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此美艳,谁会记得枯萎,叶子普通,更不用计较泛黄,这些落寞的时分,便是秋天的标识。等你不经意间读懂了那些故事,它也就轻轻地落了。
满叠的落叶铺满青石板,告诉着人们秋天又要到来。农民开始忙碌庄稼,迎接新的收获;商家下架上季的残次品,更新了新一季的库存;而我们在这个开学的第一天就起了个大早,收拾两年积攒下来的、零七碎八的杂物,准备着搬家。
箱式大货车走过青石板,落叶被碾过欲加变得平整,几辆大货车整齐地停在老宿舍楼下,打开后车门,落下扶梯,每个车前都有一个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给我们提供帮助,他们训练有素,有条不紊,而此时我们正在六楼宿舍里打包行李,可以说也是“有条不紊”的。
1
“你那破手柄还要吗?”阿森看着有些发白的手柄跟科比说。
“啥叫破手柄啊!还是好的呢,拿着,拿着。”科比一边整理他的行李箱,一边跟阿森说。
“必须拿着,到新宿舍还得继续战斗呢!”我跟阿森说。
“卧槽,你俩玩的那么嗨,你们拿吧,我放窗台上了,我这书包没地方搁了。”阿森说。
“行吧,行吧,你放那吧,一会我们处理它。”我跟他说。
2
“你那杨幂的杂志还要吗?”老板鼓捣着他的相机跟我说。
“嗯,要,那还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呢!”我毫不犹豫地说。
“你不是不喜欢冯绍峰吗?”
“有空我把里面冯绍峰的照片剪掉不就行了。”我不在乎地说。
“那刘恺威呢!”老板接着问。
“额,别跟我提这傻逼行吗?他俩肯定分手,放心吧!”我接着跟他说,“就刘恺威那长相,杨幂多么旺夫,也救不了他,不信你等着瞧。
“真有见解,娱乐圈的事猜不透。”老板自言自语。
“老板你东西是不是很少啊,关心这么多干嘛,还娱乐圈?”
“没有啊!我就是随便问问,顺便更新一下大脑数据库。”
“老板就是老板,连装个逼都那么与众不同。”我无奈地自言自语。
“多谢夸奖!多谢夸奖!”
“行吧,你确定我这是再夸你吗?真有一套。”
3
“暖水壶都拿走,看看这几个有谁的了。”我招呼大家来门后,认领我们宿舍仅有的三个暖壶。
“不是我的,我那个被人给偷走了。”裸哥说。
“我那个被热水烫炸了。”建哥说。
“别管了,都打包,老板给拿着。”我也不找暖壶的主人了,跟老板说。
“为啥是我拿着呢!”
“因为你是老板啊,最主要的是,你的这个水壶命大,现在不还活着吗?”我指着老板脚边的暖壶,给大家看。
“其实我的水壶没丢不应该是我的功劳。”他说,“应该是队长宿舍那哥们的功劳。”
“为什么呢!”裸哥问他。
“主要是因为隔壁那哥们偷完我的水壶没送回到水房,我的水壶才没有陷入到学校暖壶的大循环中,所以。。。”
“嗯?所以什么。”
“所以你们应该让那哥们帮咱们拿水壶。”老板一脸得意地说。
“老板,你快别墨迹了啊。一个破水壶整这么多话,我看你就是闲的。”科比开始受不了老板的絮叨,连忙阻止。
“大哥,你这话说的,哎!小弟我闭嘴。”
老板不知何时认了科比当大哥,“大哥”这事我也不记得为什么了,可是有时候这大哥说话,真挺管用的,絮叨不是病,有时候也能要人命。
整理得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往楼下运东西,一人几大箱子的物件也是挺多的,平时随处乱放的和找不见的东西都一股脑地出现在这里,一时间觉得宿舍特别乱,我们却不用再一次用心去整理了,因为这个房间以后不会再来,今天我们离开,明天这个宿舍就有了新的主人,新的接班人。
几番折腾,行李也都搬得差不多了,我们最后到宿舍各自检查一下自己的物件,发现已经没什么东西可拿了,我们纵有百般不舍,也无济于事。我拿出铁板尺在那破旧的床板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笔画很少,名字很清晰,然后头也不回,转身撞门离开。
屋子里空荡无一人,窗帘颜色如此陈旧,垃圾堆满宿舍,等着人来打扫,我们走的很匆忙,就像两年前我们来到这里一样,我们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一切还是那么的新鲜别样。
我们坐上了搬家公司的大货车,身边是舍友和一群朋友。汽车挂挡,起步,加速,升档,最终驶离。再见了,我的校本部;再见了,我的大学起点;再见了,我的青葱岁月。
一别数年,你最终还是换了模样,我已不识你,快要淡忘了你原来的模样。
49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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