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家人,我想写写我们的故事,不是天长地久但愿幸福健康,朝朝暮暮——
一、爷爷篇
一个可爱的老头戴着顶黑黝黝圆滑的小毡帽,扁扁的嘴巴吧嗒吧嗒的吃着旱烟,嘴角的小胡茬子生趣的抖动着……
“爷,我明天要去学校,我解放鞋湿的……爷,要不你去街上给我买双新鞋吧,我这双都穿两年了都破洞洞了……爷……”
“买啥呢,这鞋子好的很明儿还能穿今晚上给你放在灶台上炕干,星期天给你拿去修修又是一双好鞋子,不要白瞎那钱呢!”
“哦,好吧——”
……
看着破洞湿漉漉的解放鞋,我犹犹豫豫的鼓起勇气问爷爷能不能换双新鞋,爷爷一边吧嗒旱烟一边用手提起那双湿漉漉破洞的解放老鞋,用另一只手磨砂着——
“呸——”
爷咂着旱烟,吐了一泡旱烟口水,絮絮叨叨的念叨挣钱不容易,他们那个年代都是打赤脚丫子,没鞋穿……
爷愈说愈上劲,那皱皮的小眼睛似乎是个时空转换器,我好像也看到了爷年代的轮回,一幕幕旧时代牵动着我的精神和灵魂,我不得不摆出一副敬畏的模样!
“哎——”
爷从板凳上腾起屁股,躬着那一副挑重担的腰杆,焦黄的手骨肉分离,指甲壳子也是焦黄色的,指甲缝里还有黑乎乎东西……提着竹筒子的烟斗把烟嘴往地下用力一抖吃剩的旱烟皮儿就掉了出来,圆滚滚的就滚到灶台脚。
“呸——”
爷又吐了一泡旱烟口水,用脚顺便搓了一下然后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啊呀,今儿月亮大得很明早儿是个好天气哎……可以去把地里的杂草除一下,好种点菜!”
……
“妮儿,快起来了,看看爷给你炕的鞋,不湿了爷功夫了得还给省了修鞋的钱,补的多漂亮啊!”
“妮儿——妮儿,起来爷给你炒猪油炒饭,吃了,去学校乖乖上学听老师的话,将来考大学……妮儿——”
“嗯,知道了……”
我懒散的从床爬起来,爷在灶台上给我上鞋带子……给我炒了碗了猪油炒饭,还给拌上了黑油油的酱油!
我爷炒的猪油炒饭我吃多少都不会腻,每天上学就念得很……吃完猪油饭穿着爷补的解放鞋就和我的伯伯还有堂姐们去读书,走的时候爷还叮嘱我和他们一起,怕丢了……
爷是个农民还是个老父亲,我的父母长年在外,赚钱也不多——爷在农村种着大把的土地还有两块稻田,养了两头白猪一头留着过年杀来吃一头留着买给别人,为喂了一群公鸡母鸡喂来补贴家用,母鸡生蛋也是给买的!
一早,爷就扛着锄头把子往地里去,弯着腰“面朝黄土背朝天”累了也不嫌累,半空中的太阳心疼的躲到了云层里不敢看爷……
爷时不时的还要给猪圈除粪,然后一箩筐一箩筐的挑担子挑出去——
……
爷,一辈子都在忙忙碌碌的,老了也不得闲,现在条件好了也舍不得穿好的,还是和以前一样絮絮叨叨的教育我,每天一早儿爷就牵着黄牛出去了……爷的头发白了,白了——
二、父亲篇
我对我父亲能有多大的印象,看看竹林子的条子墙头的酒罐子还有那辆饱经风霜的老摩托!
“老爸,数学老师叫你开家长会儿——”
“是不是不听话了?”
……
那会我上三年级,我父亲从省城里打工回来了刚好碰上了我的家长会,不得不说我叫得那个惨,本身我就是个数学文盲再加上数学老师一顿瞎和和,回来就是一顿恨铁不钢的暴力——
“老师说你连个十以内的除法都都不会!”
父亲很气愤,草草从我书包里翻岀纸笔写了一通除法式子,守在我旁边看着我做。此时的父亲就是只发怒豹子我狠狠的看守猎物!
我磨磨噌噌的算出了几个式子,一旁的父亲有不耐烦,对我就开始咆哮又写了好几个除法式子。
“啪——”
挨竹条子了,瞬间哀嚎了起来!
“啪——”
又是一条子,我哭得像只狗一样,被父亲吼得憋着嘴抽噎,爷给说情爷不管用反被父亲批评一通,爷就灰溜溜的回到灶火旁吧嗒吧嗒的吃旱烟看我的戏!
还有一次我和也赌气不去上学,被父亲知道了,回来又是一顿痛打……现在回忆起来我皮都还是痛的……包括我的弟弟妹妹也是!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父亲打我的原因父亲以前读书没读好,现在处处碰壁,希望我们不走他的后路——
父亲在省城里是个背篓子的打工人人,干苦力!所有人都可以挥之即来,挥之即去,赚的费用也不稳定……后来父亲自学了砌房子的功夫和学骑摩托车的技术也渐渐改善了生活!
后来日子久了,父亲结交了一些狐朋狗友染上酒瘾,在我眼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酒疯子,因此父亲还打过母亲,我也痛恨……
但我的父亲他始终也是个好人,他挑的担子是我不能想象的,父亲的好大过了父亲的不好——
上有老下有小,诚诚恳恳……一个中年男人的压力,那瘦小的骨架,薄薄的皮囊脸上的沧桑岁月……我的父亲他是伟大的!
三、母亲篇
“五块钱!”
“嗯,我要买笔记本两块还有笔一块儿……还有……”
“还有呢!那也才去了三块——”
“ ……”
我的母亲是个碎碎念念的妇人家还有一身精简持家的本领!
家里的钱一分一毫花了也得有去向——
母亲也在村子里是个厉害的人物,不怕吃苦能做各种男人家做的重活,什么犁土打田上房钢筋混凝土都不在话下……以前不懂事,现在才知道母亲其实也是个娇弱女人并不是什么超人,超人只不过是被生活逼出来的……
那年母亲搬玉米上楼,父亲在外面工地干活我们在学校,母亲从楼上摔下来打着头,鲜血都映红了地皮浸染到了深层的泥巴……母亲是一个人一步一步去的医院,现在母亲的头顶,密密的发林有一处都是秃的……
母亲的肚子有一天长长的疤,肚子也是松松垮垮的……母亲的肚子在封建的农村孕育了六个孩子,四个女儿两个儿子……
我的母亲,您等我长大,但我不舍您老去……
四、姊妹篇
三个妹妹两个弟弟,他们是什么?
是小精灵!
首先先来谈谈我二妹,她是个温温柔柔长得小巧玲珑的小姑娘,但小时候是个出名蛮子上房揭瓦下河摸虾打架一样都不落下——
我和她打个架,我三下两下就被她打得不知东南西北……
我三妹,刀子嘴豆腐心是个大眼睛长睫毛的小美女……
我小妹,乖!就是嘴有点犟……
我两个弟弟各有千秋,大的弟弟长得高高的喜欢打游戏看小说……小弟长得比和姑娘还标志,是个聪明的小暖男!
……对于他们,我写不了太华丽的语言总而言之,他们是精灵的代名词!
故事长长短短,人这辈子走走瞧瞧,父母家人身体安康,那便是我最大的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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