良好的社交商

    首先我们要明白的一点是:基因 != 命运

    基因可能会影响一个人的智商,但是不会影响一个人的情商,阿甘正传也许是个很好的例子

    基因也许会改变一个人的特征,但是绝对不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格

    要培养良好的社交商,必须要有良好的外部环境,包括家庭环境,包括身边的家人、朋友

    所有的因素都会影响到一个人的社交商

    跟一个善于体谅、关心别人的人在一起,会提高你的社交商

    如果你身边总是有一些不关心别人感受,做事粗鲁不考虑后果的人,那么你也会变成那样

    所以,环境很重要

    其次,我们要多与他人沟通,交流,玩耍,这也是培养社交商的一种方式

    在跟与别人的相处当中,无论是好是坏,你都能体验到各种社交中需要关注的细节

    这将会大大提高你的情感恢复力以及你控制压力的能力

    恋爱中的社交商

    为什么会有爱情,爱情从何而来?

    1.依恋

    2.照料

    3.性

    任何爱情的开始都是这三个因素

    首先是恋爱双方的一方先产生依恋的心理,依恋可以产生于财富、权力、外貌、学识、思想、行为等

    由依恋心理,双方互相感染,互相靠近,互相依恋,互相需要对方,于是就转入第二点和第三点

    那么说到底,就是一种需要和被需要的关系

    男女相处中会产生一种令人愉快的物质----多巴胺,这是一种潜意识上的鼓励

    一旦这种鼓励被强化,那么这种感觉就不可或缺,就好像吸毒一样

    而且进入这种状态之后,我们的欲望也会开始无限蔓延

    男性会因为女性的身材,女性会因为男性的气味,这种原始的情感总是在潜移默化地起作用

    这也回答了弗洛伊德的那个著名的问题:女人究竟想要什么?爱泼斯坦的回答是:一个关心自己需求的伴侣

    社交商与人际关系

    工作与社交

    社交的关系会影响你在工作上的成功与否

    这包括你和同事、上司之间的关系,如果你不能妥善处理好这些关系,那么你将面临工作上的失败

    这带来的不仅仅是心理上的挫败,最重要的是身体上的损伤

    不管人们的职业有多大的差别,他们对好老板和坏老板的标准却极其相似。

    好老板    坏老板

    善于倾听    不闻不问

    鼓励员工    质疑员工

    善于交流    暗箱操作

    有胆有识    怯懦

    幽默脾气    暴躁

    关心、同理心    以自我为中心

    有决断能力    缺乏决断能力

    主动承担责任    推卸责任

    谦虚    傲慢

    共享权力    猜疑

    好老板总是信任员工,关心他们并且乐意与他们交流,这会使员工感觉心情放松、充满斗志。而坏老板则冷漠疏远、难以相处且傲慢自大,他们会使员工感觉不自在,甚至憎恨他们。

    具有高明社交商的领导者首先要全神贯注地倾听并且与员工达到情绪上的一致。在领导者集中注意力之后,社交商其他方面的能力才能施展出来,比如察觉员工的感受并且猜测原因,与他们进行顺畅的交流从而把他们的情绪提升到积极的状态。事实上,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适用于任何社交场景,也没有诸如“运用社交商的五个步骤”之类的秘诀。但是无论我们在社交过程中采取什么样的行为,衡量成功的唯一标准就是社交双方的状态最终是否达到了倒U字形的顶点。

    工作场合是社交商应用的主要领域。现代社会中人们的工作时间越来越长,公司开始取代家庭、社区和其他社交网络,但同时,老板一个不如意就会把我们扫地出门。这种矛盾意味着,在越来越多的机构中,希望都是与恐惧同在的。

    有效的管理不能忽视员工们的情绪波动,因为情绪波动不仅会影响到员工个人的状态,还会影响他们的工作效率。而且,情绪是可以传染的,因此各个级别的领导者都应该记住自己的情绪对于整个团队来说有多么重要。 

    一段人际关系或者是社交关系,会决定你的健康状况,所以良好的社交商可以让我们的生活过的更健康。

    老师们的以下行为可以促进他们的学习。

    关心孩子们的需求、情绪、兴趣和能力,能够让孩子成为交流中的主角。

    用愉快的对话营造一种欢快的课堂气氛,使课堂中充满欢乐与兴奋的情绪。

    关怀学生,肯定他们的成绩。

    课堂管理合理,设立清晰而又可变通的计划与目标,使学生可以实行自我管理。 

    最坏的情况就是老师以“我和它”的态度来对待学生,不管学生的意愿而把自己的教学计划强加给他们,或者对他们冷漠疏远。这样的老师经常会对学生发火,而且还会采取惩罚性措施来维持课堂秩序。

    那些本身表现优异的学生不管遇到什么样的老师都能够继续取得好成绩。但是那些表现不稳定的学生如果遇到冷漠或者控制欲强的老师,学习成绩就会大幅下降,即使老师严格遵守教学大纲也没有用。这项研究还发现,如果这些表现不稳定的学生遇到一位热心、关心他们需求的老师,那么他们的成绩就会大幅提升,他们的表现就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优异。

    老师的关爱不仅对一年级的孩子非常重要,对于高年级的学生也是如此。研究发现,得到老师关爱的六年级学生的成绩不仅在本学期会提高,而且在下一个学期也会如此。好的老师就像好的父母一样。好的老师就像好的父母一样。通过为学生提供一个安全基地,老师营造了一种可以使学生大脑发挥最大效力的氛围。而且这个安全基地还会成为一个安全避风港,学生可以从中汲取力量,去自由探索,自主学习。

    在学生们学会如何更好地控制自己的焦虑和注意力之后,这个安全基地就内化在了他们的神经系统之中,这可以增强他们达到最佳学习状态的能力。事实上,现在已经有一些“社交或情感学习”项目来帮助人们达到这一目的。最好的方法就是配合各个年龄段孩子们学校中的课程,来培养他们的自我意识等技巧,并且帮助他们控制不良情绪,学会同理心,从而顺利地与他人进行交流。一项对100多种类似项目的分析表明,通过这种培训,学生们不仅能掌握控制自己情绪和与人交流的技巧,他们的学习也变得更加有效,事实上他们的平均成绩要比没有接受过这种培训的同等水平学生高出12%。

    这些项目在学生感受到老师的关爱时效力最高。不管学校是否提供这种培训项目,只要老师为他们营造一个关爱、关注的氛围,学生们的学习成绩就会提高,他们的学习热情也会高涨。哪怕学生在学校中只遇到一位关心自己的师长,他们的生活也会因此而不同。

    家庭与婚姻

    家人是我们社交中最为重要的一块

    一个在晚年还有很多社交圈的老人,认知能力的衰老要比普通人晚9年

    丈夫总是鼓励妻子的最好人选

    社交商为我们的家人和伴侣带去积极的情绪,并感染给他们。

    所以说良好的社交商让我们拥有更加和谐的家庭和婚姻关系。

    如何提高社交商

    到这里,大道理已经说了很多了,关于我们应该怎么做,我们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等等

    那么我觉得本部分最重要的是一点:偏见

    其实我们在生活中,到处都存在着对别人的偏见,不论是优秀的人还是处于社会底层的人

    偏见总是无声无息,它会在潜意识中操控我们的行为,我们的话语

    可以说所有人都不同层度地对别人存在偏见

    优秀的人总会感觉别人不如自己优秀,这是一种偏见,我们总是以貌取人,这是一种偏见,我们看待每件事情可能都会带着自己主观的片面性在里面

    那么升级到高一些的层面,白人歧视黑人,这是一种偏见,基督教歧视犹太教,这是一种偏见

    所有的偏见都使我们更加脆弱、丑恶,甚至是血腥、暴力,这也是社交商中最为难克服的一点。

    以往的社交商概念都只注重认知能力,早期的许多智力学家都认为这种社交商和普通智力并没有多大区别。许多认知科学家也都认为这两种能力基本上是一致的。毕竟,他们用计算机来模拟心理活动,他们所设计的模型也都是用纯粹理性的逻辑方式来处理信息的。

    社交商与情商理论模型

    情商社交商

    自我意识

    自我管理社交意识

    原始同理心

    设身处地

    倾听

    社交认知

    社交技能

    一致性

    自我表达

    影响力

    关怀

    这种只关心社交商中认知能力的方式忽略了情感和小路神经系统的巨大威力。我认为我们应该转换一下视角,把社交商的范围从对社交生活的了解扩展到包括大路神经系统与小路神经系统在内的各种能力。科学家们所提出的各种各样时髦的社交商理论还都不完善,而且所包含的各种能力也比较杂乱。

    爱丁堡大学的发展心理学家克洛因·特里沃森认为,被广泛接受的社交认知的概念导致了人们对于社交关系与社交生活中情感的地位的普遍误解。尽管认知科学可以很好地应用于语言学与人工智能等领域,但是在应用于社交关系时却有一定的局限。它忽视了如原始同理心和一致等非认知能力,而这些能力是与别人交往时所必不可少的。认知神经学领域的情感(更不要说社交)革命还没有波及智力理论。

    对于社交商更加全面的测试不仅要包括对大路神经系统的测试,比如调查问卷,还要包含对小路神经系统的测试,比如非言语敏感性测验以及埃克曼对于微表情的测试等。它还可以通过虚拟现实等方式来进行社交模拟,或者至少要从他人的角度来观察接受测试者的社交能力。只有这样才能更加全面地衡量一个人的社交商。

    大脑最重要的作用应该是帮助人们处理好自己的社交生活,而不仅仅是在学校中取得好成绩。进化论理论学家们认为,社交商是大脑最原始的能力,人们的大脑都是为它服务的,而我们现在所谓的“智力”都是依附在社交商的神经系统之上的。因此,那些认为社交商只是应用于社交场合的普通智力的人们应该反过来想一想:普通智力虽然是我们的文化中相当重视的一部分,但它只不过是社交商的一种变体。

    总结

    社交商强调的是同理心,这样我们可以为别人付出更多

    有句话说的好:当一个人学会承担责任的时候,才配拥有爱情

    社交商中也是这样,我们为他人承担的更多,我们获得的也就最多

    无论是公司的领导者,女神的追求者,社会当中的热心人,他们都是为他人付出更多,他们总是承担更多的责任,于是他们才会被人受到尊重

    我们可以想象,一个不愿意付出,自私自利的人,能够成为众人的领袖吗?众人能够心服口服地遵从他吗?

    良好的社交商应该具备以下几种气质:

    1.多付出、多承担

    2.学会倾听别人

    3.关心别人的感受

    4.自我情绪的表达与感染

    做到这几点,才能对自己,对身边发生的人和事有一个良好的掌控

    本书摘作者Sting发起了乐读创业社,从2015年4月开始进行的“一周读一本书”活动,已经持续150周,欢迎参加,并阅读800多人提交的4000多篇读书笔记(http://www.jianshu.com/c/d3950a9c3431),也可看Sting的书摘笔记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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