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26日,在安顺羊昌幺铺厚德堂举办“地方文化系列活动”首场——对话老安顺活动,活动由贵州文学院、安顺经济技术开发区宣传部主办;《文化安顺》编辑部协办、“安顺市黔中传媒影视广告有限公司”承办;安顺市政协宣教文卫体委员会协办、“精读堂”文化讲坛承办。
安顺素有“黔之腹,滇之喉”之称,历史上安顺政区的形成,经历了一个漫长而又曲折的过程,2000多年前的春秋时期,这片土地属牂牁国,战国时期属夜郎国,到清代逐渐成为贵州中西部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贵州学者和有识之士眼中的黔中腹地,是什么样的呢?“对话老安顺”活动,特别请到了几位和安顺渊源极深的长者,他们不但是知名学者,更是当代安顺的文化名人,同时也是“对话老安顺”的四位主讲嘉宾。
让我们进入今天“老安顺聊安顺”文化活动的主题——
戴明贤老师:
我们四个人当中我年纪最大,所以他们让我先讲。实际上对安顺的了解首先是他们。我离开家乡比较早。袁老师在安顺师专执教二十年调离;他们两位(帅老和邓老)一直没有离开过安顺,知道的更多些。
近些年安顺后发赶超的成就,让很多的贵阳朋友刮目相看,觉得安顺来一次比一次好,除了市容整洁,更大的优点是比许多地方较好地保存了传统的地域文化。
文化不仅记载在史志文字里,更鲜活地体现在人们的生活方式上。食衣住行、年节庆吊、吃喝玩乐、社会风尚,都是地域文化的载体。我好奇心最强,记忆力最强的童年时代在安顺度过,所见所闻都留下鲜明的印象;后来到贵阳读书和生活,有了进行比较的参照物,就更感觉到安顺地域文化自有特色。个人感觉肯定有片面性,也没有经过深入周密的学术性思考,只是作为一个轻松的聊天话题提出来求教于朋友乡亲。
我感觉安顺文化有这样三个特点:平民化、人情味和自足性。它体现在安顺人的日常生活、社会风气、道德伦理诸方面。比如过去民间说“贵阳人讲穿着,安顺人讲吃喝”,但安顺人喜爱的吃喝是街头小吃和家常菜,取材于园蔬畜禽,没有争奇炫富的大菜;最好的厨师是家庭主妇。旧日安顺最显赫的人家“一门三中委”谷家,三位中委的老太爷每天亲自到新桥上买菜;认识他的人,对他当然尊敬,却决无趋前拍马之色。这些都带有鲜明的平民化色彩。安顺文化的自足性体现在很多方面而不易言诠。举一个浅显的例子。安顺有一些非常好吃的“过街调”,比如油炸粑稀饭、油炸鸡蛋糕、贼蛛粑、洗沙麻饼等等,都别具特色,但安顺人一代一代以自享为足,至今不像很多地方千方百计要让它们享誉全国走向世界。前面所说安顺人的传统生活方式保留得比较多,也正是自足性的综合体现。. 安顺文化的人情味最为奇特,它把市井精明与宗法礼仪融为一体。常说大城市人精明而人情淡薄,兄弟民族重人情而无商业观念,而安顺人却能二善兼备。虽小家小户也讲究庖厨精洁、善于营生,而又好客重礼,讲究“忍嘴待客”。记得“三年困难时期”,物资匮乏,全国待客之仪扫地以尽。我母亲有一次回乡,见安顺人家在那样的窘境中,居然想得出用不凭票证供应的冰果露调芡粉来招待客人,感叹不已。流传至今的以芡粉制作的白色“飞酱”,就是那时候创造出不以替代紧缺的传统黄豆甜酱。旧时安顺人喜欢认亲戚,除了血亲〔真正的血缘亲属〕、至亲〔婚姻亲属〕、堂亲、表亲、族亲,还有瓜葛亲、街坊亲等等。我家从母亲这边就有好几家这种不是亲戚胜似亲戚的亲戚,从上一辈到下一辈往来不绝。这也是重情念旧的好例。
安顺文化的这种特色,我认为是安顺历史地理中军事因素、商业因素和通道因素交融而形成的。其中核心是屯堡文化。屯堡是一个自觉固守宗族传统的群体,慎终追远的观念形成安顺人生存方式的常态。通道因军需而开发,商业因通道而繁荣,商人商品的流通、军队的驻扎过往、旅人难民的涌入,一次次为常态注入新事物。然而“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安顺人总是以见惯不惊、从容汰选的态度,汲取一些,扬弃一些。作为明代征南军事的咽喉重镇、抗战时期流亡避难的后方腹地、二战时期东南亚战场的血液通道,历史态势的巨变和民间生活方式的传统碰撞互动〔也就是钱理群教授拈出的“常”与“变”的辨证发展〕,化合形成了特色鲜明的安顺文化,至今蕴含并体现在安顺人的日常生活中。很多安顺人天生认同“平平淡淡才是真”,知足常乐,随遇而安。对汲汲于功名富贵抱一种“长起眼睛看”的超然态度。从古老到现代,虽历经传统的长期稳定到解放初期的渐变、文革的巨变到近四十年的彻底颠覆,传统文化仍如同脉络一样贯穿下来。
文化不怕小,不怕不悠久,就怕没特点。乡愁是存活在记忆中的。安顺有浓郁的地域文化特色,它留给安顺人鲜活的乡愁,带给来访者生动的印象。
我的童年记忆就是抗日战争记忆。满街的难民,驶过石街的美军吉甫长队,悲愤雄壮的抗战歌声,神秘的华严洞深藏故宫文物。今天特别高兴,见到抗日名将戴安澜将军的公子。戴将军的灵柩从云南方向经过安顺时,老百姓沿途摆起香案,路祭英灵,是我最深的记忆。我很高兴看到安顺开发区抓住富有特色的历史资源,建安澜广场,立戴将军塑像,开发将军山和娄湖文化区,展现崇文尚武的爱国主义理念,并且把相关的文化元素体现在许多细节上。这是正确的旅游文化思路。一般化、公式化是开发旅游的误区。
【人物名片】
戴明贤老师,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西泠印社社员。编审职称。享受国务院特殊贡献津贴。曾任中国书协理事,贵州省书协主席,贵州省作协副主席,贵州省书协名誉主席等职。从事文学、书法、戏剧、影视创作。有《一个人的安顺》《郑珍诗传》《戴明贤集》《自适其适.戴明贤书法集》《夜郎新传》《水寨龙珠》《魔侠堂吉诃德》等数十种出版、拍摄、获奖和上演。
戴澄东先生:谢谢各位老师。戴老的讲话我很感动。看见他流泪,我也想流泪。父亲这一辈他们是中华文化培育出来。今天开展活动的意义在哪里?我们历史上的的英雄人物也好,抗战英雄也好,现代的英雄也好,他们的精神的土壤是什么?就是我们中华民族传统的文化,是中华传统的文化培育了这么一批人,所以今天的活动很有意义,不仅对我们年纪大的,对于我们年轻人来讲,要很好的学我们中华的文化,传承我们中华的文化,这样一代一代地,就会涌现我们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就一定能够很快的实现,谢谢大家!
邓克贤老师:今天,戴安澜将军的公子来到现场,让我们的活动增光添彩。我这一辈子在安顺长大,戴安澜将军在安顺的威信相当高。灵柩运过安顺,安顺万人空巷,老百姓沿街路祭,摆起了香蜡纸烛。戴安澜将军为安顺做了很多实事,为安顺修桥补路淘河。柳树人的团部所在地现在的房子还在,将来那个地方一定是安顺抗日文化的根据地。说到安顺文化。这个地方的老百姓有句话“水淹(an)羊昌坝,淹(an)上不淹(an)下。”1991年,有一次特大的洪涝灾害,老百姓都到洞里去躲灾,我们送方便面到山洞里,就是这样告诉我们的。现在羊昌坝这个地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现在这个地方变成了十里荷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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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克贤老师,从事教育、文化、文物、文联等工作。曾任文化馆负责人、文物管理所所长、文化局局长、文联主席,《黔中文化研究会》会长,政协委员,人大常委等职。喜好文学、书法艺术和地方风物研究,系贵州省作家协会委员、贵州省文物工作员、贵州省书法家协会会员,安顺市文联原副主席、原作家协会主席。出版小说散文集《子丑寅卯》《纸篓轩文集》,参与编辑《黔中雄郡——安顺》《灵性华章》《安顺市情概况》《圆通寺史话》《黄齐生与安顺幺铺青苔堡》,出版书法集《邓克贤书法集》等。多次参加省内外书法作品展览。
帅老:刚才明贤兄已经做了一个小小有概括,的确平民化是它的特点。屯堡文化是它的最大的主体。安顺文化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多元外,移民性。从过去到现在,上千年的历史。我们也有仡佬文化,去年我们参加全国傩文化研究会在这里开时,我们去头铺参加,平坝的仡佬文化搞得很有特点,节日的氛围很浓,但是没有几个人会说仡佬话。令人遗憾的是,最根本的表示本民族的语言居然没有人会说。我很希望能从小学开始,把孩子们先教会说仡佬话。我们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是非常丰富的。我对本土文化非常感兴趣,地方文化里富含的矿产是挖不尽的。现在政府正在申报双遗产黄果树与屯堡文化,安顺地戏、屯堡地戏是其中最亮丽的一张名片。法国文化部部长特别提到地戏是中国戏剧的活化石。北曹南黄两大戏剧学家说地戏这么精彩的民间戏剧不能忽略掉。地戏的表演可以说比昆曲还古老,甚至是有了地戏才会有京剧。地戏里的唱腔是典型的江西的弋阳腔。清朝人李声振在《百戏竹枝词》里说到我们现在地戏唱的就是最古老的民间曲谱。锣鼓喧天、一唱众和。它的文学唱本是宋元时代对研究中国文化、中国文学的发展有很大的借鉴作用,安顺市、安顺开发区重视对文化的挖掘和扶持。我们要表示感谢。本来还想介绍一下我生活的那条街上发生的人和事,但时间有限,就不在此说了。
【人物名片】
帅学剑老师,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贵州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专家委员会委员,地方文化学者。从事文化工作四十余年,当过行政管理,也涉足戏剧、小说、歌曲创作。后痴情于地方文化研究,先后经由贵州、北京、浙江等出版社出版有《白水红崖诗集》、《贵州老房子》、《图像人类学视野中的安顺屯堡》、《屯堡文化研究与开发》、《揭秘安顺》、《安顺地戏》、《山地典藏·安顺地戏剧本丛书》等著作十余部。其中《安顺地戏》一书已经纳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丛书后,美国海马出版公司又将其纳入中华传统文化代表作丛书而翻译出版发行。
安顺建筑设计院院长:作为地方设计院,对文化的研究也是我们做好设计的一个要素。这几年,对地方文化我们也在加强学习。传统文化需要保护,屯堡建筑里的木与石的元素要保留下来,要把石材和木材完美的结合起来。我们经常也会向几位老师请教,建筑在过程中需要保护,希望今天学习的东西也用在以后的工作中。
袁老:几位刚才说到安顺的抗战文化、地戏文化、农耕文化,都是安顺文化中的重要方面。文化这个东西是流动不居、不断变化的,这种变化常常习焉不察。比如方言里的字音,过去安顺人“撕书”都说成“zi书”,现在这样说的就很少了。“微波炉”和“微信”,里面是同一个“微”字,但我们往往前者说阳平,后者说阴平,这是因为事物出现的时代不同,方言受普通话影响的程度不同。我的学生李择红写了篇关于烩红豆的文章,里面说“打红豆”,而我们小时候红豆只说“撮”不说“打”。“撮红豆”“拈酸菜”“抬豆腐”“砍甜糕”“扯糍粑”“敲麻餳”,这都是习惯的说法。说的都是买的意思,但如果都说成“买”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这体现了安顺话的生动和丰富,同时也体现了方言文化和历史一个关系。又如安顺人买粉,常常是说成“换粉”或者“调(tiao上声)粉”,这是因为上世纪六十至八十年代粮食不仅凭证定量供应,而且配搭有杂粮,安顺人吃米粉要从家里拿大米去换。习惯使然,后来虽然是用钱买粉,很多人仍然说成“换粉”。语言的变化往往有痕迹可寻,所以方言里会保留一些古语词。安顺人说“拈一箸面”,这个“箸”就是古汉语。“箸”就是筷子,但筷子的“筷”字明清小说才出现。“箸”改说成“筷”,是因为民间的忌讳,行船的船家希望顺风顺水,所以改箸(驻)为筷(快)。我们平时说“筷子”不说“箸”,但“拈一箸面”的时候却不说“一筷子面”,这就是变化中留下了痕迹。像安顺话中“燀冲菜”的“燀”字,《昭明文选》里就有;“鼻子蹙眼晴”的“蹙”,《说文》里解释为“迫也”;“又哭又啜”的“啜”,似乎是非常俗白,其实早就见于《诗经》。此外,语言的变化中往往有相互影响的作用。安顺的屯堡话是以明初的官话为基础形成的,而城区方言则属于西南方言中的川黔次方言。城乡之间明显不同,但互相影响。比如城里人说“笑眯乐呵”,“乐”说成阴平,这就是受到屯堡话的影响。屯堡方言的古入声字不是像城区方言一样基本都变成阳平,而是有的变成了阴平。安顺方言跟周边少数民族的语言也互相影响。苗语、布依语中有不少汉语的借词。而安顺话中的“麻嘚儿”“咩给儿”“撩赫儿”等据调查是分别来自苗语和仡佬族语。屯堡话源于江南,因此安顺话与南京话自然有密切关系。南京话在东晋前属吴语。晋永嘉乱后,北方世族大家纷纷南下,数量超过原住民;其后在多次动乱中南京人口不断变换,使南京话逐渐脱离吴语而转变为以中原雅音为基础的江淮官话。今天安顺人说“水(或血)瀌出来”的“瀌”、“你摽倒(着)他做个哪样”的“摽”等等,我们在南京话里都可以听到,这种例子非常多。
【人物名片】
袁本良老师,籍贯重庆江津,贵州安顺人。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退休前为贵州大学人文学院中文系教授、汉语教研室主任、汉语言文字学专业古汉语语法方向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语言学会理事、中国修辞学会常务理事、贵州省语言学会副会长。是享受国务院特殊贡献津贴的专家、贵州省高校教学名师。著述有《守拙斋汉语史论稿》《汉语语法修辞论集》《古汉语句法结构及变换研究》《守拙斋诗稿》《守拙斋诗稿二集》《守拙斋随笔》《古诗精华》《二十世纪诗词注评》等。
被主持人和袁老师邀请上场的杜应国老师:借此机会宣传一下《安顺城记》,是由钱理群老师主编,贵州省文史馆立项的,参加撰稿的人,包括安顺、贵阳的有50多人,从2013年正式启动至今,是一本安顺地方志的大工程,在框架结构、在史料的挖掘上有新意,有150万字,图片420多张。责任编辑黄冰今天也来了。作为一本集大成的书,涉及到安顺文化的方方面面,《安顺城记》从史前历史到上古时代到中古时代到近代,一直延伸到1949年以前的整个历史,比如说民族民间文化。安顺作为黔中重镇,它的历史形成首先就是一个多民族的集聚区,钱理群老师说要尽量体现的体现地域、民族和文化的特征。战术方式上希望向戴老师的《一个人的安顺》看齐,成为一本文化笔调的安顺志,或是安顺历史的文化笔记。今天我们想说说安顺文化的形成,有两个大的关键时期,一个是明代,调北征南,一个是抗战。民国初期国会的参议员是每个省按名额分配的,每个省十名,贵州的十名国会参议员中有三名是安顺的。在高度封闭时,就一直有人出去留学,所以安顺其实是相当开放的,这和安顺通道的地域城市位置是有关系的。康熙时代就已说过古人云集,远胜贵阳。元代的土司制、清朝改土归田民族文化的融合汉文化对少数民族文化有影响,倒过来,少数民族文化对汉文化也有影响,这是交互影响的。所以今天安顺文化形成多元文化和它的历史渊源有很大关系。
……
在物质文明日趋同一化的“地球村”时代,最深厚、隽永、亲切的民间文化记忆就是最好的乡愁。戴明贤老师《一个人的安顺》一书中那些文字散淡悠远并引人入胜。主持人李玲即兴朗诵了文中的一段。
安顺是一座莹白的石头城。小城居民一生一世、每时每刻,没有离开过石头。
住是住在石础[chǔ]石阶石院的木屋里,临街往往有一座石柜台。口腹之需,盐巴用石钵擂。米面用石碓[duì]舂。糍粑用石臼[jiù]打。小石磨不紧不慢地旋转,四面流下洁白的豆糊,在大锅里点豆腐。身上穿的,新布用石磙[gǔn]砑,浣衣放在大石板上捣。
出门走石街,过石巷,穿越城中央的钟鼓楼石洞门。东西南北十字交叉的石甬道,永远被挑水夫们溅得湿漉漉的。成人们宁愿绕楼而过,小孩却特意“嘚嘚嘚”踩过阴凉沁人、石壁长满厚苔的门洞,还要冷不防大叫一声,让整个门洞嗡嗡震响。颤巍巍的卖水扁担挑来的水,汲自城内的大龙井、双眼井、五眼井等十多眼石井,井们都罩着石盖,刻着精粗不一的图案花纹,石沿上满是深深浅浅的数百年磨出来的绳槽。甜水叫大井水,供饮用;苦水叫小井水,供浣洗杂用,每担要便宜一个铜板。最甘甜沁人的好水出在东郊一个窄而长的石罅[xià](意为:石缝)里,名如其形,叫马槽龙井。或认为应该叫作马场龙井,但东门只赶牛场,叫牛场坝;西门才赶马场。讲究美食的人家推豆腐待贵客,让水夫专门去挑马槽龙井的水,要多给一倍的脚力钱。
城里城外的石牌坊,多得数不过来。我家所住的东大街,短短里许长,据府志记载就有三座石牌坊。但在我出生前就因扩建马路拆去了。府文庙的牌坊、龙柱、泮[pàn]池、小桥、院子,全是莹白的石雕。大成殿前的那对透雕龙柱,至今是镇城之宝,传说錾刻此柱的潘石匠,其报酬是按凿下来的石屑石粉重量,一两石屑一两银子计算的。
透过文字我们看到了一个饱经生活磨砺的老人对世事的坦然,对生命超凡脱俗的理解,这些是浸透在作者所写的人物命运、人是物非的变化中,浸透在通篇的乐观诙谐之中。
传承历史文化,发扬时代精神,是历史赋予今天的责任,“对话老安顺”活动透过四位长者和三位嘉宾的视角,让人更加了解这片土地上的人与事,有的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有的仍在历史长河中川流不息。鉴往知来,聊史明智,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祝福安顺腾飞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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