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濯缨见清婉面露难色,微微笑道:“清婉姑娘不必为难,朽见你二人气海修为极高,绝非平庸之人,方今之世,多灾多难,你二人在外行走,难保周全,借此机缘切磋御法之妙,而后也好有依托之人。若清姑娘另有打算,朽亦不强人所难。”
“尊者心意清婉知晓,只是清水门内部之事,我实不便过多参与,我有师有门,参与斗法多有不便,还望尊者体谅。不过,清水门若有难,我一定不会旁观。”
“呵呵……”水濯缨捋着胡须笑了起来,“好一个快人快语的浊者,清婉姑娘既然如此坦率,朽亦不强求,若姑娘愿意,暂且留我清水门,我清水门视你为自己人,门内所有事务尽可参与,你看如何?”
清婉低头思考许久,随点点头。
“甚好,甚好!”水濯缨似是完成了一件重大的任务,释然地笑了起来。
而门外,水若薇不知何时站在了外面,“师尊……”水若薇喊了一声水濯缨,又看了看旁边的风未薰与清婉。
“若薇,有事便说吧。”
“呃……”水若薇又看了一眼另外两人,这才慢慢地说道:“谷外有两人,衣着不像我清水门之人,看着是要入谷。”
“嗯……”水濯缨略加思索,转头对清婉道:“清婉姑娘,你随若薇去谷外探探情况,可否?”
清婉点点头,便起身随水若薇一起,消失在通往谷外的方向。一直沉默的风未薰见所有事项已安排妥当,起身欲告辞,却被水濯缨拦下:“风郎中且慢,这房中只有我二人,朽正有些事情要私下与你谈。”
风未薰这又坐下,一脸迷茫地看着水濯缨,道:“尊者,不知有何指教?”
“朽与你治疗多次,深知你乃水象遗族,体内水象之重朽见若未见,只是不知风郎中为何自幼修习御木之术,这御木之法又是授业于何人?”水濯缨试探地问到。
风未薰这才记起刚才水濯缨所说,玄水冢外有御木者斗法痕迹,心想莫非水濯缨怀疑是他所为,风未薰一阵心慌,竟不知该如何自清,至于水濯缨所言他修习御木之术,他更是不知这句话要从何说起,赶忙起身,道:“尊者,我哪敢做那等忤逆之事,御木之术虽也听说,但我所学回生术、归元术乃义父所授,全是救人与自救之术……清婉姑娘是我血月之夜后救下的伤者,不想有了这么多瓜葛……”风未薰急于自清,却又不知该如何辩解,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义父悬壶济世,以善为本,怎么会教授我伤人之法……”
“呵呵……”水濯缨忙打断风未薰,“郎中过虑了,尔气海虽深厚,却无伤人之术,玄水冢之御木者所用之术,看其气海修为,远比不上你。朽只是可惜郎中如此天资,却误入歧途。”
“不瞒尊者说,关于我从何而来,我的确不知。义父只告诉我他的紫竹林遇到我,被一只白鹿看护,再没有其他线索。”风未薰苦笑一声道。
“原来如此……”水濯缨听完风未薰的陈述,紧锁眉头,陷入深思,他好像回忆起了一些琐碎,却又连连摇头。风未薰本就觉得水濯缨今日有些神秘,看到他只是沉思不语,更加迷惑了。
许久,整个屋里静的已然没了生息,风未薰越发不自在,而不等水濯缨发话,又不敢冒然告退,两人僵持许久,水濯缨这才又问道:“水清阳教授于你的御水之法可一直修习?”
“只习得一些内修之术,伤人之法荼毒生灵,不曾修习。”
“风郎中医者仁心,憎恶杀戮之术也属应当。然,救治一个伤者的功德,却远不及阻止他人杀戮的功德,若不自强,又如何阻止杀戮呢?”水濯缨慢条斯理地对风未薰道。
“同样是伤人之术,为何水尊者说出来却是好事呢?”风未薰心里琢磨着,不知该如何接水濯缨的话。
“剑握手中,应看指向,行仁义,可救苍生,履残忍,则伤生灵,风郎中可认可老朽之言?”水濯缨两眼直视风未薰,逼的他不得不有所态度,而仔细想一下水濯缨的话,的确不无道理,行医治病所救之人毕竟是少数,“尊者所言极是,憎恶杀戮,不应憎恶杀戮之术。”风未薰干涩地回答道。
此时,水若薇由外飞奔而来,气喘吁吁的道:“师尊,入谷两人是清玄、清望。”
“哦……”水濯缨猛然站起身来,“莫不是他们带来了谷郎中的消息。”风未薰听到水濯缨的话,亦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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