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啊,你来了。”
“家主。”
一位老人就坐在正对大门的那面墙前面的圈椅上,这就是家主臧陶恩。
梅继尘年轻时曾跟这里打过交道,只不过当时一切还是少家主臧然来管理,也就是臧陶恩的儿子。
梅继尘和臧然关系很好,两个人都对科研有着浓厚的兴趣,但不同于梅继尘的沉稳性格,臧然有些冒进。
梅继尘理解,这与他背负着臧家的未来有关系。
可是,万事皆有因果,臧然还是为自己的冒进付出了代价。
臧然去世后,全年无休的俱乐部整整停业了一个月。
在那之后,臧老爷子臧陶恩再度出来重掌大权。
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断了臧然一直给梅继尘提供的资金支持。
那时梅继尘的研究到达了关键阶段,却因臧陶恩的拒绝只好作罢。
也正是因此原本应按时提供给高子渊的试剂没有给到,高子渊的任务没有完成只能引咎辞职。
那时梅继尘拿出全部家当来拼,梅芃听说他急需用钱,更是卖掉了自己已经小有名声的品牌,哪怕这是杯水车薪,梅继尘始终默默的在心里感激女儿。
所谓祸不单行,梅继尘和高子渊的关系也正是在那个时候被梅芃母亲知道。
一时间,梅继尘的世界全乱了。
“尘儿,你和然儿是好朋友,他走了,我把你也当做儿子。”臧陶恩说着,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可是这么多年,你都没再踏进臧家大门。”
“家主抬爱了,我这些年一直在别处生活。”
“呵,最后还不是要回来。”臧陶恩轻笑一声。
臧家当时对梅继尘提出的了条件,试剂研究的主导权交还给臧家,他的身份变为顾问。
梅继尘拒绝了。
“我交给你办的事你还记得吗?”臧陶恩再次开口。
“家主,还没有线索。”
“好!”臧陶恩手撑了一下拐杖站起身,“尘儿,你勇敢了很多,没有办成我的事,倒敢上门来找我们。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找我们干什么!?”
臧陶恩心里一直认为臧然的死与梅继尘有着很大的关联,如果不是梅继尘,臧然也不会去想着研究什么试剂,也就……
“父亲!您该用药了。”
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端着托盘从自己身旁走过,在桌前停下,放下托盘,端起药碗递给臧陶恩。
梅继尘闭了闭眼,他只听声音便知道这女子就是舒禾,臧陶恩的准儿媳妇,臧然的未婚妻,更是高子渊的表妹。
是的她原本是叫高舒禾的,后来生生去掉自己的姓氏,就叫了舒禾。
他抬头,看着舒禾的侧影,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没什么变化,依旧在脖颈那里挽着一个发髻。
臧陶恩坐下来,接过舒禾送上来的药喝了下去。
“舒禾,你今天先回去吧,我让人送你。”臧陶恩情绪平稳下来。
“还是等您吧。”舒禾微笑,在侧排的椅子上坐下,“你们继续。”她眼神瞟过梅继尘。
拿过仆人送上来的她自己专用的茶壶,饮了一小口。
虽然早有准备,但舒禾冰冷的眼神还是让梅继尘心里苦了一下。
“家主,我需要两瓶R液合剂。”
臧陶恩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有个女孩,她是特殊体质,因被突然激发而产生了机体应激反应。”
“女孩是谁?又是被什么人激发的?”舒禾问。
“女孩是我女儿的朋友,激发她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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