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胥枫
大年初一街道两旁的商铺几乎的没有开门,街道显得有些冷清。偶有一两个顽童在道路上扔鞭炮,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硝燃烧后散发的味道,因着昨夜放了大规模的烟花,天空有些灰暗。程默和喻方在这空荡荡的街道走着,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沿着街笔直地朝前走着。
戴在程默手中的钟表又发生了与之前一样不可思议地变化,表盘的中间,数字陡然变成了“27”。秒针以往常快一倍的速度快速流转着,分针也随之挪动。
路过第二十七个门店,终于是一家正在营业的超市。喻方率先迈着他修长的步子走了进去,程默亦跟了进去。因着大年初一,店内没什么人。喻方没多犹豫,直接往酒水区走去,抱了好几瓶酒到柜台处结账。
“老板,一共多少钱?”
“一共二百七十二块七元。”
不知为何,程默听到“二、七”两字的时候,没由来的有些心慌。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却是和昨晚无关却又有些相关,这样的感觉让程默莫名地有些烦躁,这种找不到源头的心慌让他有些不安与不爽。
喻方结好账便出门了,走了几步发现程默并没有跟来,心下有些疑惑,程默很少走神。他转过身朝程默喊了几声,直到程默听到声音朝他走来,才接着往前走。
两人终于在公园比较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喻方打开了瓶啤酒,缓缓开口:“程哥,我打算跟我家那位离婚。”
原本正在开酒瓶的程默,听到“离婚”二字愣了下,他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继续做手里的事。沉浸在自己时间里的喻方并没有发现程默的异常。
“……你怎么突然有这打算?”程默有些摸不着头脑,喻方平常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啊。
喻方仰头灌了自己一大口啤酒,神情有些说不出的低沉,“嗯,想了很久了。她总是莫名其妙,经常翻我手机,本就没什么,也不怕她翻,但是我很不喜欢这种不被信任总被监视的生活。”
喻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仰头将手中的啤酒喝光后,接着又开了一瓶,“我其实真的不太懂,女人为什么记性那么好又爱唠叨。五年前,我因为加班给忘了她生日,事后也补了,可是她老爱拿那事说事,说我不爱她了什么的。”
喻方转过头看着程默,“你说,我要是不爱她我娶她干嘛?我有病啊!”听到此,程默一边默默庆幸着舒阅的知书达理,一边又心怀愧疚,他不是因为爱她才取她的。程默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没说话,伸出手拍拍喻方的肩膀以示安慰。
“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你啊,程哥。”程默看着喻方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知道自己能力没你强,可是我也一直在努力的工作,为什么她就是看不到呢?!她总说我不争气,不上进,总说自己嫁给我吃亏了。其实我听到后心里真的很难受,我觉得我真的是受够了,这么多年来,天天听着同样伤人的话,我累了。”喻方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语气颓然。
程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毕竟是喻方的家事,他也不好插手,只有安静地听喻方述说着他的无奈与痛苦。
手表上的秒针快速地转动着,时针一点一点顺时针地朝下一个时刻挪去。
“对了哥,之前嫂子为什么突然问你昨晚去哪儿了?你不是一般不在家就在工作吗?”似想起了什么,喻方转头问道。
程默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没什么,就是她来公司给我送吃的,刚好我在停车场,两人就这么错过了。”程默将之前的说辞对着喻方又说了一遍。
“唉,女人这么老这个德行!总是多疑,想着莫须有的东西。”喻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接着开了第三瓶酒。
程默有些尴尬地笑着,一边伸手阻止喻方喝闷酒,“你少喝点。”
“哥,你就让我痛痛快快喝吧,我真的很烦躁。”听到此程默也不再阻止,自己又何尝不烦躁呢?虽然他打定主意不会让舒阅知道昨晚的事,但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还有今早那个奇怪的梦,具体梦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唯有那句“付出惨痛的代价!”记忆犹新。
让他莫名地感到心慌,像是有什么东西追赶着自己一样,却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总是对未知的、看不见的东西心怀恐惧。还有那个代价,什么惨痛的代价?程默一时很心烦,拿着酒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没一会儿就见底了。
两人各怀心思地喝着闷酒,不多时,酒就被喝完了。与喻方单纯地喝闷酒不同,程默是边喝边想着事情,因此也没喝多少,大部分还是被喻方喝完的。看着喝得烂醉的喻方,程默一时有些头疼。
这个时间并不好打出租车,程默只得一点一点将喻方扶到停车场,将他小心翼翼安放在车后座后,程默回到了驾驶位。看样子喻方大概也不想回家去,自己这样回家少不得舒阅会起疑。程默想了想,启动车往公司驶去。
空荡荡的大厦没有什么生气,好在喻方酒品还不错,喝醉后只是安静地睡觉。程默将喻方安顿好后,便在办公室处理起事务来。
这时原本飞速转动是钟表开始安静下来,回到了往常的龟速,一点一点挪动着。
启元老师的书年后就要发行了,关于该书的销售计划程默还有几个地方没有敲定好。启元老师的这本书题材有些大胆,又是新的类型,没有往期的数据作为参考,程默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程默起身为自己泡了杯咖啡,白色的雾汽缓缓升起。他在一片雾蒙蒙中仿佛看到了奈洱那曼妙诱人的胴体,她那双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
手表的秒针分针飞速的流转。程默心中莫名的有些心慌,他猛地回过神来,四处张望着。不知怎的,他最近总有一种被人偷窥的感觉,尤其是刚才,那种感觉特别强烈。喻方还在一旁呼呼大睡,除了他俩之外再无他人。
可能是自己最近压力有些大导致精神有些乱吧。程默这样想着,将视线放在了电脑上,继续敲敲打打起来。
喻方醒来的时候程默还在工作,看到他如此的认真,喻方也不好打扰,留了张纸条后就悄悄离开了……
我是胥枫,一个时而发疯时而文艺的姑娘,一个识字的文盲,晓点文化的女流氓。没事发发呆,有事看看书,偶尔写写字。希望我的文字对得起你的时间,如果你也喜欢我,欢迎关注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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