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腿,是怎么伤的? ”陈启语气平淡,抬起眼来盯着温左舟,“误了时候,拖延数年,怎么还上赶着付我这大笔的诊金?”
温左舟讥讽一笑,敲敲他那条废腿,斜睨陈启一眼:“不过被捅了数刀罢了。我也不是做正经生意的,你心里有数。”
陈启哼了一声。
“我知道我这腿没救了,”温左舟闷声道,“只是我女儿固执,你量力而为即可。诊金一分也少不了你。”
“十九找你很多年。”
小十九,温左舟闭着眼想了想,声音苦闷地回他:“记不清了。”
“她这些年在找玉藏阁。”陈启语气幽幽,“你说,她是不是傻?”
薛十九。
“皇家的东西,她也敢动,胆子真大。”温左舟轻笑,“想我温左舟一生,也不过东躲西藏苟活于世,她倒好,年纪轻轻却想不开。”
陈启狭长的眸子里喷出火似的:“温左舟,你未免太没有心!”
“陈启,”温左舟嗤笑地打量着他面如冠玉的脸庞,“若不是我‘鬼斧子’,你拿什么来重逢风流袅娜的薛十九?”
温左舟点到为止,他并非欲与陈启为敌。
“既然如此,告辞了。”
温忆见温左舟走出内屋,立刻起身询问:“怎么样?可有成效?”
温左舟答得轻巧:“他学艺不精。”
“知道了。”温忆掩去失望的神色。
“三天后这里有一场地下拍卖会,一批珍贵的玉器会作为拍卖品出现。”温左舟笑眯眯地说,“怎么样,去看看?”
温忆也笑:“当然好。”
父女二人相携着走上来时的路。
温忆闷闷不乐几日,直到拍卖会开始。
“神偷轻燃偷了皇家玉藏阁的宝贝,送来这里高价转卖。”一批价值连城的玉器被送上高台,人们的窃窃私语达到了顶峰。
“姜几浔!据说神偷轻燃的真实身份就是姜家少主姜几浔!”
温左舟做了张面具,刀疤脸凶悍非常。温忆倒没怎么变,一副翩翩贵公子的形象。
温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一刻钟前温左舟在长廊所言。
“祖上温榆,嗜集玉器。其所集,皆称作‘榆藏’。后,歹人夺,谄媚献天子。便是今日的‘玉藏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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