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财神杜乐天再怎么说,好歹也是日月五毒教中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若真照荡魔神侠郑义的话去光着屁股在人群面前转三圈,那他这一辈子也别想在江湖上混了。
冮湖道上混的人,在人群面前看面子比看命还金贵。所以郑义的话一说完,杜乐天就大吼一声:
“士可杀而不可侮,我与你拼了。”
“江湖上的一个马仔混混,充什么士?只是尸。去你的吧。”
“呯――噗咚”。
一个人摔落在地面上,两条一蹬上了西天。人们看清了,死者正是黑财神杜乐天。杜乐天被一招毙命。
“像这种动辄用下滥手段利用妇女逞一己之私的人,理当该死。”
郑义宣告了杜乐天的死因又说:
“还有什么人出来与我理论?”
郑义厉声一喝,扫视对面人群一眼,无论是江湖豪莽还是日月五毒的,一个个低下头去,毫无斗志。
“我听说,敢来这虫鸣岛上寻快乐的没有一个良善之人。有自认为身上没有罪恶的,可以站出来。不过,可别让我查出来弄虚作假。不然,死的会更惨。有没有人?”
郑义这一问,很多人的头垂下得更低了。人群之外突然就有应声:
“我们没有罪恶,请大侠救命。”
郑义循声望去,看到几个穿破衣的干瘦汉子,从树丛里向他跑出来。
“你们没有罪恶,你们是什么人?”
“大侠,我们是日月五毒教劫掳到岛上做苦役的人。”
“像你们这样的,岛上有多少人?”
“得有上千人?”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古遇春。”
和郑义说话的人,是一个眼窝塌坑干面皮的中年汉子。和他一起的几个人,差不多一样的皮包骨头的瘦。
“古遇春。那上千人现在在哪里?”
“大侠,和我一样的苦役人,岛上大火一烧,都躲到岛南边的水边上去了。因为码头这边,我们是从来不敢靠近的。胆敢有靠近的,被日月五教的人发现了,就是死罪。”
“可恶。古遇春,你们去传告众苦役人都到码头来,就说荡魔神侠要救你们出海上大陆神洲国。”
古遇春那几个人闻言喜极,趴在地上就磕头,泣声说道:
“感谢大侠的救命之恩。”
“快去吧。让大伙都到码头上来。”
古遇春几个人谢过郑义,急忙爬起身来去找大伙传喜讯。郑义看古遇春几个人治岛边去了,就又向码头上的日月五毒教徒和一群江湖豪莽、权贵富商喝道:
“我命令你们统统跪倒,挺起胸膛接受改造,从此重新做人,不敢再为非作歹。不想活命的嘛,也可以站着。”
“小子,你有何本领,让我们都跪倒臣服?各位武林朋友,咱们上千人,还怕他一个不成?大伙一起上,灭了他。捅他一刀或削他一剑者,我赏百两黄金。”
郑义看那说话之人,满脸肥肉坠颤颤,一副财大气粗不可一世的模样,就冷笑一声说道:
“不知你是硬汉还是狂妄自大?报上名来,我看你是哪派大佬还是权贵巨贾,好使我以何等礼遇予你。”
“宝藏王郜匡发,我富甲天下。小子,你能把我怎么样?”
郜匡发一亮出名号,就趾高气昂地大剌剌地道:
“小子,我看你是有两把刷子的人。识时务的话,就拜在我脚下,我收你做个保镖,工钱随你要。”
郑义呵呵了两声,说道:“好呢!我要你的命。为富不仁,作祸于世,给我死。”
随着郑义抬手一指,百尺之外人群中的宝藏王郜匡发忽然两眼瞪圆,脑门出血仆地而亡。他周围的人群立马跪倒一片。这下不等郑义再说什么,人群就陆陆续续跪了下去,面向着郑义。
“都给我直起腰来挺起胸膛。”
人群不他是何意,只好依令而行。看乌泱决的一片的人群都直腰挺胸跪好了,他便飞身悬空十数丈高,掌中晶光闪闪飞射地就向人群祭出“善恶量转定命尺”。所有胸膛被种了“善恶量转定命尺”神器的,无不感觉心中一痛。他们抚胸互视,见都是一般表情与动作,个个心中大骇:
“不好,中了荡魔神侠的魔法。不知将是何等的厉害?”
待再看到有人滚地痛嚎,更是恐惧至极,心想今夜在场的人,十有八九死定了。于是便有很多人把头磕响在地上,大叫:
“荡魔神侠饶命。我们愿意接受神侠的改造,重新做人,永不为非作歹。”
郑义听众人乱嚷嚷的这一表态,朗声笑道:
“你们这些不善之人,心中种下的善恶量转定命尺,又叫戒魔尺,从此也不怕你们再做恶,起恶念。不过,谁做的恶越多,做恶的念头越多,那么他的心就越痛,寿命也就越短。不信的人,可听我言一试,停止恶念,心痛马上得缓;心起杀人之念,心痛的就会马上满地打滚。你们现在的生死,全取决于你们的心向善还是向恶。善恶定生死,不信尽管试。”
人群听了郑义这么一说,人群一下安静了许多,都无比惊讶地看向郑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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