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薇薇安坐上SKY的车，依照宋迪的计划拔掉电话卡。而被黄一凡派去跟踪薇薇安的人等到医院关门也未见薇薇安出来，想是看漏眼不敢声张。倒是盯梢柳眉的流氓不见柳眉出来，急忙告知王冉，王冉联系柳眉时也已关机。
王冉又在别墅外的社区公园找，不见柳眉的影子，这才给黄一凡打去电话。黄一凡正被K线惹得心情急躁，根本无暇去管柳眉失踪的事。待黄一凡提着薇薇安买来的东西回到家，发现薇薇安不在，叫上几声不见回应，一种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他匆忙联系薇薇安，可除了留言信箱外，再无旁的声响。四下里找过一圈，在写字台上看到一封信。他紧忙打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信是薇薇安早上离开时留下的，先是诉说开心的过往，接着便质问起黄一凡加入13A，以及叫人打汪春与诱骗朋友们的钱的事。信里流露出无限的失望，劝告其尽快收手，莫要再铸大错。而自己则要一段时间冷静，时机合适时会去联系他。若仍执迷不悟，兴许就不再相见了。
看过信，黄一凡心中一阵绞痛，绞痛又迅速变作愤怒。急忙联系负责盯梢的人，这才知道一下午都未见薇薇安从医院出来，又想起王冉曾说过柳眉失踪的事，心下不安。跳上车联系王冉，王冉说柳眉此时依旧没有回到别墅，跟着柳眉的人也将柳眉跟丢。黄一凡破口大骂，骂过后跑回公司打开保险箱，柳眉的护照与账本已然不见。屋漏偏逢连夜雨，黄一凡本就因股市心乱，此时又寻不见薇薇安，恼怒的暴跳如雷。他暴躁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见到碍眼的东西胡乱抄起砸个稀碎。待情绪宣泄过后，通知全体13A到公司开会。此时公司已经下班，流氓们陆陆续续赶到。黄一凡将薇薇安的照片影印出若干份分发下去，叫他们在基督城所有中国人扎堆的酒吧、赌场、中餐馆，大街上或是随便什么地方去寻找。流氓们不明所以的看着手上的图像端详半天，没有人敢问图像上的女子是谁，因为再傻的人也能看出黄一凡足以杀人的眼神。领过图像众人冲出公司，开上车奔向基督城的各个角落。
王冉因走失柳眉被黄一凡一顿臭骂，又听说黄一凡召集13A到公司，心想一定有大事发生。不敢坐着傻等，赶到公司来赔罪。一到公司便见黄一凡大发雷霆的让13A去找人，再见图像上的人竟是薇薇安，心生蹊跷。黄一凡注意到王冉来到公司，没好气的问她怎么会过来，王冉先是一番自责，接着将柳眉跑丢的责任推在盯梢人身上。黄一凡没心情搭理她挥手叫她离开，可王冉反倒进一步上前：“一哥，既然薇薇安和柳眉都不见，会不会两人一起走了呢？”
“废话，都是去的同一家医院后不见的，当然是一起跑了，这还用说嘛？柳眉的护照也被薇薇安拿走了。”黄一凡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柳眉有护照，会不会去机场呢？要不然查查机场...。”王冉巧妙地提醒。
黄一凡因不见薇薇安，焦躁的难以思考。经王冉这一说清醒几分，迅速查询起柳眉消失后时间段的航班记录，检索登机乘客名单。最终在飞往墨尔本的乘客名单中找到柳眉的名字，可却不见薇薇安。又翻查几遍仍是没有发现。王冉又说到：“没看到薇薇安或许是件好事，这证明她还在基督城，若还在基督城那她会去哪呢？”
黄一凡顺着王冉的话，筛选着薇薇安可能去的去处。薇薇安待人善良，朋友是不少的。只是和黄一凡同居后，慢慢以黄一凡做为中心，渐渐远离以往的朋友圈。而最近又搬到远郊，更是与人少了来往，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汪春。想到此处，黄一凡拿过手机联系起汪春。汪春此时刚到皇后镇正在找住宿的旅馆。见黄一凡打来电话，想必已发现薇薇安失踪，便将宋迪与苏珊招呼过来打开免提。
“薇薇安是不是在你那里？”黄一凡焦急的想要得到答案，问的直接。
宋迪冲着汪春点头，汪春便对着手机道：“是，她想跟我们出来转转，你的事薇薇安已经都知道了，她说需要时间冷静冷静。”
“你能让我和她说几句话吗？”黄一凡急切的恳求着。
“她一切都好，但不想跟你说话。”汪春看着宋迪的口型说着。
“春，求求你，让我跟薇薇安说几句好不好。看在咱们认识这么久的份上..看在我把钱还给你的份上。几句就好，要不我怎么知道她和你们在一起？”
“黄一凡，那钱本身就是我的，我说过薇薇安跟我们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你爱信不信！你到现在都不明白薇薇安为什么要离开吗？你对我们下狠手也就算了，还竟然派人去监视自己女朋友。黄一凡，你现在怎么这样了？”
“是我错了！我糊涂，我就是怕她离开我。春，过去的事都是我不对。”黄一凡得知薇薇安下落，悬着的心放下。可他习惯薇薇安在身边，没有薇薇安日子不可想象。
“薇薇安让你先冷静，合适的时候会跟你联系。你也不用满世界找我们，好了...就先这样吧！”宋迪要汪春挂断电话。
“等等，等等。”黄一凡见汪春不叫自己与薇薇安通话，立即转变语气：“你们就不怕我把柳眉的视频发到她家吗？你们那就想看到柳眉在她父母面前出丑吗？”
“黄一凡，我句句话把你往好人堆里推，结果你还这样！实话告诉你，既然我们能走到这一步，柳眉就做好准备了。你还别再拿这个威胁我们。薇薇安说了，你要是敢那么做。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她，也永远别想知道验孕结果。”说完汪春挂断电话，不再给黄一凡追问的机会。
以上的对话是宋迪早与薇薇安商量好的，希望能用验孕的事唬住黄一凡。而之所以没再谈，更多是因宋迪料想黄一凡还会再来联系，他要抻一抻黄一凡，就像钓鱼一样让鱼钩咬的再紧一些。
果然，黄一凡被最后汪春提到的验孕报告的事情吊足胃口，赶忙又拨去电话。
“春，你别生气，我错了。你不让我和薇薇安说话，那你先告诉我验孕报告上是怎么说的，是不是怀上了？”黄一凡又回到谄媚的嘴脸。
“薇薇安说让你先把那些你欠SKY的钱还了再说。”
“什么！那可不是小数，整整8件集装箱！”由于零配件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好，到黄一凡吃掉SKY那笔钱的时候，已经做到每两周运8件集装箱的规模。
“你也知道那钱不是小数，为什么还要吞SKY的钱呢？”汪春反问。
“我...是我错了，可我现在哪里给他去找这么一大笔钱？”
“那就等你找到钱再说吧！哦，还有，薇薇安让你积点德，不仅仅是要把SKY的钱还上，还要把那些欠白条的钱也统统还上。把那些姑娘的护照还给人家，别干那些缺德的事！好了，先说这些。薇薇安想起什么，再告诉你。”
“等等，让我积德？那是怀上了是吗？”黄一凡激动的将手中的烟碾碎攥成团。
“我不知道，如果你还有机会的话自己去问吧！不过，你最好赶紧照她说的做。最终是什么结果，全在你的选择。”汪春说完便立即关机。
黄一凡再拨过去已经关机，又给宋迪与苏珊拨过去也是一样。他气的将手机砸在墙上，揪着头发伏在桌上。一百万纽币哪里去找，可不给SKY钱就见不到薇薇安，也不会知道是否怀上孩子。钱与薇薇安，无论哪一个都是在割他心上的肉。王冉走到近前想要安慰：“别急，至少他们还在新西兰。马上就要放假，叫兄弟守住机场就好。不信他们不回国过年。再者，听起来汪春他们也只是要钱，给他们钱就好。”
听王冉劝他掏钱似是踩在心脚，黄一凡本就憋着邪火，站起身甩手就是一记耳光：“你他妈怎么盯柳眉的，一个大活人都给盯跑了！给钱！你他妈知道多少钱吗？”
王冉被黄一凡抽的错愕，茫然的看着凶神恶煞般的黄一凡，她从没有见到黄一凡如此模样，感觉像是要被吞掉一样。这种感觉太像乔艾伦，久违的恐惧感再次袭来，吓得一阵哆嗦。她不想再一次陷入曾经人非人，鬼非鬼的日子。
211
皇后镇的夜，汪春是熟悉的。只是今时再见到，已是盛夏的季节不再苍茫，而多出一份生机。两对情侣各自租下房间，李墨先去洗澡，汪春一个人徘徊在后院。靠在围栏上眺着远方的星，微风徐徐吹过，不由想起周婷婷，不知她此时会在哪里。正思虑间，宋迪从房间里出来，将一瓶Tequila递给他，汪春要找杯子却被宋迪拦下：“这是给你和李墨的，知道你们还没走那一步，这不，苏珊让我给你壮胆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汪春疑惑的看着宋迪。
“还说呢，你挨完打的那几天，我和苏珊半宿不睡的贴着墙根听你那边的动静，光听你们肉麻讲故事，就不见整点实际的，害我俩脖子一直是硬的。”
汪春无奈的看着老同学，没想好要如何去骂他，结果宋迪反倒拍着他说不用客气。汪春没去理他，看着远处的湖面突然道：“这次没你帮忙真不知该怎么办，除了感谢，也怪对不起你和苏珊的，盐里没你们油里没你们的，却让苏珊挺着大肚子的跟着跑，真心过意不去。”
“这话就是见外，再说我这也是为我们家‘回国’积德呢！我打小淘，没少做缺德事，现在就算弥补吧！”说着宋迪叹口气感慨：“要不是那什么，或许你和周婷婷还...算了，现在李墨也不错。我觉得你就应该和李墨在一起，你看人家，人漂亮，比你机灵，比你有血性。”宋迪扒拉着手指头数着李墨的优点。
“你，滚蛋。”汪春听宋迪说李墨处处比他强，有些不爱听。
“你就嘴硬吧！我回屋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屋里躺个大姑娘，楞能跑这里吹裤裆，神经病吧！”宋迪边说边摇头的回去。
汪春确实让苏珊说中，他没有捅破窗纸的勇气。回屋前，打开瓶盖先仰头喝下几大口酒给自己壮胆，李墨这时穿着睡衣正在收拾行李。汪春将酒瓶放在床头，便拿起浴巾去洗澡。待洗过澡后，刚上来的酒劲又被冲下去，想要再上喝几口续上那股血气。结果走出浴室就发现房间里的灯都已熄灭，漆黑成一团。汪春摸索着走到床头去摸酒瓶，好不容摸到，却发现一滴都没有了：“咋空了？刚才还大半瓶呢！”
只听床上的李墨说是她全喝掉了。
“你渴了？那么多你一人就给喝没了？”因为没有酒汪春不免紧张起来，有些事不必说破。可真要走到那一步，还是需要外力推一把。汪春是内力外力都不够，傻眼的坐在床边，黑漆漆的夜里扑闪着眼睛又开始发愣。
李墨等的不耐烦的问他：“你睡不睡？”
汪春默默躺上床，不小心碰到李墨，迅速的又缩回来。李墨问他怎么了，汪春回着话：“我怕你又抽我嘴巴。”这话惹得李墨在夜里娇笑，慢慢蹭进汪春怀里。汪春虽然楞，但已不是毛头小子。顺坡下驴的让胸前的玉桨又激荡起来，只是李墨并非是莫妮卡。没有那股放荡不羁的激情，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和被李墨抓出的一道道血痕令他发懵。回想起莫妮卡，激情戏并不该是如此节奏。难道自己许久不碰女人，世道变了？汪春迷迷糊糊的办过人事，刚准备翻身躺下，李墨却起身下了床。
“热了？那也别掀被子，容易着凉。”汪春还在喘着气。
李墨没理会他，摸索着穿好睡衣去开灯。汪春下意识的也抓过睡衣，却发现床上铺着花色床单被染红，汪春看的惊呆，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从到基督城开始，李墨身旁就没少围着男人，仅小胡子就缠了一年。可竟然是处子之身，这令汪春愣在当场。李墨初经人事，下体火辣辣的毫无快感可言。唯一令她欣慰的是，她属于了汪春。忍着疼将事先铺上的床单撤下，放在浴室里泡好。又再次在浴室里冲澡，等出来时看着汪春还保持着傻愣愣的样子。李墨扑哧的笑出来，坐进汪春的怀里问：“怎么？没想到我是...第一次吗？”
汪春点点头，李墨又是一阵笑。对李墨来说，汪春是她值得拥有的人。并非是因挨了三顿揍，而是初次见面时就埋下的那份感觉，那份她未曾察觉的感觉。
通常男人看到落红会开心，可汪春不知为何却有一丝落寞。李墨看似招蜂引蝶依旧是处子之身，而自己却熙熙攘攘的有上几段不清不楚的恋情。人的外在与内在常常相反，看到的听到的也都未必真实。因为真实太难寻找，所以才有诸多的误会，也才会更努力的去探求，汪春自惭形秽的喘不上气。
李墨看着皱眉沉思的汪春问着：“怎么了？想什么呢？”
“你...刚才疼吗？”
“废话，要不你试试？”李墨说完自己也想笑。
“那你还不让我停下来？”汪春有些不解。
“你管的着嘛！”
汪春语拮了，李墨看着汪春面瘫似的表情：“怎么，是我表现不好吗？”
“不是，是我觉得我不够好。我以前...。”汪春还想要说下去，却被李墨止住，她伏在汪春的心口处：“好不好，也都这样了，以前的不说了，我只在乎以后好不好。”
“以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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