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年味是热闹,是一应色的火红。爆竹,总把新桃换旧符,春联,福字门贴还有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的红包。还记得红包拿到手的那种兴奋,最后虽然总是被爸妈说帮忙开个账户存起来等理由拿走,但大抵还是开心的。其实仔细想来,大人们的神情也是处于一种极为放松的状态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红扑扑的愉悦感。 说说自己吧,我父亲是那时候被称为“铁饭碗”国营企业的一名工人,家里的条件也远没有现在富足。不缺衣少食但也没啥眼界。去南京城里一趟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全靠挤公交,跟今天早高峰的地铁差不多,报站全靠喊,在城里稍微转一圈就感觉要迷路。给城里的亲戚拜年时,拎着当时什么营养品、桂圆、蜜枣儿还有旺旺大礼包由城里的长辈领着在城里逛一圈,新街口,夫子庙,湖南路。夜晚,湖南路可都是爱热闹的人,楼房外还挂着应景的小彩灯,最厉害的还有湖南路上大金狮子,狮子那两大眼睛会发出两道长长的绿色光束。
说到这儿,一定要提一下年夜饭,其实就是家常菜。家常归家常,但谁还没有一两样儿拿手的呢。赶上过年,平日里费事儿的,看家本领全招呼上的。大大小小十几盘菜,一大家子人,冷盘,小炒,烩菜。但记忆最深的就一道熏鱼还有一道水果罐头西米露。你们知道么,那道熏鱼连骨头渣子都是香的,就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问长辈做法,就那样做呗,不传之秘,我到现在都还念着这口儿。我想说一下我的父辈和母辈,他们那代物质其实特别匮乏。过年尝一口糖水就很了不得了。据他们说,过年的时候就盼望就是能吃上口猪油拌的饭。猪油拌饭是他们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就是动物油脂带来的丰腴。
将回忆写成文字的时候我觉得挺荒诞的,就像是做了一场特别好的梦一样。但其实我还是喜欢在自己家这边过年,除了要写寒假作业比较头疼外,就是卯足了劲的玩。白天,长辈们都在一个屋子里说话,小孩子就整天疯跑,买各种小玩意儿。单个的爆竹,摔炮儿,造型有趣的烟花为了可以晚上放的。在家里我是女孩儿,胆子又小,总是跟屁虫一样在哥哥姐姐后面,他们放爆竹我也跟着傻乐,玩玩没什么危险的摔炮儿。摔炮儿就是特别小的爆竹,不用火,就摔地上会啪的响一下。到了夜晚,重头戏就来了,拿过红包,天已经完全黑的时候,就把早先买来的烟花拿出来放,窜天猴儿,无敌风火轮。我小时候就觉得仙女就应该用仙女棒,自己会和仙女一样。此刻写出来的时候真挺脸红的。放之前还要被妈妈虎着脸告诫一顿:离烟花远点,仔细新衣服。反正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呗,仙女棒还是费衣服,我也没有仙法,回来时怯怯的。最后回家的时候,一路上可冷,天空里放的全是那种球形烟花伴随着嘣啪,还有母亲数落的声音。虽然现想来可笑,但当时确实对我来说挺凄凉的。
除了过年这七天,还有我需要提一下元宵节灯会了。就南京城,夫子庙。当时南京的元宵灯会还没有像现在声名远播,但是人也特别多。家长带着我白天去的,只能看看灯的造型,我还没有看过晚上灯亮起来的样子。现在人长大了,可以自己去了,但是确实是怕了现在元宵的灯会的疯狂。现在不光本地的连外地的都要往灯会涌,可想而知的人流量,都人民警察疏导人群。灯会上,卖的兔子灯啊荷花灯啊什么的,纸糊上去的。买回去,晚上想点,总是要烧一个。后来就换成那种塑料的灯,美观性都大大下降的那种。
最后说一下,春晚。春晚过节必看的节目,我最喜欢是小品相声类的节目。姜昆的动物园历险记,陈佩斯朱时茂的吃面条,蔡明郭达的机器人,本山大叔的焦点访谈等。反正我现在一看到一些特定的东西,我就觉得要过年了。大家都有过这样的感受吧。#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
图片来自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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