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浑浑噩噩活了四十多岁,感觉一地鸡毛。
跟风读过几本国学书,但没记住多少,倒是记牢了老圣人的一句话:“人生糊涂识字始。”记得这话,是因为说到我心坎里了。
国学讲的是仁义礼智信,但现今这扯犊子社会,乱七八糟的,你若一本正经,怕是有人骂你煞笔。
“当面哈哈一杯酒,转过身去你是谁?”
伤了人心的东西,再讲这玩意,确实容易让人骂。
也游荡过一些地方,因为人文历史知道的少,免不了“上车睡觉,下车尿尿,到了地方拍照,一顿烧酒下来,啥也不知道”的结果,真的很糟心。所以想学点东西,但很茫然,无从下手。
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我没日没夜的读古龙、金庸的武侠。
为了练一身神功,凌晨偷偷爬起来踢家门口的大柳树,把鸡窝做台子,上蹿下跳练轻功,还削了一根笔直的木棍练少林棍法。
有一次为了检验轻功,从我家屋顶上“飞”下来,差点摔死。
最终神功是没练成,鞋子倒是踢碎了好几双,鸡窝也跳塌了,惹的母亲拎着鸡毛掸子撵着我骂。
最严重的是耽误了学习,差点接了我爹的班当羊倌。
还有一段时间,受了齐豫的《橄榄树》和三毛的的影响,梦想背着布袋子去流浪。
为了这个理想,我偷偷的询问过工地上搬砖一天挣多少钱,还找了一张中国地图研究过路线,在黑夜里唱着歌走过坟圈子练胆量,但流浪的梦想最后还是无疾而终。
现在,我把流浪的梦想炼成了打油诗,是因为一句“远方和诗”的酸鸡汤,给我提供了诗歌的理由,骄傲的认为自己给灵魂找到了栖息的高枝。
上军校时,迷上了《狼牙》的铁血。
当中的一首诗我现今还记得,“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据说是山东的一个热血青年写的,叫《男儿行》。
于是,便在每日“一二一”之余,吟诵着“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自我陶醉,至于真去杀人的事,想都没想过。
但1999年美国佬炸我驻南斯拉夫使馆时,我恨的银牙咬碎,双眼喷火,誓要“壮志飢餐美狗肉,要上战场屠豺狼。”
唉!事过境迁,热血已冷,现在我牙口不好,眼睛干涩,想来就是那时候落下的病。
老夫子说人过四十是不惑之年。
何为不惑?我理解就是觉悟呗。
什么“看雪三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圈子绕的都挺大,能不能真实点,别瞎咋呼?
我记得王阳明先是孔孟之道四书五经程朱理学,后又“格竹致理”。但,最终心学还是在绝境中悟出来的。
王阳明是个牛人!五百年也不一定出一个。他的心学影响了一个时代乃至后世千秋。
反观我,四十多岁了仍傻不拉叽悟吃悟喝悟睡觉,再不悟其它。
突然想起其实我他妈的也曾悟出两句话,这两句话也挺牛逼:
第一句是:管球他的了;
第二句是:管球爷的了。
其实,我四十亦惑,但惑的是我自己而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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