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里闪耀着几分慵懒,风将杨树翻涌成浪花,与天空热情寒暄。此时睡午觉,于我而言简直是一种辜负。
帘栊飘飘,友情出演午后风情曲。晾衣线有些耷拉,艰难地撑着几件衣物,迎风曼舞。竹簟对折,在阳光下曝晒。
构树掉落了鲜红的果实,满地都是,没人捡。被完整剥离的鸡蛋正光溜溜躺在瓷碗里。牛奶已经温好,爆浆面包在盘子上。酥梨也已经削好,在水果盘里,切了好多块西瓜,在菜板上,苹果也洗干净了。
电线杆不知坚守了多久,它还要一直守下去。天线横七竖八躺在白云上,麻雀累了,在天线上歇了歇脚,蜻蜓从眼前悄悄闪过,蝴蝶跟在后边就来了,忽而又飞入路边草丛和西边低垂的天空。
玻璃晴朗,玉米辉煌,葡萄藤送走了谁家一整个夏天的炎炎烈日,冬瓜披了一身毛,堆在拖拉机里,南瓜在屋顶上,旁边菜园还有一两个没摘,绿豆秧苗正旺。
秋娘仍然没日没夜,络纬躲在夜间的墙角,瓢虫撞到我衣袖上,拍拍,就走了。蚱蜢与黄豆苗融为一体,草丛也它的家,它吹两声口哨,就成了孩童手里的玩物。
不知谁家的田园犬又跑出来遛弯了,成群结队,犬吠了几声便没了影,公鸡没有时间点,下午三点钟也叫的欢。
对面的伯伯家又在锯木头了,惊了杨树几片绿叶,随风翻飞,挨近田间的小木屋飞出了几缕炊烟,还挺香。
邻居奶奶扛着锄头,裹着头巾准备下地除草了。村西头一老翁拄着拐杖出了门,去迎接孙子放学归来。
长椅的影子错落在漆白的墙壁上,狗尾巴草在脚边和风拥抱,几块砖红色石头碎在小路上。啤酒厂方方正正堆在东厢房,扫帚靠在西墙上,木柴早堆好了,只是遮雨布有些破烂了,窗台上的鱼缸没有了小金鱼,它在前天死了。
这是一杆笔和一个本子走出来的午后,藏着她最辉煌的梦,放浪形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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