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落满雪花的枣树下往外张望着。天空上什么也没有,除了灰蒙蒙色的云朵,再来就是零星飘着的一小点一小点的雪花渣渣。最先看的是左边一排排屋檐下的炉子,还有一个老太太和两个小孩,用极其“浓烈”的目光盯着看,如此一般,便会有些许回应。
小女孩朝我挥挥手,喊道:“姐姐,你冷吗?”我也随之挥挥手,问道“你有看过我家那条狗吗?”“白色的”怕小孩子没记住又补充道。小女孩慢吞吞的将两只手放在嘴边充当喇叭,“姐姐——我没看到!”
不禁收回目光的我,又看向了右边的田地里,希望能瞧见她的身影。一根根枯黄的稻草像是稀有的珍珠似的,杵立在田地里的,只有一手便能数出来的稻草。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十二个,足足有十二个用稻草堆出来的草堆子,算是相间特有的独一无二的感觉风景了。在天空底下步步轻悄悄绵延的太阳,也显得不够耀眼了。
清晨的太阳因子大概是不够猛烈,橘子树上的叶片结的冰的冰叶子,似乎依旧和昨日般晶莹剔透,我能认出来冰叶子上不光是滑溜溜的白冰,就在它的叶子边缘侧上,有一粒粒结晶的冰沙,在这普照大地的光彩之下,它就在那里,似乎和“小白”的毛一般的白。
很安静,也很宁静,没有鸟叫,也没有蝴蝶飞,能看见与我相互无言的大枣子树的躯干和一望便能“目空一切”的田野,偶尔有人经过家门口,也唤不醒沉睡在东大门口的小小池塘,躁动的心也似乎稍稍平稳下来了,我想,她应该想前天那个样子一样,躲在哪个地方取暖吧。
我有一只狗,白色的,在它很小的时候,倒也没那么白,浑身上下倒像是一个流浪狗,干干巴巴的,瘦瘦小小的。小白是个“女生”,这倒也可以解释她为什么臭美了,这点倒是不随我,有时候人的期许总会违背现实,就像小白喜欢挑食,她大概是能看出来,她的“晚餐”是否准备的用心、美味,不然坚决不肯多嗅一下,这点倒是随我。这真令人开心不起来。
山姆说过一句话:“一只狗带给人最大的快乐就是当你对它装疯的时候,它不会取笑你,反而会跟你一起疯。”和她一起渡过初中三年,大抵是很美好的时光了,她身上的白毛已经和从前完全不同了,是一种超级发光并且柔顺的好摸的白色的毛。但是,这个词总在高兴的面前出现的频率越高,当你还未想到要去感叹的时候,悲伤便已经到达顶端了,像是站在珠穆朗玛峰的高顶上,呼不成吸不就,时光的尾巴拽住了悲伤的空气,并且凝固了一整天。
洁白的棉花糖似的雪花也不再飘舞,满是晚霞的地面上浸润着满满的黄昏的影子,我没找到她,无奈之下便又跑去问奶奶,“奶奶!你看见小白了吗?我一整天都没看见她了!”“你去田里面找找,可能在那里。”“哦,好吧。”
在此踏出屋子,我感觉很冷,天色很白了,天空很白了,我有些害怕的走在路上,害怕这青天白日里的她消失不见。
我就站在离家里几十米外的田地里,在稻草堆成的“屋子”门前,滴滴雨珠哒哒从草根上打在草根上,雪融化了,月亮没有出来,我不明白我为什么站在这里。我的心也化了,灼烧成了灰烬洒在海里。她在那堆房子似的稻草上背着我偷偷地“跑”了!
我从来没不说“我曾经有一条狗”,只说“我有一条狗。”
我有一只狗,在我没看见她之前,我有预感,我有一只狗。
有时候我总能想到拜伦这句话,“对狗的赞美埋在这片土地下的遗体生前美丽却不虚荣,强壮却不傲慢,勇敢却不凶残,具备人类一切美德,却毫无人性的缺点。”我喜欢我的狗,她喜欢偷偷跑掉,可是我还是会找到她。
喜欢月色下洁白的雪花飘在窗前和发上。想着我大概是太喜欢狗了,却因太懒惰而不曾养过第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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