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在冒烟!当整座山在冒烟,像极了燃烧的预兆。“烟”从树间伸着懒腰慢慢爬出来,不那么笔直的升向上空,依疏的它们好像和树在亲吻离别。不论怎样,它们总是不笔直的随它们心愿随人类心思的飘向上空,或许它们总是调皮的,也总是随性的。但整座山都充满了活力。
每次回家都要路过这一段路,从学校的繁华地段经过一段了无人烟的胜景,再到一个繁华的都市。一个小时的车程,五十分钟眼里都是山。这段时间,我就看看风景,整理一下思绪。放空了学习的烦躁,也放空了自己。后来苏缠着我要和我一起回小镇。尽管她很吵,但我还是没有拒绝。
接下来每个月回家都是我靠窗,她坐在外边。异常的安静,有时候她把随身听的一只耳机递给我,轻声地说:“我们听歌吧!”我也不再拒绝,虽然听不懂的英文歌真的让我很想睡觉。她乖乖地坐着,不和我说什么话。我静静地看着这些山随着车后退。路过那眼泉水时,我还激动地告诉她:“看!就是那个。是不是很有感觉?一种欣喜的滋味?”那是我每次回家途中一个人欣赏的灵动。她回头看了好久,没有看到。她不关注外面的风景,每次回去都是听着艾薇儿的歌想着些傻傻的问题。她偶尔拿出棒棒糖给我,我告诉她男孩子不吃糖的。“奥”,她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小嘴嘟着自己吃掉了。窗外的风景都还在交替,只是都会渐渐不一样的,她会在我肩头睡着,耳朵上还插着耳机,而我早就偷偷把耳机摘下了。车偶尔的晃动会把她弄醒,但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又继续睡去。我用另一只手想摸摸她的头发,半空的手还是收了回来。窗外的风景越来越温馨,烟雾缭绕,山与天连成一片。不打扰,就筑成了永恒。
连整天叽叽喳喳的苏也安静地睡着了。
我去南京读大学,母亲送我。大巴车上,我呆呆得看着外面的风景。山只是一股脑地跑,都往后走,都往回跑。只有我义无反顾地要出去。去别的地方,什么都可以不顾。没有问过苏她喜欢哪里,没有跟她商量,就自己一个人选择了南京。长久之后,我也只是随口提及我要去那里。始终没去考虑她会怎么想。风景全都被我抛在了后面,当所有的绿都不见的时候,男人的故作坚强也快要消失了。“你要不要给苏打个电话”母亲忍了好久,还是说了“跟她告个别吧,要半年见不到的。”
“不用了!我和她说过了。”我冷冷地说,低下了头。不再看向窗外。怕是再也不能一起一路领略这熟悉的风景了吧?有时候就是这样,会有一个女孩让你想要拼一拼,给不了也不能给她什么承诺。如果归来,当给她最好,如果别的什么都给不了,那就别给她希望。
一个月后,苏还是给我打了电话。询问近况,我告诉她我最好的情况,她讲了好多,要我好好的照顾自己。
接着她不时寄明信片,都是她抄录的句子。其中不乏卢思浩的《你要去相信没有到不了的明天》。都是鼓励性的句子,而有关她的,她只是说:“记得还有我!”有一次喝醉,我给她打了电话,我听见了叹息声,还有她轻轻地说:“下次喝酒,记得找我!”
陪你路过的都是风景。只是一直想要有那种你躺在我身旁的幸福。
我们偶尔会开玩笑,她还是不停地讲她的囧事,毕竟这么笨,肯定每天都会给人带来惊吓。
寒假放假,她在火车站等我,我们坐上了久违的客车。还是这样,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她静静地靠在我肩头,什么话都没有说,我依旧盯着窗外。烟雨迷蒙中,山与天浑然一体,山中有天,天下有山,分不开天和山的感觉。风的安抚把山衬的动了起来,意云动似山动。这沿途都是那么熟悉,就像时间等着我们。路过那个洞口,那一湾清泉即使在冬日也在欢快地流淌。山上挂完久违的童话。
是的,风景和去年的一般。人也一样吧!她大概累了吧,安心地在我肩头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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