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宪公虽然生于帝王,但也是个孤儿。爷爷秦文公,父亲秦静公先后去世,只留下他不过年仅10岁。正是开心玩耍,无心调皮的年纪,可却要承担如此家业,如此责任,如此负担。
小小年纪的秦宪公,自然还不懂什么是王权,什么是国威,他只是按照爷爷给规划的道路,一步一步艰难的行走,虽然坐于王位,身旁有秦文公精心挑选的三位辅政大臣,小心伺候。可在旁人眼中,总不过是黄口小儿,无依无靠,人小言轻。
弗忌,威垒,三父三位大庶长,秦文公在世时,便是权力的核心,并且忠于职守,所以秦文公让三人辅佐小秦宪公,稳定大局。如同无聊的肥皂剧情,刚开始的顾命大臣们总是兢兢业业,一心为主,但尝过万人之上后,就开始不知足,老是琢磨着怎么能去掉这一人之下,而这三个世俗的大庶长自然也是如此。
为了贯彻秦国东扩兴国的战略决策,秦宪公继位第二年,弗忌三人便建议继续东迁国都至平阳城,更加逐步靠近中原地区。
“大王,如今国威民富,正是继续施行先王向东扩进,以图中原之国策。”大庶长弗忌提议道。
“可我王新立未久,就贸然行此大事,如若引起中原诸国猜忌,唯恐得不偿失。”
“且不说东进之事,原本就已经慎之又慎,考虑再三。即便引得猜疑,如今我国力今非昔比,兵强马壮,各诸侯国有心为难,却也要掂一掂分量,是否量力而行!”大庶长三父回应道。
“那周边各戎族又该如何相与呢?据本王所知,平阳城可是更加靠近荡戎氏了。”此话一出,群臣附和,更有甚者叫嚷道,宪公虽小,却有如此见地,更甚文公当年,赞溢之词浮于朝堂。
“哼...”三父面露不悦,正要反驳,一直未说话的威垒提声接道:“大王果然高瞻远瞩,不过此事微臣已有对策。”
众人听闻大庶长发话,这才逐渐安静下来,威垒见状,满意地说道:“如今,我大秦外部主要有两股不可小视的敌手,西部的豪氏和东部的荡氏。这两股势力自先王东迁之后,便一直困扰着我国边境。文公时期,为了韬光养晦,谋求稳定发展环境,不愿与之发生冲突,一直避其锋芒。而荡氏虽然更为猖獗一些,但总是离国都甚远,所以也并未放在心上。”
威垒见秦宪公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接着刚才说:“可正如大王所言,如果迁至平阳,从地理位置上,势必与荡氏发生接触,而此时豪氏也必然不会老实。那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先发制人,来个远攻近防,集中兵力一股气打掉距离较远的豪氏,这样一方面稳固西部边境,另一方面敲山震虎...”
“臣附议。”三父和弗忌附和。
原本秦宪公就不得不以三人马首是瞻,再加上建议也确实是个好建议,方方面面,滴水不漏。于是,迁都之事立行。同年,秦宪公下令攻打豪氏戎族。
战争的第二年,两军主力相约在荡社进行最后的大决战。秦军在三位大庶长的带领下,兵分三路,中军主攻,左右两翼包剿荡社。此一战将豪氏打得溃不成军,最终战败,豪王死战得脱,逃往荡氏苟且,豪氏一族势力自此被全部消灭。
豪氏之战作为大人的大庶长们借着迁都平阳,讨伐豪氏,顺其自然的将军权,政权全部集中于自己手中,豪氏之战之后,小宪公俨然成了傀儡,大庶长权力之心愈重,隐隐有越俎代庖之势。
尚自年幼的秦宪公尚且不懂政治,只是单纯的崇拜强者。由于豪氏之战的巨大胜利,也让小小的秦宪公对于三位大庶长,更加的崇拜起来,却不知道帝王对属臣的这种盲目崇拜,既是对属臣的纵容,更是对自己王权的巨大伤害。
正所谓养狼当犬看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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