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门口有一条弯弯的河,出了家门就能看到。远远望去,她好像一条巨龙躺在孟候原、丰原间,看起来是那么熟悉和亲切。
今天,我想写关于她的文章时候,却发现自己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实为可悲。我急急忙忙去网上查找到关于她的信息,可只找到了只言片语。
我努力去回忆,回忆关于她的一切。万幸的是,记忆中的她依旧那么清晰。
我家位于黄土高原和关中平原接壤处,水资源异常的匮乏。在2000年之前,我们的饮用水主要依靠门前那条河流;农业灌溉,则完全依赖她。雨季,我们会收集一些雨水储存在水窖里,补充一下饮用水。最近几年,随着国家的投入,我们饮用水全部都已经改为自来水,村子周围也打了好多深水井,农业灌溉对她的依赖大大降低。可随着时间的增长,我对她的感情不断加深,也许因为她是同年的记忆、也许因为我从小被她滋润、也许因为以前天天看到她,而如今只能出现在梦里。
她的两岸有成排的柳树和白杨树,春天时候我们经常去河边折杨柳枝。折下来的树枝用手使劲拧,树皮和里面的木质会分开,然后用小刀处理一下两端,一个简单的哨子就做成了。小伙伴们用它来“演奏”各种歌曲,听起来是如此的悠扬与动听。时不时的还会比赛,看看谁做的哨子比较粗,不管谁赢,遭殃的总是河边的杨柳枝。河边到处都是折下来杨柳枝,有时会遇到树的主人,我们会被追的四下逃窜。然后,过几天又会去折,这样的情景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
她有着宽广的胸怀,除了哺育两岸勤劳的人们,还养育了一群小精灵——青蛙、螃蟹、虾等。由于地处偏远,工业发展落后,所以河水没有遭到一丝污染。春天去河边的麦田里抓青蛙,然后烧烤;夏秋两季,几乎翻遍整个河床的每一块石头找螃蟹,每每找到一只,会高兴好一会,“忙碌”一天后,晚上亲自下厨油炸螃蟹犒劳一下辛苦的自己;冬天,天寒地冻,去河边的次数也不多,抓点小虾米煮点汤给自己换个口味。
在盖新房子之前,家里所有的衣服都会拿到河边去洗。夏秋季时候河水的温度适中,只要有一块稍微大点的石头,大家就在可以河边洗衣服。一边洗衣服,一边晾衣服,等回家时候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拎着衣服回家比较轻松。春冬两季,河水的温度相对较低,河边仅有的两口泉眼成了“香饽饽”,为了洗衣服,有时候凌晨四五点就起床去那边排队,也不一定可以排到自己。洗衣服的“资源”犹如春运的车票,越临近春节越紧张,大年三十后的“资源”就很充足了。每到这时候,我就成了搬运工,一遍遍的把洗好的衣服往家里搬,有时候一天要搬两三次,晚上回到家直接累瘫在床上。那时候从未想到连续洗了七八个小时,甚至十多个小时的姐姐和母亲更累,我还可以向她们撒娇,她们却只能……
当然,她总不是指那么的温顺,她也有“生气”的时候。当她“生气”时,她的身躯会异常强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摧毁身边的一切。她“气”消了,两岸的千亩良田也被一层厚厚的淤泥所覆盖,两岸的杨柳树有的也会随着她进行一次远行。
这就是生我养我的母亲河,这就是伴随着我童年记忆的母亲河,她的名字——清峪河。
二零一八年元月八日
图片/互联网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