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一想罢了,就飞身赶上了最前头的舰,在高空里照它就是一记“三清烈焰掌”打下去。这一掌扑下的光球到舰上,霎时间又是强光、雷爆动天地,遭殃的铁甲战舰化成汽儿窜高空。后面两只舰上的人受波及,几乎同时丧了命。舰只受损又失控,斜横在薜水河里堵住了后面所有舰只的道。
这时这一段的薛水河景太惨,热汽腾腾就如热笼罩,几艘庞大战舰在热汽中只见模糊影。好一个荡魔神侠还不甘休,身在高空把战舰辨明位置了,又发一记记“三清烈焰掌”。
神侠发下十几掌,这次来白末儿镇的妖人与战舰几乎全都没了影。更可怜的是水中鱼儿大遭殃,因为被神侠掌击的这段薛水河,河水咕嘟就像大开锅。下面的河水咕嘟嘟地往上窜,上面的河水化成汽儿去遮天。
神侠高空打下最后一记三清烈焰掌,身影一动飞到了很远边。他人落在泥沼地上稍喘息,远观薛水河上那片汽腾雾罩的地,不由心中微叹气。这会儿他想的是:
“白皮妖人贪心不足蛇吞象,千里迢迢来犯我神洲地,今落尸骨无存都化成汽,你们得此下场能怨谁?不是我荡魔神侠嗜杀无慈悲,实是你们有生就恶太甚,祸害我神洲国民没人心,我方下手不留情。罢了,但愿你们来生记着这世的罚,做个不祸于世的普通人。我有这心已算对得起你们,你们若有人魂就回老家去,我们这里的地府大概不会容你们。言尽于此我心安,我到大战场上去看看。”
郑义心中念叨了一番过,转身就向城北去。他步行泥沼如风掠,未走多远看见地上有几个人。郑义心料这又是几个漏网鱼,不知何因倒这里。他遂上前去看生死,见是几个神洲国人与一个白皮妖。
其中两人像是打斗死。其中一人身着官军服,他手中一把匕首扎在了妖人的后心上,妖人则沉甸甸地压住了他的下半身,一只手还搭在他的喉头间。看着这里一片地,郑义心里觉惊奇:
“几个人都死在这地方,个个如泥人一般又带血污沾。想是曾有一场打斗的惨,可是又不见地上有打斗的痕。莫非是妖人武功高,一招一式瞬间杀死追上他的人?对,应该是这样。那军官或许是最后一个被扑倒的,临死之机施反杀。”
郑义想通了其中的理,就过去挨个儿去察那些人的生与死。看过了五个壮汉全都没有气,他便去拖开妖人巨身,把军官露出身子来。不料,郑义这一拖,下面的军官竟然发出呻吟声来。郑义见军官没死,心中喜欢。因为他觉着这军官能杀死白皮妖人,一定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好汉。于是就上前施救。
郑义蹲下身去,察看那人伤情。那军官忽然眼看眼睛,看着郑义微弱地地说道:“救命。”
郑义就道:“英雄尊姓大名?伤在何处?”
军官就道:“我姓狄。身上并无大伤,只是被妖人一下撞到胸口上岔了气,又被他锁喉,差点死去。现在我还觉一身软弱无力,你扶我起来先坐一坐就好。这泥水地里……”
郑义未等到说完,就道:“我明白。来,我扶你坐起。”
郑义扶军官坐起,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军官:“胸中难受,好难受呢?”
郑义:“怕是被妖人一撞成了内伤。来,我背你到镇里去,让林将军找个好郎中,为你诊治。”
军官好像痛苦难忍,弱弱地说道:“多谢神侠。”
郑义:“哦――你认识我?”
军官一愣,随后说道:“今夜神侠在军中大展神威,痛诛妖人,谁个不识得您?您在天上飞着打,可我们只能在泥水地里和敌军拼。如果不是神侠神勇无敌,今夜一战,我们凶多吉少呢?”
郑义点点头,说道:“你说也有些道理。妖人武力实在高出我们队伍许多。也幸亏了林将军的木板火药阵,消灭了绝大部分的敌军队伍。不然,这一战我们的队伍的伤亡还会更惨重,而且战局难料。”
军官:“幸亏神侠天威。”
郑义:“英雄内伤不轻,不要说话了。来,让我背你。”
这时,远处有一左队伍赶过来。
军官又发出呻吟。郑义扶起军官站起身来,走到他前面背对了他。说道:“请英雄上马。”
军官贴近郑义的身子,口中说着“多谢神侠”,伸出左手臂去搭郑义的肩时,却忽然一个变势圈住了郑义的脖子,撤身后扳。几乎与此同时,军官右臂长挥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对准了郑义的心脏猛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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