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大早就被枕边的手机吵醒了,今年22了,毕业了,还差一个月一人在外工作就满半年了,这段时间已经让他习惯了把同学改口为同事,人真的是需要经历才能成长,一字之差相隔了太多的成长,中班对他早已习以为常,每天12点上班10下班,一直重复,没有太多变化。这个点对他来讲是理所当然的清晨,因为这个点好像没人会打扰他,他思维性的滑了下手机凑到了耳边:“嗯……噢…好…”然后挂了电话“是她呀”,把电话扔一旁,他揉了下眼睛看着眼前的天花板,皱了下眉头“噢,她今天要过来”他翻了翻身子,看了下旁边室友的床,被子早已叠成了豆腐状,他一个人起床、穿衣、叠被、洗漱…一系列熟悉连贯的动作,只是今天动作要比往日慢了许多,也许是因为起的太早了。
“还没有起来呀,真懒,中午想吃什么,要不我买点菜过来,你做饭给我吃,好不好?”电话里女孩欢快地说道,其实他心里也知道一向开朗的她只是让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快乐,他开了下冰箱,里面除了一盒糖以外全是啤酒可乐了,移了周围的罐子男孩拿出了这盒糖,一盒手工牛轧糖,因为是手工制作的,为了不让它在33度以上的天气融化变形,他几天前把它小心的放在保鲜柜里存放着,对了,这盒糖是他几天前就打算送给女孩的,因为女孩挺喜欢吃糖,再有就是过几天女孩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或许就不会再回来了,前几天他知道女孩辞职了,这几天女孩给他的每句消息他都没有回,因为他是最后一个知道她要离开的人。
过了一会,手机又响了,因为一些原因,小区保安最近很严,他下楼把她接了上来,她挎着包,手里提着菜,她买了排骨、青菜、土豆,因为他喜欢吃,就这样,时间开始像酵母一样开始发酵,奇妙漫长…男孩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开始忙碌了起来,女孩则坐在了桌子打开了电脑,输了那一长串的字码,看了看男孩,傻呵呵地笑了笑。开始追那刚更新电视剧,像个花痴一样看着俊俏男孩的脸,换作平时看见女孩这样都会用满满的槽点的回击她,今天的他没有看了下就转身了,他开始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一会把煮好的排骨滤起来一会洗洗小青菜一会切切姜蒜切切土豆,动作开始有条有序,女孩看了一会剧,开始玩起了斗地主“妞的牌打的也忒好了”时间是如此的安静美好,不一会饭做好的他扭过头看了看女孩,宛如像第一次见到她情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她安静的样子也蛮好看的。“这里好脏呀!你怎么这么不爱干净”女孩突然叫了起来,然后她熟练地拿起门口的扫帚扫了起来。他征了下,这样的景像普通过日子的小两口,只是他知道各自都成不了彼此的他。
桌上,他把面前的电脑往前挪了挪,一份看起来还蛮不错的红烧排骨摆在了女孩面前,女孩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动了下自己的下颚对着他说:“不错!”其实他对自己的手艺还蛮放心,只是今天多了些顾虑,今天从起床到现在他皱起的眉头没有放下过,也许是因为女孩的离开,又或许心中一些不安分的情愫。
不一会,桌上的就只剩下了几副空碗筷,他擦了下嘴,刚准备收拾一下,女孩拉住了他的手“一会在弄吧,这几天你都没有和我好好讲过话,你是不是因为之前没有告诉你我要走了,还生我气?”他把刚要离开的屁股又放回原处,移了下椅子,他默默扭过头看着她,
“你回去准备干嘛”他第一次开口,
“继续上学”
“额,好”
这是一个他没有办法拒绝的理由,这个理由倒是让他心里舒坦了很多。
“我想靠靠你”他安静的看着她。
“嗯嗯”
就这样,男孩靠在女孩的肩上,谁都会感叹岁月静好,多好的年纪,多青涩的容颜。这样的景不懂人真的以为是对恋人,只是懂的人心照不宣,他很希望大家能像平常一样嘻嘻笑笑,好像,离别多了,就像秋总会迎来一场雨,自然而然。桌上的电脑长时间没运行了,屏黑了,两人的倒影刚好映在桌上电脑屏幕上,相依相偎,惬意自然。他和她就这样看着里面各自,沉默了好久谁都没有开口,他心里多希望这一刻就这样一直下去,芳年华月,只是谁都知道不可能,过了一分钟男孩开口了。
“你看笔记本屏幕上的你,好呆好呆,你说它要是像个摄影机多好,安静的把我们留在里面,谁也忘不了谁。”女孩点点头然后把头低下去。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
“那时候,刚来这里实习的时候,你就住我对面,每天都看见你穿着睡衣,一会坐在电脑前,一会走来走去,一会吃这个,一会玩那个,真像猪。”
“哪有,你才是猪。”
他止住还未合上的嘴,靠在女孩的肩上……
又或许,两个孤独的人在一块就产生了童话故事。
茶壶冷暖心花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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