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娅妮!对,我还记得。
大前天的晚上,不知为何洗了个脚,就一夜未归,住在那个叫娅妮的房间里,一直睡到中午才离开。
我不知道怎么跟我的兄弟说,这太丢人了,我说过我不会喜欢女人的,这个脸打的太疼了。
透明胶带裹在我的腿上,它把我的腿和凳子腿粘在一起,十分牢固,以至于我的脚早已麻木。我低头看看,他们甚至有些发紫,即使这样它们还是会动一动,想走出这个房间,想把它们自己泡进那个女人的洗脚盆,想被她践踏,十分丢人的样子。
这胶带是我自己绑的,我实在没办法控制这双脚想要去找她的冲动,只好让他们一动不动。
腿上又开始痒起来,那是她踩过的地方,似乎抹上了什么东西,十分的痒,挠也不起作用,洗完了也不见好,后来我发现,这分明是心里痒。
可是怎么给自己的心挠痒呢?
她的脚就踩在我的脚面上,软得让我的脚无处安放,想害羞的拿走又想体会那的温暖,我突然想踩踩这两个软软的小脚。
终于,我能控制我的脚了,那种软绵绵又带着体温的感觉,冲进我的脑袋里,并占据了所有的脑细胞,好像那就是全世界。
那个世界我已经两天没去了,时间并不能冲淡什么,却似乎一点点冲淡着我的意志力。
我点了一根烟放到嘴边,使劲的嘬了一口,本来是想用尼古丁麻醉自己,没想到那个女人又出现在脑袋里。
接着我就一根根不停地抽,直到一条烟都抽成了黄色没有白的烟头,堆在烟灰缸里像个山。
屋子里的东西都有一种朦胧感,阳光透过窗户照下两条黄色的光柱,有很多游荡在里面的尼古丁,他们似乎在画着娅妮的样子。
空气在我不停地呼吸下又慢慢变得清晰,连二手烟都被我抽的一干二净,干净得让我想起了她的眼睛。
我得去买烟,没有尼古丁我好像要死掉,我的手已经开始向桌上的小刀移动,为何是慢慢的,还有什么能抽吗,没有,所以我很干脆的把脚上的胶布割断了。
两只脚突然涌入了无数根针一样的东西,我不敢动,动一下似乎会被所有的针再扎一遍,过了很久那些针才慢慢消失掉。
我的脚有了重生的感觉,在这个屋子里带着我找手机,找钱,接着就带我出了门,行动十分利索,毫无捆了两天的迹象。
马路两侧的店铺已经开始点灯,接着太阳的班,继续为这个世界提供光明,一种轻飘飘的感觉油然而生, 像是踩在她的脚上。
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便利店,可是我连看都没看就走了过去,走过一条小路,豁然开朗的的小广场上大妈和大爷正收拾音响,搬到手推车上,像是刚刚跳完一场盛大的舞会。
我从一楼往上数着一二三,又从左向右数着一二三四,这个房间点着灯,黄色的灯光显得十分温馨,她就在这间屋子里。
我的脚正要带我进去,只见窗户上一个影子坐起来,紧接着另一个黑影扑了上去,把坐起来的黑影压了回去,一起消失在窗户里。
我又管不住我的脚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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