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李二流子不是说,父亲帮人建房子从架子上摔了下来,而且挺重的,都快……
这,这又什么情况?
抱着满心的疑惑,我提着包风尘仆仆地推开大门,走进了院子。
进院子还没出几步,我便惊讶的看见,精神抖擞蹲在墙角抽旱烟的父亲。
“该死的李二流子,既然敢用那事来自己,给我等着?”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怪我自己蠢,李铁柱那人在村里说什么风评,自己又不是没听过,既然还会去相信他的鬼话。
看到父亲无事,我在心里送了口气。
来到父亲跟前,他也只是抬头淡淡看了我一眼,便又继续低头抽着他手里的旱烟。
对他的淡漠,我早已习惯了。
我从包里把那条在车站买的香烟放到父亲身前的矮凳上,然后满脸疑惑的问,“爸爸我听李叔说,你帮人建房子从……”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便被从厨房闻信出来的母亲给打断了。
她今天异常的热情,一来就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还说了许多贴心话,然后又说到了正题上。
“小红这次你回来呀,那真是太及时了,刚巧赶上你哥结婚,他的婚事就在三天后。既然你回拉,那就先别急着回去,正巧给家里帮忙,我一人也忙不过来。”
我的注意力果然立马就被这事给吸引了过去。
到不是说,我巴不得我哥好,而是这事太匪夷所思了?
全村上下谁不知道,我哥他是个什么人?
小时候只知道调皮捣蛋,成天跟着一群不务正业的人到处瞎胡闹。有一次跟着别人去打群架,被人家生生给打断了一条腿。即便后来接好了,可他只要一步路,依旧跛的厉害。
可是即便如此,等他伤好了后,他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越发的变本加厉,到处惹是生非。
如果我们村里有个“讨嫌”排行榜的话,我哥绝对能进前五名,李铁柱能排行第二名。
“我哥他要娶的是谁家的姑娘?”即便我哥劣迹斑斑,不过我还是为他儿感到高兴。
“你王婶家的闺女翠喜,三媒六聘都过了,只等三天去她家迎娶她过门就成,所以妈才说叫你晚几天再回去。”
我妈今天真的很怪,对我更是体贴的出奇,以前的她不是这样子的。
她不但一改往日里我的尖酸刻薄,对横看竖看都不顺眼的态度。
这次不但态度上对我特别好,行动上更是如此。
她不但亲手给我做了件新衣服,吃饭时更是,什么好菜都尽往我碗里夹,嘴里还不停歇的说着贴心话。
就连两个哥弟,都对我特照顾,态度上更是转了不知多少度了。
这样的转变,不但没让我感到舒心,反而感觉到了恐惧。
时间就在这样不安、惶恐与沉醉中悄然而逝。
第三天清晨的鸡叫了,也就意味着“梦”该醒了。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但我知道秘密即将揭晓。
但是这是这三天晚上,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躺在自己那张由一块门板搭起来的床铺上,在脑海里一遍遍梳理出来的答案。
毕竟不可能有谁,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突然改变态度,而且还改变的那样彻底。
从李铁柱知道我的住址,在到他跟我说父亲可能不行的时候开始,我就很可能进入了这一个圈套。
一个由亲情编织而成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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