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窃惟事势,可为痛哭者一,可为流涕者二,可为长太息者六......”贾谊身在长沙,却心系故都,胸怀家国。贾谊少年得意,未及加冠之年,以怀进士之身。名师相继,高迁连绵,官至太中大夫,问国家要事。
不料仕途险恶,遭人妒忌,贬至长沙,徒挂太傅虚职。
贾谊之泪,是心系天下而流,是居安思危而流。即使当今正在文景之治,太平盛世,国泰民安,也不可说是面面俱到,天下大义。
是的,贾谊为治国能臣,担心地有理有据。但是,自古男儿无轻弹之泪,担忧国家是一方面,然而,更多的,可能是内心的苦涩吧。
最苦的莫如两方面,一是怀才,却被大材小用了。有诗:“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又有:“屈贾谊于长沙”云云,贾谊之屈,可见一斑。
另一方面,恐怕是贾谊对官场,对世界,对人生的失望吧。
想不到自己竟被雪藏至此,世态炎凉也是看了个通透。这个世界,能够如鱼得水的终究是钻营结党之徒,能得天子青睐的多半是阿谀献媚之辈。自己怕的不是一朝受到冷落,怕的是一腔热血断送于斯,此生偏居一隅,可有可无。唯有将毕生所学,于梁怀王倾囊相授,好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
于是,当他的学生意外坠马身亡后,贾谊也失去自己最后的信念,郁郁而终,临别前竟挤不出一丝眼泪。
谁又甘于像贾谊那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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