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子》,俄国屠格涅夫的短篇小说。
《父与子》没有太多华丽的词藻,却寓意隽永,让人思索和感叹。
全书通篇是由几段争辩和一场生死格斗组成的。人物不多,情节也不复杂,但就是这一短短行文,我却看到了十九世纪的俄国无比广阔的社会生活画卷;看到了保守贵族和平民知识分子阶层之间的冲突和对抗、碰撞;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等在即将来临的社会变革前的表现。
巴扎罗夫是平民知识分子的代表,他否定一切,蔑视权威,埋头工作。他是精神上的强者,在社会变革初期或萌芽时期,只要有这种激进的精神,就已经为当时的社会所不容。所以巴扎罗夫的失败,甚至死亡都是必然的,但是他的存在,已经预示着“新人”的诞生,平民势力的兴起已势不可挡,在不久的将来必将成为社会的大潮。
虽然作者将巴扎罗夫匆匆写死的结局令我心中郁郁不平,但是我也明白,无论是作者的局限性也好,还是作者的迷茫也罢,在那个时期,那个平民革命的萌芽时期,最初的觉醒者,必然会是最初的牺牲者。
书中最令我动容的不是所谓“父辈”与“子辈”,即“贵族”与“平民”的冲突,而是巴扎罗夫父母对孩子的爱。无论古今中外,天下父母如出一辙,莫不如是。他们对自己儿子无时无刻的关爱着,却害怕自己的关爱阻挡了孩子的进步。因此,他们爱的得“毕恭毕敬”,爱得小心翼翼,甚至,还要将对儿子的爱压抑与隐蔽,不敢表露。
当巴扎罗夫死后,他们每天相扶着来到儿子的墓前祭奠。悲哀痛苦的形象震撼人心,与那些所谓“父辈”们乐享平静的生活,构成了巨大的冲击力。
小说的结局对于几个重要人物坟墓的描写,特意写了巴扎罗夫的坟墓。“却有一座坟墓没有人触动过,也没有让牲畜践踏过,只有鸟儿在黎明时分落在它上面歌唱。”
书中还写到“不管埋藏在坟里的是一颗多么热情、多么有罪、多么具有反抗力量的心,长在坟上的花朵还是用它那天真的眼睛平静地望着我们,它们对我们不仅叙说着永恒和安宁,也给我们叙说着冷漠的自然界伟大的安宁;更叙说着永恒的和解和无限的生命……”
既有作者对对未来的希翼,对进步科学和文明的渴望,也有对于人类和自然的较量。自然生命有其多样性和无穷性,这是永恒的规律,屠格涅夫在此作为乐观的结局,让悲剧得到了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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