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清明

又是清明

昨夜没有月色，投入屋子的是窗外单薄的路灯白光，车流时而发出噪声传入耳朵，我喝了几瓶啤酒，像是有几分醉意，渐渐是要睡了，不扰凡尘的好方法，想必就是麻痹自己吧。

有些事情经不起去想，每一次想一次不同的感受。

转眼二十年光景，那熟悉的老房子，早已被无数风雨吹散凋零。今年春节上坟路过时，步入眼帘的是一院子蔬菜了，走近发现土质并不肥沃，菜叶却是异常嫩绿，伴随鞭炮声响起，有关您的记忆瞬息浮上脑海，那些您曾辛勤劳作的土地，如今已面目全非、杂草丛生，但我知道，您的足印早已深埋在底下。

以往清明当天多是雨水不停，穿的少点也是觉得有些冷意，今年不同，蝉鸣刺耳般地在干燥的空气中嘶扬不歇，又像是响在了童年里某一个盛夏，虽然刺耳却是清朗。

我和弟弟两人驱车前去老家挂青，路途建起了许多新楼房，贴着洁白的瓷砖闪耀在阳光里十分漂亮，如今的社会真是一天一个样子，变化得有些令人快认不出来这都是童年里走过的地方。

经过十分钟左右时间，我们站在了爷爷和母亲的坟前，此时，坟前的园子长满了皎白的牵牛花，我们小心地踩上去，给他们挂好青后，便迅速离开了，并没有作过多的停留，心里有什么想说的话也不必说了，他们应该都知道，除了想念他们，他们也一定希望我们一切都顺利了吧。

那些年的生活景象，有时像电影画面铺天盖地地袭入我的梦境，清晨里流转在露珠里的阳光，和屋背上冉冉升起的炊烟，等待母亲肩负一身作物归家的身影，以及传入耳朵里在石坎上摔几下鞋子的泥土声音，这一切都是让人感到那般亲切，可时间是停不住的东西，犹如母亲的笑容在夕阳里渐渐融入黑夜，消失得干干净净，再慢慢变得幽静清宁。

今年，家里变化是极其大的，弟弟结婚得子，小崽子长得很清秀，眉目悦心，像极了弟弟小时的样子，家里自然十分高兴，看见父母每天忙里忙外的景象，内心却很是满足，大致生活的意义就在于此，有希望和方向，不畏将来坎坷与否。

念及过去，总会有太多话想说，但也是不必说了。有些事只需要去做，而不是过多地说。

生活中有太多不如意，有时折磨得我们都快要放弃了，只是因为有些事情还没有完成，所以并不想那天来得太早。

(19年清明，李译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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