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微信传来消息,那趟高铁晚点了,非常糟糕,居然比规定的时刻迟到半小时还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已到达单位了,被保安测量过了体温才被放行,得以重新坐到阔别十几天的办公椅,当然,在坐下以前我已擦过了桌子,马马虎虎地清洁了一番,毕竟长假期间我的办公室并无外人到访,门窗俱闭,所以不惹尘埃,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假期之半俱在下雨,空气不错。
母女俩即将消失在我眼前的时候那个熊孩子跟我拥抱了一下,在这个动作完成前她又努力地往上纵了纵身体,双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意愿清晰,马上就被我领会了,倘我立刻伸出双手把她接住的话那么她真会觉得我已不再生她的气了。“不!”,既闻心声我立刻就照办了,所以那个熊孩子重又落到地面 ,对我哼哼,哼哼复唧唧,可我仍付之不理,因为她的可恶面目还在我心里活灵活现,晚饭后的那幕仍在眼前:
疫情严峻,各种渠道传来专家们的建议:近期不宜出门。所以那天吃完晚饭后我把女儿叫到外面对她提出我的想法,希望她们母女重新决定离开这里的日子。万万没想到的是女儿居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装模作样地告诉我要跟她妈商量商量,可我毕竟是她老子,她转身回屋的动作使我立刻产生判断,此番迅速真不似平常,作风忽变,予我惊讶感觉。所以另一种感觉也很快传遍全身: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我得想办法让她得到必要的教训:可怜天下父母心。
因我的想法未获女儿支持,所以我又向八婆重申建议。结果呵呵。
其实我非不知:倘这个假期重获延长的话她俩岂会不愿陪我,本来她们买好了三十一号的车票,因控制疫情发展所需我的假期被延长至二月二号,所以她们也改为三号出发,毫不犹豫地退了原来那张,将卧铺改成了高铁。票价几乎翻倍可她们谁也没有跟我皱过眉头,超支颇甚却谁也没跟我要过补贴。想想也是,假如我回到北方的家中可她们却因上班而不能陪我的话,独我一人的家不也是与热锅相似?
可是此刻我仍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在生气呢,非俩月不能平息,女儿拥抱我的时候我就是这么跟她说的,这次跟她生气非很久不能和好。
刚才给途中母女致电,据称满员118名乘客的车厢里舍此母女只有另外两位,可见专家的建议得到的认可程度。又听见八婆跟我抱怨女儿对她管束甚紧,为安全计不许她离开座位,不许摘下口罩,不许饮食也不许上厕所,于是被我抓到机会,我恨恨地对八婆说:活该!
2020年2月3日。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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