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过年
——2017年
不知不觉间,过年就得考虑要不要烫发。头发越来越稀薄,吃力地抓住头皮,软软趴在脑瓜上。好像一阵大风吹过,就可能失去立场。
白发夹杂其间,总是被人提醒着。如此朴素的脑袋,真经不起端详。原估计今年不烫了,后来还是烫。原估计不染了,后来还是染。
狗狗已经被新主人送回村里婆家,因为它不汪汪叫,不像个狗样子。我和儿子听到消息,赶紧回去看它。它脸黑一身灰,在院子里乱跑,在土地上扑腾,扬尘扑面而来。看到我们它跳来跳去,很高兴的样子,但是没有了过去那种专注的眼神。
它好像习惯了聚散无常,学会了随遇而安。
它不被容许进家,只好守在门口。或者在期待我们,或者仅仅期待骨头。
我期待下一场雪吧,压压尘埃。看到完全“土”了的狗狗,恨不得把它也染了,随便什么色,都比白色耐脏。
“带回家给它洗洗吧。”
“它就在地里滚,白洗。”
猫咪背厚肚大,接近后腿的一陀肚皮直坠下来,摇摇荡荡,掂一掂绵软微沉,果真是皮松肉懒。
村里有一只黄猫,和猫咪年龄相仿,也在院子里生活,不进家。黄猫还像个轻巧的少女,天大地大,爬树上墙,脏点没什么。猫咪则如虚胖的妇人,在屋里总是那么一躺,失去探索精神,白净又如何。
狗狗能在宽阔的院子里晒晒太阳,玩玩土,看着日出日落,经历风风雨雨,黑一点,也许更开心吧!(2017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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