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想起,
下午回老家,明日参加同学女儿的喜宴。于是取过手机记下行李清单,待吃过早饭,一样样收进旅行包和随身背包。
午休后二点,坐上195公交,唯有的几个空位,我翻开正对着车门的折叠椅坐下。司机大概一个急转弯,离心力差点把我甩开坐椅。晕乎乎坐定,一脸茫然望着一样戴着口罩的旅客。
斜对面一抹青春亮色闪烁。
时尚女郎。修长不失丰盈,浅咖色白格碎花衬衫,高雅而知性;黑色牛仔短裤配搭黑色中高靴子,露一截灼眼的大长腿,没穿祙子,白晰不算细腻的皮肤;棕色过肩的头发略显波浪,大眼睛高鼻梁,可惜大半个美丽的脸庞被一个蓝色医用囗罩遮住了;斜背着一只白色时尚小包,方形,比手机略大,金属链子背带,闪耀着光芒。她嘛,洒脱地随坐着,自信地闲望着,时代的中坚力量,活力四射。
年轻就是好。我有些羡慕花木的青春轮回。
半个小时后凤山门下车,跨过中河南路来到江城路96号,中国电信营业厅等候。约二十分钟,我们接到电话,立即立起匆匆跨过矮护栏跳上客车。在摇晃颠波的过道中前行寻找稀缺的座位,几乎踩着了跨往走廊的年轻人的一只脚,我本能地一叠连声对不起。年轻人挪进了一些,明显感觉年轻人的不愉。莫名歉意和自责掠过心头。
终于落定座位发现,今天的太阳毒如夏日,湿了后背,湿了口罩。也许宅家太久,陌生了外面的世界。
我与我的他隔着过道,他的邻居是一位结着小辫子的小伙子,开始我以为是位小姑娘。小伙子把手提电脑搁在膝盖上,一刻不停地看着电影。我的邻居是位男士,六十左右吧,基本上眯着睡着,我们各自默默无声仿若两个空着的座位。汽车掠过的呼呼声和引擎的轰鸣声时刻碾压着我的耳膜。旅客是静默的,不是微眯着张望着,便是刷手机看报纸,各自疗愈着各自的无聊。
车上,我看了小说《漫长的告别》两章节,已经看完了三十章,除了明确感受大作家雷蒙德·钱德勒先生犀利的写作力,对小说的故事却如坠五里云雾。
今日有点堵,经过二时,客车停在了那块熟悉的地方,是我为之付出九年青春的熟悉的地方,其实履历上远不止九年。正逢九十年代改革春风劲吹,恰逢停薪留职新政,因此别过这块亲爱的地方,我淌进了自谋出路的下海大潮,此去不复返,再没有回到这块承载着我亲切回忆的地方。
时间已是午后五点半,与妹妹芳一家汇合,公司旁的老饭店共聚晚餐。即将满周岁的小点点,外甥孙女,一个劲儿“婆婆”地可爱模样,逗乐了我一个时辰,离别时小点点哭着闹不舍的离绪
我们速速赶往丝艺工作室,找我的专属理发师老黄,剪一个专属于我的鲁豫发型,左短右长的螺旋弧线。已忘记持续多久的固定发型,也许鲁豫坚持到哪年哪月,我也会跟随到那年那月。不过价格不低,80元。
然后我们进入其旁的吾悦广场,为百岁婆婆釆购零食,明天一早去看望她。恰逢花海农产品交易会,吾悦广场人头攒动,挨挨蹭蹭逛了一圈。
回到家,小黑猫喵喵地等候在门口,这是它最开心的时刻。洗过澡,我电话青梅竹马的萍,听她烦心事的碎碎叨叨,相约明晚她家晚餐,继续听她的碎叨。
悄悄别过杭州的家,未告知楼上的女儿,微信群里,看到他们又在哪里野餐了。此刻,其实他们压根儿没有想起我们,快乐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
20201003 八月十七 剡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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