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北欧慢时光
欢迎关注我的文集《北欧抗疫实录》:一个身居瑞典的普通人笔下,瑞典的抗疫情况和亲身感受。
最近瑞典公共卫生局的首席网红砖家ANDERS先生和隔壁挪威的公卫系统首席ANDERSEN教授竟然隔空打起了嘴仗。
挪威的安国师说:“我们同是北欧国家,维京海盗在历史上向来很擅长利用隔离的手段来预防传染病的扩散。这次新冠病毒疫情之下,我们隔壁的瑞典同学竟然背离了这个传统。好生奇怪!”
“我们挪威3月12号就开始停工停学,锁国封境。你再看看你们瑞典,到现在还不关闭学校?我郑重地告诉你们:孩子就算感染了病毒之后不会病得很严重,但不意味着他们不传播病毒。你们到现在都不关闭学校,病毒传播肯定比挪威快多了。我有理由相信,瑞典现在的这一系列抗疫政策,绝对是把经济因素放在了第一位,把民众的生命安全放在了之后。所以,瑞典人民赶紧醒醒吧,你们应该质问政府,每个人的人命值多少钱?”
瑞典网红安国师被怼得很生气,人家辩解说:“我们两国的抗疫目的完全相同——都是要减缓病毒的传播速度,让蔓延曲线更平缓,只不过我们选择的方法不同而已。我们采取的方法就是让生病的人呆在家里,自我隔离,不要出门传播病毒。你们锁国封境不也是同一个目的?如今周边国家都已经关闭边境了,我们关不关边境也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们现在国内的患者已经那么多了,多几个少几个输入性病例已经无关紧要了。”
“直到目前为止,我们并不认为关闭学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会造成很多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原本就人手紧张的医院会损失更多的医护人员。停工停学不仅会引起经济衰退,更会对医疗系统乃至民众健康产生负面影响。”
“要说我们在拿瑞典民众的生命做实验,我可不服气。我认为挪威一样在拿百姓做实验。你们现在做的措施,之前也都没做过,没有证据证明有效。虽然我们也采取了些以前从没采取过的措施,但总体上比你们用得少。我们瑞典国民非常信任我们国家机构,我们都没有采用强制手段,大家都能自觉保持社交距离,减少社交活动,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比那些使用强制手段的国家收到了更好的效果。” (安国师,你没看到中国的封城证明很有效吗?)
“我们现在的工作重心就是让医疗系统能够有序运转,为即将到来的疫情高峰做好准备。而现在我们每天的确诊人数,死亡人数和重症监护人数都很稳定,预计5到7周后可能会到疫情峰值。”(每天两三百的新增确诊病例,头二十个新增死亡病例,这也叫很稳定?)
截止目前,瑞典确诊人数3069,重症监护286,死亡人数105;挪威确诊人数3717,死亡19,重症监护70人。
我看了媒体的这段两国互怼的报道之后,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唯一的想法就是:都什么时候了,有这闲工夫五十步笑百步,忙着互掐,能不能做点正事,关心一下各自国家的疫情。
先说说这挪威的国师,自己都承认,现在这些防疫措施究竟有多大效果,谁都不知道,我们认为最终还得看死亡人数,死亡率低的国家才算是赢了疫情。可看看挪威的数据,人口是瑞典的一半,确诊人数却比瑞典多,锁国封境,停工停学,貌似真的没有显出多大的效果,现在唯一拿得出手的数据就是死亡率了。
再说说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区的卫生部官员在新闻发布会上直接说:“这是场灾难!” 而我们的安国师不以为然,我就奇了怪了,你究竟是哪只眼睛看到瑞典的疫情仍在可控范围以内?你又是怎么得出疫情将会在五月份“平静下来”,然后秋天再次出现的结论?你又怎么能确定重症监护已经286例的瑞典各大医院还有足够的床位来接纳更多的病人?究竟是谁给你的乐观,谁给你的自信?有这时间怼别国的批评,还不如好好反省一下如何保护好自己国家国民的生命安全。
在我看来,新冠疫情就像一个迷雾森林。世界各国都在这个迷雾森林里做定向运动。中国率先进入森林,摸着石头过河,找到了一条出路。意大利,西班牙和美国都已经在森林里转得晕头转向,还是找不到出路。丹麦,挪威,瑞典和英国进入森林后,并没有急着走出森林,而是先找了块空旷的草地,躺下来晒太阳。晒着晒着,丹麦和挪威先起身继续寻找出路。可瑞典和英国还躺在原地,继续晒着太阳聊着他们都很感兴趣的“群体免疫”。当夕阳西下,英国也意识到再躺下去要出事,开始找寻出路。只有瑞典最多就翻个身,继续欣赏着夕阳余晖。殊不知,太阳落山后,则是温差巨大的寒冷黑夜。到时就是把上帝耶稣,真主阿拉,玉皇大帝,观音菩萨都叫上,也没人能救得了你!
注:定向运动起源于瑞典,最初只是一项军事体育活动。“定向”这两个字在1886年首次使用,意思是在地图和指北针的帮助下,越过不被人所知的地带。真正的定向运动比赛于1895年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的军营区、挪威首都奥斯陆的军营区举行,它标志着定向运动作为一种体育比赛项目的诞生。定向运动距今已有百年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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