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就听见窗外的车辆驰行的声音淅淅沥,应是下雨了。起床一看,昏黄低暗的天空,树木精神抖擞,鲜亮的黄绿色在雾蒙蒙的水汽中清新可爱。院里静静悄悄,时而一两伞花穿行,增添一点俏皮。
特别喜欢雨天,尤其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它们像古代女子出门罩着的面纱,总会给人无限遐思。空气中酝酿着树木花草的芬芳,浇揉雨的湿润,于是这雨景格外清凉透彻。像是逼仄的暗室里突地打开了一扇窗,浊气迫不及待涌出,那些郁躁之气在奔涌中被吞噬湮灭,取代的是丝丝凉意,点点清醒。
十二三岁的时候,喜欢淋雨,大雨小雨都是洗刷自己的器具。每每喜爱雨中奔跑嬉闹,淌水泡湿裤腿。那时雨伞雨衣是束缚手脚的东西,里外湿透紧贴皮肤的衣物和落汤鸡似的发绺才是保护我的壳,与孤独与成长一同增生的壳,与普通女孩子硬生生对立的壳。
后来那些湿暗的时光渐而明媚,雨伞也渐渐被我握在了手中,再后来那些雨中小心翼翼穿行的伞花中也有了我的踪迹,于是那些肆意而为那些不羁独行也逐渐远离,我的壳没了,我变成了普通的女孩子。
清晨未醒之时,有一些喜欢漂浮,醒来后只得匆匆几句:“云朵好大,像一片森林。我在森林漫步,摘了一片云朵。”窗外有雨,新的一天,是我爱的那些雨天,只是我的梦轻轻柔柔飘走了,我只摘得了只字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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