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去附近新开的商场购物,连续两次遇到同一个小男孩还有他的妈妈。
这个小男孩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和那时的你年龄相仿。第一次遇到他是在地下一层商场的大门口,我乘电梯下行,无意中一瞥,就看到电梯相邻的步行梯上有一对母子。因为大部分人都是乘电梯,所以步行梯上的只有他们俩个,也就格外引人注目。妈妈站在步行楼梯的底部,小男孩晃晃悠悠、步履蹒跚地一步一步往下挪,妈妈张开双臂,嘴里说着什么,好像随时准备接住可能摔倒的小男孩。
第二次遇到他们母子俩是在相隔两天后的大街上。我骑着电动车,远远地看到了他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男孩。还是同样的穿着,只是小男孩推着一辆自行车。小男孩正歪歪扭扭、跃跃欲试地打算骑上自行车,但一次次地没有成功。妈妈在旁边扶着自行车,看护着他,同他耐心地比划着什么。和他们一闪而过时,看到的是母子俩温和的笑脸。
不知道这个小男孩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或许也是因为疾病。不由地又一次想到了那时的你。病重时,你也和这位小男孩一样,被病魔几乎击垮,从一个英俊、活泼的孩子变得成了另外一个我们都不想、不愿看到的沉默的人。你也曾象这个男孩子一样在妈妈的搀扶下蹒跚学步,也曾象他一样给过妈妈最多、最乐观的笑脸。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我们彼此陪伴,彼此鼓励,彼此依靠,成为了彼此活下去的精神支柱……然而,尽管我们都做了最大的努力与抗争,你还是离开了我和爸爸,还有亲爱的外公、外婆。
也许,离开这个无奈的世界,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因为在另一个世界里,也许再也不会有病痛的折磨,你还会象原来一样单纯、快乐、健康的慢慢长大,成为一个高大、帅气,整天笑呵呵的阳光少年。
只是,我不止一次地想,如果你现在还在,会是什么样子?如果你现在还在,会不会还记得已近中年的我--你的妈妈?但无论你记不记得,在妈妈的心中,你是我永远谁也无法替代的孩子,永远、永远也不能忘怀的一生的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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