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文字轻叩心灵的窗户,温暖整个岁月的记忆。 我是观华,与你一同学习不停步。
文 / 观华 (原创)
我很幸运,出生在一个物资贫乏,却很淳朴的年代。
以至于,在成长的岁月里,对所有细小的拥有都心怀感激。
小时候生活在乡下,人们晨起劳作日落而息,农忙耕种,四季更替。夕阳余晖下,那袅袅升起的炊烟里总是伴随着父母劳作归来的身影。 孩子们则喜欢爬树掏鸟,下河捉鱼,亦或三五成群的趴在地上玩玻璃弹珠,满手的泥; 除了过年过节,最让孩子们兴奋的是走街串乡的各种手艺人,那是童年记忆里的一道彩虹。
那年,我7岁,弟弟5岁,正是贪嘴好吃的年纪。
每隔半个月的光景,总有爆米花,麦芽糖的手艺人吆喝着来到村里。我和弟弟会掐好时间,坐在爷爷杂货店的门槛上,像两个小门神,眼巴巴的盯着外面的马路,等着那熟悉的挑担子的身影在马路尽头出现。
中秋节那天,爆米花的小贩突然改了主意,早早的就来到村口。找了块空旷的地方,摆好风箱,烧旺火炉,就开始吆喝起来“爆米花喽,爆米花嘞”;各家各户的大人孩子听到声音,都三三两两的从四处聚拢而来。
爸妈去了集市置办过节物品,让我和弟弟看家。弟弟急急的从外面跑进来,胖胖的小身子跌跌撞撞的几乎摔倒,还没站稳就大声叫到“姐姐,爆米花来了,爆米花好香啊!”。不止是弟弟,我也非常爱吃爆米花,拿它来泡茶或干吃,咔嚓咔嚓的脆香气从牙缝里直往外冒,简直酥到了骨子里。
我可不敢偷偷拿米去爆,否则可是一顿挨打。想了想,只好吞了吞口水,讪讪地对弟弟回答到,”我怎么闻不到香味?“。弟弟瞪着大大的眼睛,不敢置信的再强调了一遍”姐姐,真的好香好香,你再闻闻,再闻闻“ ,说着还拽着我走到门口,用他胖乎乎的小手直往我的鼻子扇风。我怎么可能闻不到,就是相隔十里,都能感觉到香气扑鼻,让我直流口水呢;即使闻不到香气,大米翻炒成熟时那口葫芦状的“炮弹”锅“嘭”的一声巨响,悠悠长长的回荡在小村庄的上空,想听不到都难。
弟弟从小就喜欢粘着我,若爷爷奶奶偷偷给了什么好吃的,也总想着给我留一半。看着弟弟期待的眼睛,决定出去看看,总是无妨的。
爆米花锅的三面围满了人,剩下一面空出来的地上铺着约2米左右的白棉布口袋,翻滚成熟的米花从锅中爆破而出,袋子鼓起再瘪下去。米的主人便把绑口袋的麻绳解开,先是一股白烟带着浓浓的香气冒出,紧接着倒出白花花的米花儿。这时,米的主人总会满脸笑容,边大声说笑边抓出一大把米花逐个散给围观的小孩子,那情形就像过年的红包,发者和得者都无比快乐和满足。
我和弟弟每人分到了一大把米花儿。弟弟迫不及待地要把米花揉进嘴里,米花太多,有些挣脱出来掉在了地上,更有好几粒粘在了鼻涕上,跟着嘴巴一上一下,很滑稽。小孩子们你看我我看你,便指着对方哄笑起来。
时至今日,弟弟偶尔仍会提起此事,笑的依然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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