龌龊

  冬天，对于在建筑工地干活的人来说，只是季节的变换，他们并不能好好的睡上一觉，或者赖在暖和的被窝里。六点之前他们要从十几里地赶来劳务服务公司，由工作人员协调他们到工地干活。

  石头到公司的时候，人们围坐在火堆旁，交流昨天的劳动感悟，计划着今天该跟谁干活。公司介绍一天的活，收取10元的信息费，工地实行8小时工作制，会手艺的师傅工资比普工高一个等级。

    公司优先安排长期和他们合作的人员，人们争先恐后抢在7点之前，找到自己要去的工地。因此，早上6点到7点是一天的黄金时间，错过了这个时间，意味着今天就没有活儿干，只能休息。

    眼看着僧多粥少，又有几十人没有找到事情做，这时，老梅走过来约石头去他的住处玩。老梅租住在学校的附近，离公司很近，石头住在比较远的地方，老梅建议石头搬到他那里住。他说房东有一间空房，可以帮石头租下来。

    石头到了老梅住处，这是一普通民宅老房子，大约建成于80年代。房间里很黑，窗户上钉着塑料纸，上面厚厚的灰尘和油烟，挡住了光线，如果说牢房阴森恐怖，至少还有一线阳光，而这屋子如同地狱般，伸手不见五指。老梅打开电灯，让石头坐在床上，他打开柜子上的影碟机，放着小品。

    老梅和石头拉着家常，他问石头:"你喜欢看色情片子，我这里有，以前我的朋友最爱看了，我们经常在一起。"石头不知道他说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石头说:“我在外打工不喜欢看节目，你关掉影碟机吧！免得浪费电。”房东太太这时敲门，送两个红薯给老梅，叫他熬稀饭吃。老梅告诉石头，房东是卖菜的，经常卖不完的菜都送给租客吃了。

  老梅说红薯稀饭好吃，我们今天中午就熬稀饭，石头并不希望欠别人的情，他说他要回去了。老梅带他去见房东，看那间空房子，房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灶台。房东说租金80元一个月，如果要租的话，先交10元的定金。石头说回去考虑一下，实际上，他是不能接受那么简陋的环境。

    回到老梅的单间，老梅脱掉鞋子，坐到床上，捂着被子。他恳求石头到床上去，石头说自己的脚脏，不好意思到床上，坐在床沿就行了。石头静静的听老梅的故事，老梅50多岁，老婆去世多年，早些年，在外地欺骗了某个女人的感情，当孩子出生后，他悄悄的逃跑了。

    老梅曾经有一个生财的高招，那些有钱人放生的时候，他逮住大大小小的乌龟，然后卖给那些城里人，运气好，一天能卖百把块，又轻松，又有钱赚，没有工地干活那么劳累。

    后来，遇到一些单身汉，彼此也算投缘吧，经常和他们一起看色情片，寂寞难耐的时候，他们睡到一起。夜晚的时候，他们相互抚摸敏感部位，可能是同性恋间的互相满足欲望吧！

    石头有些后怕，老梅问石头哪种拉链好，并用手去拉石头的拉链，抚摸着三角地带，石头推开他肮脏的双手，他并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用双手拉开石头的拉链，把手插入裤裆内，企图玩弄囊中之物。石头拔开他的双手，拉上拉链，疯狂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