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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一定非得要我送你鲜花吗

女孩,一定非得要我送你鲜花吗

作者: 李译 | 来源:发表于2017-03-22 20:38 被阅读1014次
可能很多时候,爱情只缘由一句话

                                       ①

       可能很多时候,爱情只缘由一句话而已

她的名字叫做阿兰。

名字是她父亲给取的。那个男人尤爱兰花,想着女儿长大之后如兰一样,远离世间繁俗,保全自己独有的美好品质。

阿兰做到了,年幼的家境寒苦,直到而后子孙满堂,人才辈出。在她生活的村子里,都知道有一个叫“阿兰”的姑娘,十分能干。

阿兰这一生未曾谈过一次恋爱,没有结婚的之前,与丈夫素未谋面。父母之口,媒妁之言,就这样被父母左右了前半部分的全部人生。幸运的是,结婚后丈夫对她算是关爱的,极少辱骂苛责,从不扬手打人,所以两人相处较为融洽。

听阿兰说——

小时候,她生活的地方是出名了的贫穷,其实那个年代只管是农村,都穷,只她那更穷。

大人对子女的管教都不会花太多时间,遇上犯错的时候,狠狠地揍一顿便完事,再犯,便再打一顿。作为他们更为关心的事,是今年家里的收成如何,田园里的蔬果长成什么样了,几头猪多重了。甚至一些家里,子女生病都不如对家畜染疾来的担心。

阿兰是个幸运的人,即使那个年代,父亲对她用了心的,教过做人处事,而不幸的是出生于那时,多少都要饱吃苦寒。

那时候,家中的女子不可以上学,并非迷信“女子无才便是德”,究其原因,贫穷所致,大人们把千辛万苦攒积的钱都拿去让男子上学堂,念书识字只能是女子向往的事情,而她们是留在家里干活务农。

阿兰不甘那样的生活,每当日落西山,干完该做的事,便偷偷溜到临村的阿梅家去,跟着认识几个字,学算术。阿梅家里比较富裕,所以能同男孩子去学堂念书。

阿兰深知自家的情况,未有过半点嫉恨,心围也是开阔。时间一长,父亲从某些耳风里知道了这件事,对阿兰未做任何反应,默不作声,由着阿兰去了。多年以后,阿兰才能体会到父亲对她是多么关爱啊。耻于家境,那个男人只好独自承受生活带来留给他的折磨,时常孑然依靠在堂屋门槛上,抽着一管旱烟,一口一口吞吐着,从嘴里飘出的烟雾,也像是把内心的苦楚释放了出来,每吐出一口,也坦然一下。

最后,阿兰也没认识到多少字,却是自己的名字写得十分端正。

她认识张生,是在拜堂的时候。

眼光撇去,轮廓给人以硬朗的感觉,头发短浅,显得十分精神。

真正的照面,是在夫妻对拜的时候。阿兰看着眼前的男人,长相并不出众,但也算干净;眉间未曾露出气宇之势,但也算正直。眼神里,似乎没有过多的情绪,想必这个男人,于自己还是过得去。

成亲的一个月以后,父母提出了分家。那个年代,农村是这样的风俗,“过进门,带一带。过了月,自家待”。分家的方法,便是从房子的中间分开,一家一半,这也是为何农村的房屋基本都是三合院的布局,从中分开,对称,你家有的,我家也有。

成了亲的阿兰,开始为家打理一切,割草种地,做饭养猪,都她一人。丈夫中午一般都不回家,在附近近的村子做石活,靠着手艺,不少让家里有些积蓄,日子慢慢也好了起来。

第二年,阿兰有了孩子。夫妻俩的生活也多了一份甜头,丈夫包更多的活儿,她也更卖力地做好家务农活了。

村里村外的人,也对这小两口称赞不断,瞧这俩人日子多幸福美满。

阿兰和张生,在时间的流河里,相互扶搀,一路走来,如今俨然有七十岁多了。

她坐在我的对面,听着她聊他们的过往。

看向她的眼睛,有一种很清澈澈的东西在闪烁,可能是泪光,也可能是幸福。

她的头发和四五岁的小女孩的长短差不多,不长也不短,少许白发掺杂在黑丛里,脸庞慈祥,略略几丝皱纹,皮肤稍显干燥,与常见同龄的老人不一样,给人很精神的感觉。

她说了很多,最后了,我提出一个问题:

婆婆,这么多年了,您觉得幸福吗?

她看了看窗外的天空,转过头对我露出难以察觉的笑容,她说:

成亲当天的夜里,我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对我说,谢谢老天爷让我碰见你,你好美。从那开始,我便知道了,这个男人对我是真的。

看着婆婆,我微微笑着。

这么多年了,你觉得幸福吗?

                                           ②

           如果你发现我的好了,你还会回来吗?

第二段故事,是关于网恋的。让我十分感动,也知道了,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很多时候,有些事值得被原谅。

紫雪最怀念的时光,无非高中校园生活了。

高中的上课体制,大致一样。高一可以随意,老师也懒于管理,只要犯的事不过分,便也不过问。到了高二,作为学生就得发狠学习了,老师也严格起来,成天满桌的作业,酸爽到爆。大多数学校都是,高三怎么上课的,高二就依样画葫。

紫雪是个文静的女孩,对学校的规矩,倒也不反感,更不像一些男同学,消极烦躁,不满的情绪成天挂在脸上,说在口里。每天早上6点30,学生们都得起床晨读,而晚上近乎10点才下自习。时间久了,有些学生就吃不消,逃课、早退的问题就严重了。

紫雪,第一次逃课,是高二下学期开学的那天晚自习。度过漫长的寒假之后,再来上课,一下就不适应了。上了两节课,便和一个寝室的同学溜掉了。

到了寝室,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一起逃课的同学,和她吃了些东西,就如风般溜去KTV了,屋子里空洞洞的,紫雪没有开灯,一是怕引起老师的注意,再则是紫雪本就习惯了黑暗。

黑色是安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包括清晰的心跳声。在人来人往,喧闹的大街里,我们总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像是被人海所淹没了。窗口飘进一片落叶,夹着月光,缓缓坠落在地面,“啪哒”一声细痕,紫雪觉得,这也是生命的风景吧!

一番洗漱后,蜷缩在被窝的紫雪,玩起了手机,一条陌生消息弹了出来:

“嗨,朋友,借一点月光给我吧~如果正好你有。”

忍住不笑的紫雪,噘嘴皱眉着,想起刚才飘进房间的落叶,顿时,回复到:

“嘿,朋友,月光被一片树叶挟持了,等我解救了,再给你借吧!你可以喝点酒,诗人不仅只有月色,还有美酒的嘛!”

良久...

“其实还有美人。你好,我是木烬。”

“紫雪。”

“嗯,好。”

本就无聊的紫雪,心里寻思着,有个人说说话也是不错的。不料这人像是自己走在公路边,几声突如其来的鸣笛之后,任其尾灯在眼中消散不见。

               紫雪

我见过漫天跌落的绒雪

未曾发现紫色的线索

你说你就是,我定然不会怀疑

于是我加派人手去查寻

但,结果却令我难过

可曾改变,我始终相信你

到如今,岁月告知我

是你,并非那淡凡的雪

那么,如果你是冉冉旋转的樱花

露骨极致的,泛着紫色光晕

定然是阳光爱上了你的姿态

知道你的故事,欠缺这样的幸福

望着你优雅的身影

只可遥远的站着,安静地温柔

不敢靠近,也不敢凝视

如同对生活的不甘,但也得忍住

自从发现你是樱花的这个秘密

我就变成了聋人,不会说话

宁可一直孤独,身患残疾

也不愿把这份甜蜜与人分享

今晚,樱和月色一起参与我的梦里

我知道你是孤独的,月色亦是,我也是

你说你不想这般透白,没有颜色

那我点燃自己,然后再缓缓靠向你

那我点燃自己,然后再缓缓靠向你

这是第二天,紫雪在QQ上收到木烬的留言。

紫雪慢慢地读完,最后竟然莫名的感动了。特别是那一句,“我知道你是孤独的,月色亦是,我也是。”仿佛是深然了解过自己一样,没错,她是个孤独的女孩,就算逃课也不会跟着朋友去KTV,因为讨厌嘈杂的环境,或者说是不太习惯而已。一个人可以安静地看书、写字,可以看电影,自己暖心一笑,听音乐,幻想每一句歌词的画面,时间久了,也习惯了,学会了享受孤独。

有人说,“处之孤独者,其心静也。

想必,木烬也是如此吧。莫名的想要对这个男孩多一点了解了。于是回复到:

“诗歌很美,感动到我了呢!为我写的?”

不到一分钟,本是灰色的头像,犹如突然有了生命,欢快地跳动着。

“嗯,听见你的名字后,便想着写一首诗。名字好美,你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吧?”

紫雪思考片刻。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毕竟我内心对生活是充满激情的,不过不想表现出来吧!”

“如此也好。不至于过分单调。嗯...很高兴认识你,紫雪。”

认识我真的高兴吗,这个叫木烬的男生。

“我也很高兴,木烬。”

生活该怎么继续,还是如常

一个人一旦遇上一件内心舒服的事,似乎,一下子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看见不喜欢的人,好像也顺眼了;遇见本是该烦心的事,也会很坦然了。

生活该怎么继续,还是如常。

直到那天,阳光被微风带到紫雪脸庞上,异常舒服,她收到木烬发给的短信:

“紫雪,如果可以,做我女朋友吧!”

“女朋友”,多么现骨的字眼。紫雪将手机放进包里,继续向不远处家的方向走去。

表情未曾有什么变化,内心似乎也没有波澜,为什么,自己会如此?难道关乎木烬,已经不觉中习惯了吗?这个男孩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好像是没有意外的事情,或者是注定好了的。那么,该答应吗?

关于木烬的了解,似乎并不多。

他生活在S市,也是学生,念高三了。写诗这件事,他告诉紫雪,起初是他用于学习生活上的减压,初二开始的。时间一长,竟离不开诗歌了,从感兴趣到待之如生命。真人究竟长成什么样子?照片是会说谎的,不可全信。画面中的样子,不是那么帅,大抵是属于看起来较清爽干净的那种了。

“第二天,告诉你吧!”

回到家后,紫雪掏出手机,思索了一下,这样的事还是得考虑一下。

难道是因为孤独吗?

可是孤独不好吗?

至少孤独可以让人安静下来,可以享受仅仅属于自己一人的时光

紫雪在阳光里缓缓睁开眼睛,这画面犹如一位沉睡了千年的公主在醒来,张眼的瞬间,四周的空气也开始跳跃起来。阳光在紫雪伸展开的手臂上渐渐流转,白皙的皮肤,完美无瑕

拿过放在床柜上的手机,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还差他一个回复。”心底飘来一个声音。

紫雪将脑袋靠在双手上,阳光就穿梭在她零散的发行间,自由的姿态,舒服之极。

“木烬,对你,我还不够了解,何况我们还在念书呢!不过,可以试一试哦~”

紫雪不知道这样的回答算不算正确,反正试一试,也不会少了什么。不过既然答应了,就要认真对待这件事。

如果爱对了,是爱情。错了,也是青春。结果如何,时间可以佐证

木烬每作完一首诗都会给紫雪看,有的也是为她写的。紫雪结果诗后,定会每一句,逐个字来品味,她并非品诗大家,只管诗句可以给她带来画面就好,有一种美的感觉即可。

转眼,紫雪高三那年,木烬说,要来她生活的这座城市念大学,提前过来感受一下气息。她似乎看见了什么,那个东西,周围散发着光芒,笼罩起来的样子,异常神秘,也十分漂亮。

那天,下着小雨,紫雪撑着伞走向车站。一个瘦高的身影远远地出现在她的眼里。

“木烬。”站在他面前,紫雪淡然说到。

“嗯,雪。”看着这个女孩,浅灰色的体恤,浅灰色的牛仔裤。心里只觉得太干净了,太美了。

然后,紫雪带着他一路走到准备高考而租的房子里,示意他坐下后,给倒了一杯水过来。

难道第一次见面的人,都只是召唤了彼此的姓名吗?

... ...

“紫雪,你比我想象中,更加优秀。”

“嗯...是吗?你也还好啊!”

然后,木烬抿了口水,稍微平静了下来。

木烬在紫雪这,只待了三天,便回去了。

我爱你。真的。如果你也是,请相信我

后来...

木烬并没有来到这座城市,也断了和紫雪的联络。像是一个从没出现在紫雪的世界里一样,以致于,当时,紫雪一点都不难受,唯一在意的是烬走之前,拥抱着她,说的一句话——

我爱你。真的。如果你也是,请相信我。

四年时间过去了。

一天,这两个人又相遇了。最终,两人真的走到一起了。

紫雪回忆着——

那天,他拿着两张机票,走到我面前。他说,走,去你将要念大学的城市看看。

机票上赫然“S市”的字样,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我的想法。他告诉我,“你知道吗,真的爱上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思念如同疾病折磨着我的身体,十分想你,但又清楚,如果不努力,一定是不配拥有你,因为你太过完美,在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确定了。所以,我忍受着比以往一个人更加孤独的孤独,奋力学习。如今,我已有一些小成就,如果你的人不贪婪,那我们就解除‘试一试’的状态吧!这一次做我真正的女朋友,可以吗?”

紫雪告诉我,她并不觉得木烬说的“贪婪”是贬低人的词汇,更加明白,这也是爱情里该面对的真实面,说出这词,也见得烬够真实。她并没有点头,或者说答应,只是狠狠地抱上他,第一次稳住了他

说完这些,紫雪只是微笑地看着我,拿着木烬的诗集,画面异常美丽。

你从来不知道,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愿意为你付出多少,忍受的,又有多少?

一个默默努力奋斗着,另一个默默等待不明的结果。

如果爱他/她,而有些缘由,可以给一次机会吧!

两个能走完一辈子的人,到一定时间,绝非因为爱情

                                          ③

                                  写在最后...

阿兰的故事,告诉我们:人的一生,只会遇见一个对的人。某些时候,你都未曾做好准备,认定一个人,并非对方家境如何,只有这个人对你是真的,一句话就可以暖心一辈子。紫雪的一生中,只拥有了一次爱情,当一个人决定去爱的时候,所会承受的,远大过想象中的那些。

你可知道?两个能走完一辈子的人,到一定时间,绝非因为爱情。

阿兰和紫雪未曾收到鲜花。前者收到的仅仅是一句话,后者是一个不告而别。但最后,都真的幸福了。

女孩,爱情不是收到多少和多美的鲜花,而是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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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 李译:爱对了是爱情,爱错了是青春。
  • 佐缪:不是她们喜欢鲜花,而是因为有的人认为鲜花里有诚恳。
    佐缪: @李译 是吧,我对鲜花无所谓。
    李译: @思远无涯 鲜花一般是代表浪漫,可浪漫不代表爱情。
    李译: @思远无涯 这没法左右了
  • 李译: 我喜欢鲜花,肿么办
    李译: @芊竺qz 哈哈 好久没见你了
    芊竺qz: @李译 我来送🙃
    李译: @李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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