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觉得多管闲事是很让人反感的举动,但是回头看看自己,我好像就是这样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就是忍不住的操心。我跟我妈说,我怎么那么喜欢操心啊。我妈就笑我,随我啊。我理解的那笑里带有赞许,那我就坚持下去了。
把多管闲事这个概念深深印在,啊不,应该是深深植入到我心里的人应该是初中的班主任陈老师。用老师的话说,班里同学当时的状态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老师用那种算是痛心疾首的语气吧,说,你们就不能管管闲事?!我不觉得当时这话对我有多大冲击,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我把它记在心里了。
理性来说,对我而言的很多闲事我都管了。无奈我也是个感性的人,对于自己所做,觉得值,不后悔。
张口闭口都是乐团、318和排练,这是我大一和大二的日常。直到现在,我大三,看到和听到318这三个数字心里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一颤,那里承载的是我大学里最灿烂的青春啊。
从大一开始,经管迎新晚会,这是个契机,注定了我与乐团的不解之缘。学姐带我进了艺术团,这对于当时初入大学充满幻想憧憬未来的我来说是个意外。对,是意外,再也加不了任何的修饰词来表达我的百感交集。
上了大学之后,觉得自己的记性真是差了很多,记忆里常常发生时间和空间的交叉错落,对于有点心细敏感的我来说这是件很烦闷的事情。但是,学姐第一次给我打电话的那天,第一次去唐岛湾318的那天,正式加入弦乐的那天(对于自己加入了弦乐也是后知后觉的。。。),我都记得。我记得是在从荟萃打水回来的路上,手机响了,还是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接了。我记得当时周围乱糟糟的,我连学姐名字都没听清,只听到晚上要去一个刚入学的我还没去过的地方面试,克罗地亚狂想曲,是的不要笑,我就是克罗地亚小公举。晚上去了唐岛湾三楼,数着门牌号一路走,数到316我一懵,哦,还得拐个弯,嗯318,到了,恭恭敬敬地敲门,问好,大学里第一次见到的学姐,两位,亓姐和学奶。不过第一次见到刚演出完还没卸妆的学奶还是吓了一跳,气场太强了,凶凶的感觉哈哈哈。满手是汗磕磕绊绊地弹了音阶和曲子,亓姐拿出小提琴要跟我合奏,我慌得真是不要不要的,但是主旋律一合出来,心里就一动,卧槽,好好听!(不不不,当初单纯的我还不会说卧槽= =。)当晚回宿舍的路上,心都要飞起了。
这一动啊,动了多少感情啊。
曾经有人心疼我不希望我把自己搞那么累,你不懂啊我喜欢啊——曾经就是那么直来直去不知道有没有伤了人说句对不起吧。是,喜欢的东西都有毒,有毒我也要畅饮而下。
不再赘述大一参加演出如何如何,因为我只记得上台前的紧张和下台后的轻松了,在台上我真是处于完全懵逼的状态,说享受舞台那都是后话,享受是在自信的前提下,是的,我那时候没有足够的自信——我对自己的实力一直有很客观的看待,当时真达不到那种境界。
我跟很多人提过,我当时单纯到学姐找我当副团我也是一脸懵逼的,原来还有换届这东西,我还可以有职位——被自己傻哭了。当时自己是在练琴的,几乎没有犹豫,感觉浑身充满能量,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证。然后,肩上有了责任。
大二,当学姐了,有承担了,学会独立了。
其实我觉得自己一直是个比较独立的人,不喜欢麻烦别人。不用,没事,我自己能行,然后就把别人的好意拒绝了。大一,包括大二上半年,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女汉子,能靠自己绝对不求别人。后来,妈妈说,女孩子不要那么逞强,我说,好好好。大概是怕我找不到男朋友吧,哈哈哈。
大二那年迎新晚会,受乐器的尴尬限制,没有人告诉我是不是需要上场,在什么位置,我去问团长,他笑着和我说,你搬电子琴在那假弹就行了,反正听不见。以前也不是没办过这种事,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是心里窜出一股气来:哦,那就不上了。什么演出,什么聚餐,与我何干?当时的失落现在也能深切的感受到,现在想想会觉得自己好小气,却是心里真的有难受过。
于是,我产生了守护身边的人不受这种委屈的想法。
也是因为从小在家庭里都是老小,而且生日大上学早,周围大多也都是比我年龄大一点的同学,好像我一直就是个需要被呵护的小孩子即便有时候我也不喜欢这种角色。突然当了学姐特新鲜,瞬间有了操不完的心啊。大一的我对外来说是可以用文静来形容的(大概有人觉得我内向,他肯定是不了解我……),说没脾气那是假的,我能忍啊。大二,脾气上来了,但还是使劲收着压着,怕别人被我这暴脾气伤了心。烦心的事多了,有些话说不出口,养成了跟自己留言的习惯:你成天小心翼翼的,别人领你的情?你累不累啊!
还好我的掏心掏肺换的来真心相待。
大二一年只记得自己是在操心了,就是记不起自己干了些啥,在院里校里忙得晕头转向,心绪大起大落,必须承认,大二是我成长最快改变最大的一年。朋友圈子膨胀,担当的也更多了,爱操心的我有了数不清的通宵长谈,学习上有了负担,来自家人不明说的压力让我开始考虑未来自己该干什么。但大二也应该是我大学里最疯狂最痛快最难忘的一年了吧。只想感谢身边人的陪伴和理解,感谢为了热爱而那么努力的不负初心的自己。
反而是面对最有话说的一年我什么也说不出来,都在心里了,任何文字的描述都会破坏那份纯粹。
这一年的末尾,能选择让自己远离这份热爱也是有佩服自己的——我还有理智去做其他的事。而且任何感情都是需要经营的,毕竟精力有限,圈子太大会使我疏远了那些真心待我的人。
有得有失,姑且认为自己权衡得还算对吧。
大三,步入决定方向的一年,有了紧迫感,但还没舍得放下乐团,舍不得的是人啊。
卸了任的老学姐还是管了不少“闲事”,但愿没惹得太多人讨厌吧,这种本性刻到骨子里了,懒得改大概也改不了了。作为过来人又看清了很多人很多事,包括学长学姐,现在我依然敬他们,各人做事有各人的立场,不敢直言是非对错,只是我不喜欢,是的,不喜欢。时常拿现在跟过去做对比,也是太念旧了,免不了感情用事。最近信息量过大,还扰乱过平静的心情,突然发觉,有些事全在我相信与不相信,毕竟不是亲身经历的,我为什么要难为自己,扮好自己的角色吧。
越是接近当下越不知道该写什么,有些情绪大概还需要时间来沉淀。
截止到2016年5月31日,我经历了五次专场,其中参与了前三次的演出,最近的两次是能帮忙就帮忙,然后心情复杂地坐在台下当观众。未来可能还会经历一次,两次,或许更多,不可预知,只想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待久一点,再久一点。
我想我是个重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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