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魔神侠这一问,又引潘友贵万分哀伤,他止不住流泪,连抹几把之后,向天长吐一口气,方说道:
“大侠,事情说来长话长,万般辛酸如海水呢!我就简短截说吧。我们在故国旧土,上有贪官污吏无视百姓穷苦,横征暴敛;下有日月五毒教的黑帮恶势横行霸道,欺凌无度。更是苦者,二者相互勾结,匪代官行,我们滁州渔民生活在暗天无日里,后忍无可忍,就背井离乡逃到这八安岛上,另谋天敌。”
耳闻滁州渔民、日月五毒教,郑义心中不由一动,他想到了望云眼许赋不也是带众乡亲远渡重洋另谋生活了吗?都是滁州的人呢!难道是他们来到了八安岛上?他再扫视眼前一片人,可惜没有相识人,就又听潘友贵讲:
“八安岛原为一个无人荒岛。我们来了之后,筑房盖房,开荒种田。都想着从此就能过上没有压迫的生活。没想去年,忽然就有一群八岐蛇士悍然登岛,宣称是这里的领主,把我们变作人畜。唉――我们草民百姓真是命苦,故国逃离魔道掌,荒岛又陷妖人手。”
“妖人可恶!这群八岐蛇士就是一伙强盗。”荡魔恨道:“好了,今日我来,就把他们变作我们的牛马。”
潘友贵摇头叹息:“大侠,我们只想要一个公道世道,能平安活下去就好。何敢期望能奴役人呢?大侠侠心良苦,要为我们出一口恶气,可是不容易呢!这群八岐蛇士个个凶猛善战,乡亲们十不敌其一呢!现在,我不希罕他们为奴,只求大侠带我们重返故国,脱离这群妖人的毒爪。他们这群强盗更没人性,直接视人如牲口力畜,称我们为人畜或两脚畜。”
“这个――”郑义迟疑一下道:“故国的日月五毒教还在猖獗横行,大伙回去也没好日子过。我认为大家还是暂留此地为妥。”
潘友贵苦笑道:“大侠,我们留在这里,不会好了哪去。我知道,大侠神姿非凡,是肩天下任,到这八安岛上也纯属偶然,必是匆匆来,匆匆去。只怕你前脚走了,后脚儿乡亲们又沦为妖人奴役。”
“你说的就是那一群人吗?”郑义向路上的木高鱼顶、丸夫一夫一群人看过去,“呵呵”笑了两声,道:“潘大哥放心,我会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使他们永远不敢反复。”
“啊!”潘友贵惊讶道:“大侠有这样的神本事?”
郑义不置可否地笑道:“神不神,你招呼乡亲们都到路上去,看我如何收服那群妖人。一个个头上勒条孝布,象是为人送葬出殡的孝子贤孙。”
郑义说着就转身往路上走。潘友贵激动地招呼大伙出田间,准备尽力去帮忙。郑义到了路上,向木高鱼定一大伙人喝令:
“你们,不想死的妖人,都排好队挺胸站好。待我发落。”
那一群人一听说听话能不死,都乖乖地站起身来,挨挨挤挤好长时间才站好队。郑义看他们站好了,又命令他们走过来,以他为中心围成一个大圈长,立定站好了。
那时,郑义站在人群正当中,神色凛然,暗自运功于掌。他伸出右掌,五指微屈虚拢半圆,在胸前顺势绕圆两圈后。就见他掌中晶光闪烁,有无数晶莹剔透的水晶尺,如小鱼群儿游漩一处,跃跃欲飞。
郑义手中发晶莹亮白光芒,让他周围的一群人个个讶异万分,心中愈是惧怕他的神奇了。而接下来,郑义的动作则更神奇了。只见他掌绕胸前两圈后,忽然掌心外翻对准了人群的胸膛,随着手掌微微划圆周运动与他原地旋身,一把把闪着光亮的小尺子就如万箭射出掌,飞进周围人圈的胸膛寂然而没。而人群被光尺入胸,无不心头一沉,向身子抖动一下,再无异样。他们不知郑义在向他们施何法术,都低头看了胸膛一眼,即把诧异的目光投向郑义。
郑义施法完毕,收手后气定神闲地环视了周围人圈一遭,不疾不徐地说道:
“你们都听好了,我郑重告诉你们:现在,你们心中都已种下一把善恶量转定命尺,你们也可以叫它是戒魔尺。这尺有什么作用呢?给你们说了,你们也许不信。但是,听我说过以后,灵与不灵,你们可以一试。我不怪罪你们的质疑,可有什么后果也别对我怨恨。你们心中的这把尺子,十分灵异,它会根据每一个人的恶念大小,决定那起念不良时心痛程度的大小,进而并不同长度的收缩。尺子收缩完了,那个人也就活完了。不信的话,立试立灵。”
郑义说完话,将身一晃,就出了围圈,和潘友贵等一群乡亲站在一处,静观木高鱼顶、丸夫一夫等一帮人的反应。稍候片刻,那一群人里就有一人忽然双手抚胸,哇地一声惨叫后,又“噗”地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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