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云捂着慌慌的,揪揪着的心走到牛圈门边,她不敢抬头,她不敢去看。直到现在的她还不相信自己心心爱爱的大黄牛已经死了。
她鼓起勇气,抬起头往里一望,两眼正对上了,还吊在圈中的大黄牛,那被牛缰绳勒得凸出来的两大牛眼上。
珍云“哇”地放声大哭了出来,身子顺着牛圈门坐在了地上。她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大黄牛啊,可怜你死不瞑目啊,你这是受了怎样的惊吓连栏杆都撞断了啊,你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能往粪坑里跳啊……
刘正围着牛圈墙转了一圈又一圈,他想不通的是,牛是受了什么刺激和惊吓了,才撞断栏杆掉圈里去的呢?
刘正走到那棵靠牛圈墙边的歪脖子槐树下,看到了上面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大鞋印。他急忙回家扛来了梯子,上了歪脖子树上。
看到了墙头上两只特大号的大鞋印。刘正的脑海里立时回想起江彪他那双特大号的双脚。
刘正侍候着哭累了的珍云躺炕上歇着,他去找来了宰牛的师傅,还有俩个邻居来帮着把牛拖了上来。
珍云挣扎着走出来,当她亲眼看着宰牛师傅,从牛肚子拽出来了那两只,早已死去了的,胖嘟嘟的小黄牛时,珍云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珍云彻彻底底的失去了精气神,已脱相的脸凹下去,瘦得只剩下了两只呆滞的空洞的大眼,无神的,定定的望着牛圈的方向。
珍云病倒了,这一病就躺下了一个多月。浑浑沉沉的珍云在一个月后又黄黄过来了。只是身体瘦得可怜,似一阵风就能刮走了一样的。
刘正变得更沉默了,他勤快的侍候着俩孩子上学,放学。他小心翼翼侍候着珍云,干完家务,又跑地里锄草施肥捉虫打药。玉米长得到膝盖了,再有仨俩月就好到秋收了。
刘正悄悄掩埋了自己慢慢加重的心事,在内心里自己慢慢的消化。只是那心思没有从嘴里说出来,却从那日益变得狠戾的眼神里泄露了出来。
刘正好像在悄悄的酝酿着什么,酝酿着什么呢?事故正在发酵中……
欲知后情,敬请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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