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总是在重复中展开,在错过中流逝,转眼,天凉了,我也拿出厚衣服,套上,暖暖的,然后,提醒每一个认识的人,让他们也添件衣服。我想,此时,寒冷与温暖的距离便是那层棉衣,而我们之间则是一条条的短信。
突然想到华沙,那也是个寒冷的季节。一个伤感的城市,一个犹太钢琴师,一列没有归程的火车,一声声绝望旳呐喊 ,一个蹒跚的身影,一片冰冷的废墟,一段灵魂的乐章,一个灰色的时代,我想生死的距离就是那滚滚的车轮,我想心灵的距
离就是那沉沉的乐曲,甚至战争与和平的距离可能就是一部电影。
又想到另一个地方,想到粉墙黛瓦的江南,想到吴侬软语的弄堂,想到幽长幽长的石板路,想到檀香木的雕花窗,想到那吱吱呀呀的扬琴,拉一曲苏慕遮的余香,我静静的听,听我与旧时光的距离是多么漫长。
距离,就这样默默地存在着,像红砖墙上残存的对联,斑斑勃勃,距离,又这样聒噪的存在着,像龙须柳上的夏婵,纠纠缠缠,距离,还这样存在着,像凭栏的望穿秋水的眼眸,寻寻觅觅,距离,存在着……
距离可能就是心中的一条弄堂,弄堂口迷着雾,隐约有一辆黄包车,你正想叫住车夫,可有人抢先一步,那是一个穿碎花旗袍的姑娘,拎着小包,迈着碎而快的步子赶到车旁,你担心她摔倒,于是心里咯噔一下,她坐上了车,于是你欲言又止,黄包车载着碎花消失在雾里,于是你觉得这弄堂好长好长……
距离有两头
一头牵着守候
一头系着窗口
这头望那头
空空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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