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后的情人

我又怎么能离开……

米米说：

　　那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莫不是上天憎恶我，我也不会如此编写那些只属于我的日子。这个可爱的人呀，在我错误过后，依然那么爱我，我又怎么能离开……

                       　                                              夜深了，米米

　　“妈妈…你在哪里？妈妈……”我从睡梦中惊醒，脑海还残留着那大红的颜色，和动物身体灼烧的烂味。

　　夜很深，天色是旧旧的黑。打开台灯，静静地点燃烟，吐出淡淡的烟雾，顿时蓝色弥漫了整个房间。听窗外的树叶在风中刷刷的声音，暗哑惨淡。紧紧闭上双眼，我是堕落了吗？整天奔于男人之间，以肉体维持家人的生活，我已气不应接。那些淋漓诱色的画面，一遍一遍如旧电影不知疲倦地在脑子里回放。头开始沉了，刹时间有了些恐怖。

　　我裹了件衣服。窗外停止了风声，只是夜色还是那般漆黑。按了电脑屏幕的开关。QQ头像——那个陌生男人的头像，不停地闪动，跳跃。

　　怪怪：晚安，乖乖的米米。

　　米米：还在吗？

　　怪怪：哇。哇。米米，怎么还没睡？我还在赶稿哦。

　　米米：嗯，刚醒啦，睡不着。

　　怪怪：做梦了吗？

　　米米：小伦，我又想起了那年的事情，我害怕。

　　怪怪：米米乖，小伦不久便会去陪你的，等把稿子忙完，就去找你好吗？

　　米米：嗯。小伦，那我先睡觉了，明天还要上课的。

　　怪怪：晚安，米米。

       　                                                    陌生的城市，竟能盛满我的回忆

　　我拖着已不属于我的身体来到这个城市，陌生的目光四处投来。我是个漂亮的女孩，也或许是个苦命的女孩。漂亮女孩，并不都是招人喜欢，而会更多被人嫉妒讨厌。漂亮，不是我的错，这全由父母给的，又如何能怨其他人呢？天也讨厌我了，然而他并不伤害我，却把比伤我自己的更痛的伤害给我，让我生不如死。

　　火势在漫延，我闻到了一些动物的身体被灼烧的烂味，焦焦的，令人恶心。然而我并没有时间理会它们，我得去找我的家人。“妈妈，妈妈……你在哪里？……”我喊破着口。寻觅在快熄火的房屋间里，眼泪不停地滴落在地上烧焦的木材上，当碰上木头时，“滋”的一声，便瞬间蒸发。“妈妈……姐姐……奶奶……，你们在哪里呀？”……火势渐渐退去了，剩下的黑烟在地上冉冉不断。我听到一个哭声，跑过去，才知道这声音很熟悉。

　　“姐姐，妈妈呢？”摸着那张黑黢油油的脸，我心急了，心痛着。

　　“我…我不知道…我不该去拿我的肥肥…我错了…妈妈…原谅我好吗？呜呜……”姐姐支支吾吾不停，我却听不出几句的意思。

　　用我剩下的力气摇着她：“妈妈她怎么了，人在哪里？”

　　“你看，她在那里对我笑，妈妈原谅我了……我不要肥肥了……不要了……”她指着火堆喃着。

　　我哭了，我知道妈妈已经不能找到了，我只有哭着，蹲在那里和姐姐抱着，她恐惧的眼神，令我更心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时只有十五，我又能怎么办？

　　过了好久，奶奶找到了我们。随后我们只有跟着奶奶去了。我的高中一直都是让老得很快的奶奶供完。

　　而，姐姐彻底疯了，彻底结束了她的生活。

　　望着人来人往的景色，我是什么？我不知道。老天不会给我答案，他是恨我的。现在只有我才能给家里带来希望，我不仅得支撑奶奶和那个没了生活的疯癫的女孩的生活，又得完成自己的学业。而所需要的这些钱，怎么赚，从哪里找？

　　心里开始难受了，身子老沉老沉的。我吃力地行走在大街上，风冷得吓人，只好将身子紧紧地收进刚好合身的灰旧的校服里。

　　用了一天时间找到了住处和去报了名。然后开始找工作，用着奶奶攒的五百块钱计划着头个月的生活。

　　九月的阳光异常明亮，灰色的空气却飘散在整个城市。阴霾的气息将人们的生活捣乱，许多人都已无暇感受那份阳的温暖，自然我也是。

                        　                                            这该死的灿烂日子

　　校园里的风，并不是那么可爱，我常常一人在天台上呆着。比起校园的风，我更喜欢淡淡的蓝空，与浅浅的白云。在天台上，我一个人背着书，狭隘的空间任由我的声音回荡。

　　我喜欢那个天台，讨厌那些人群。他们露出的不屑与嘲笑，唤起我一切的不安！我开始憎恶所有人，有男生表白，我也开始不蔑一视，再扬长而去。原本以为自己如此高贵了，便没人会再那么看待我了，尽管我知道，我脸上没有污花，而且十分漂亮。可是，一切并没有改变，他们对我的态度却是变本加厉了，特别是自认为漂亮的女生，她们憎恨我——一个农村的女孩，竟然会有那么多男生追，竟然如明星般生活在这校园里；而那些被拒绝的男生总说我，装纯给谁看呀！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些都主要是我的衣着不够漂亮，简单一句就是没有钱！

　　然而，或许是上天眷顾我吧，我遇见了他——一个很有钱、很帅气、很高贵的男子。他真的好帅，笑容好温暖，他叫肯。家里十分有钱，但他并不像那些公子哥花天酒地，所以他高贵，也给我了太多神秘。

　　每次看见肯，心里都有某些东西被牵动着，我不知道那样代表了什么，莫非那叫“心动”，可我一直都是个冰冷的女人。

　　终于，肯向我表白，我受宠若惊，而更多的是强烈的幸福感涌上心头，这次我知道那是什么，叫甜蜜。

　　他说，“米米，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你的纯真是自然而发的，做我女朋友好吗？我一定要让你幸福！”

　　我笑着，轻轻地点了点头。

　　肯开心地笑着，像个傻瓜。他跨上前来抱着我转着圈，我已记不清了圈数，而且，那被幸福冲昏了的旋转，我已无暇顾及。

　　我们就这样开始在众目视里，手牵手在校园里走着。令我反感的目光愈发地多了，其中添加了数不清倍数的敌恨。但，我依然高高地抬着头，舒展自己绝好的身材，校裙的摆在风中飘荡得欢快。

　　肯，你真的会爱上我这么一个农村的女孩吗？我无法相信这是幸福，毕竟它发生得这么不切实际。难道是因为我模样出众？仅仅是漂亮的脸蛋吸引了你吗？

　　然而，此时，我不需要答案。我怕你说我虚伪和胆小。是呀！我胆小，现在又害怕别人说我是因为你的钱才跟你在一起，但是我更害怕猜疑会让我就此错过你。

　　肯，我想我是爱上你了的。那么，你呢？

                    　                                                       身体与灵魂的拉扯

　　肯，穿着你送的新裙子，真幸福。

　　阳光下，你牵着我跳着，轻轻地旋转着，碎花裙上所有如花瓣的丝条飞舞着，就像美丽的公主在蝶群间那么幸福快乐。

　　肯，你就是我的王子。

　　然而命运的签把我所安排的并不是这么美好。

　　夜黑了，在我的租房里。

　　我卧在肯的怀里，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那心跳的节奏证明了我还存在，我这幸福还存在。肯轻轻地搂着，我嫣然笑着看向他，“肯，今晚我想把自己给你了…”

　　“米米，我是爱你的，相信你也是爱我的，对吗？”肯说。

　　“嗯，我爱你。”

　　“那么，我以为你不必要以此证明一切，我不想那么快伤害你…或许这会是伤害，你就是我最爱的宝贝，我宁可失去生命，也不要任何的什么来破坏了你的美丽！”肯低下头吻了我的额头。

　　“肯，我是你的女朋友，这种事是正常的呀！我不想是你的艺术品，而一直被展览着。我要的是正常的生活，有敢爱敢恨的滋味……肯，可以吗？”我有些伤心，毕竟这个我心爱的男人并不知道，过了今夜，明天谁又是谁的。

　　“米米，嗯，我爱你……”肯说完。他便翻过我的身子，强烈地吻着我。

　　我们的舌头开始交缠，如两条细绳打结，甜蜜、缠绵。我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成为女人的那一刻。

　　肯解开了我的衣裳，然后又慢慢脱掉了我剩下的所有。我的身体好无遮掩地进入肯的眼里，肯也脱了全部。他俯下身轻声在耳边说：“米米，你真美！”

　　我感觉我的脸有一点微烫。

　　肯开始亲吻的身体，从耳垂到足脚，我感觉我那地方有些湿了，我想我是真的动情了。肯关了灯，他抚摸着我的背和我娇挺的乳房。我幸福地轻声哼叫着……当他进入我的身体时，我感到十分疼痛，然而也十分开心，我已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对，是女人，床单上那几抹红可以证明。

　　我想，最幸福的女人，就是能把第一次交给自己最爱的那个男人。

　　我知道，我的世界有了这个男人之后，便会拥有一片是自己的美丽天空，这是许多女子倾尽全部所想得到的生活。然而，这幸福的感叹号太大太重了。我必须还得靠自己挣钱，为了正在家里老去的奶奶，还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姐姐。

　　我去酒吧工作了。靠着自己漂亮的脸蛋，拉拢了许多客人，老板说我有能力，我只想说，不是我有能力，而是那些男人在女人面前没有了能力吧。而女人在金钱面前也没有了能力吧，至少我是如此。

　　坐台，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却是一件容易赚到钱的事。我陪着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们喝一两杯酒，便能拿到三四百的小费，遇到有钱的，便是上千了，是比整天卖力卖汗的人强多了。

　　我不想永远被一个男人养着，那样我的心里会十分不安，会觉得自己毫无价值。

　　每天与肯一起吃饭、散步是我最开心的时光，只是我的生活——属于我一个人的生活开始变化了。心情的颜色也开始黯淡，褪化了…

　　某天，一个男人要我和他睡觉，给我七千。我去了，带着不安。七千，对于奶奶说，可以好好地生活半年多了。

　　那夜，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和我在床上翻滚着，我害怕极了。时不时奋力反抗一下，那毕竟是第二次，也好疼。凌乱在地板上的衣服，倾听着野兽的吼叫。我的泪水涌在眼眶，我强烈地回应着他，让他知道女人比男人在这个上更行！

　　第二天。拾起自己的衣服，看着床头柜上的八千块，我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一千，或许那个男人高兴？就这让我对那种男人更加憎恨了。穿好衣服，揣走八千块钱，立刻给家里寄了七千块。

　　我静静地在大街上走着，望着那些人来人往的画面，仿佛又是我刚刚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一样，不同的是我现在拥有了爱情——或许不该属于我的。还有便是我的本质属性不同了。

　　后来的日子，我忘了自我地奔波于那些有钱的男人间。给家里寄钱时，我是开心的，无论那些钱如何来的，也算是自己的能力所得。某些女人与男人，仅是一个出卖肉体，一个出卖感情，而我两者全俱。

　　肯，对不起，我想我是该离开的！灰姑娘怎么可能变成公主？

　　然而，我还是舍不得肯，毕竟他是让我心动的男人，也是一个心动着爱我的男人。但这又如何，我必须放手，我已不干净了，如何也配不上他了。

                                                                   　 小伦，小伦，我不爱你

　　Q上的好友，一个是小伦，一个是肯。

　　小伦的昵称是，怪怪。而肯就是，肯。

　　小伦的头像热热地亮着，肯的也是。

　　小伦的头像跳动着，而肯的依然只是亮着。因为，米米那个女孩隐身着。

　　小伦说，他不在乎我的一切。

　　请问，肯，你在乎吗？

　　那些确实是错了，而我是不会承认的，因为米米知道错了就没有改变的办法了。毕竟他什么都有，而米米什么也没有。

　　米米：小伦，你好傻，你不知道我的意思吗？

　　小伦：米米，肯的生活你真的习惯吗？如果肯知道了你的事情了，你将什么也没有，而小伦是爱你的！……当然，我懂你的意思……

　　米米：那你就依我的好吗？

　　小伦：不行。我不算有钱，但几千块我还是能拿出来。可是，你那么美丽，你该有正常的生活。我不能埋没了良心。

　　米米：小伦，一个月前，我经常不去学校。肯的电话打个不停，短信也来个不完，可我真的没脸去面对他。离开他，我做不到！要让我离开他，宁愿我被他抛弃！那样我才能心安。小伦，我就是要你拿二千块跟我做爱！完了，我拿钱，你走人！放心，我不是欺诈犯。

　　小伦：米米。李米米！你这样做值得吗？你把我当成嫖客？我没有做过爱，也不会和你做！米米，我只想你能有一个正常的生活！

　　米米：难道我的生活不正常吗？那是我的工作，工资不比一般人低的。

　　小伦：醒醒吧，米米！

　　……

　　米米：小伦，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害怕生活，我害怕自我……

　　小伦：……等我…小伦忙完了最后一章，就去你那里陪你，和你过正常的生活。无论什么，我们都勇敢地面对，好吗？

　　米米：嗯，小伦不许骗米米！米米只是想要一个正常的生活。

　　小伦：睡吧！我不骗你！我爱你，米米。

　　小伦，为什么你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

　　……

　　半夜的风，窜在漆黑的气息里，我蜷缩在被窝里，尽力听着冷色的风声。婉转，美妙……

　　手机在床头柜上。振动，旋转……

　　……

　　是肯——L.J.K.

　　……

　　我想伸手…

　　……

　　太迟了…

　　……

　　眼睛已张不开了…

　　……

　　或许…这就是解脱…

　　……

　　小伦，我不爱你…

　　……

　　肯，我…好…怕…

　　……

　　肯…

　　……

　　再见…

　　……

　　风声消失了。月光下，花瓣慢慢地飘荡呀！我欢快地跳着呀！笑着呀！

　　姐姐对我招手。她说，妹妹，我是被妈妈推出火海的，那场火是我玩蜡烛时，不小心碰倒了，床帏燃了……我害怕…跑出去找妈妈，等她回来，火已没有办法扑灭了。妈妈的泪水静静地流着……妹妹，你知道吗？若不是我跑入房间去拿那个叫肥肥的布娃娃了，妈妈也不会冲进去，也又在那根沾满火焰的木梁快落地时把我推出房间。妹妹，肥肥可是妈妈在那年给我的生日礼物。而…妈妈，对不起……

　　“姐姐，姐姐…你别走……妈妈是不想看到你这样子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心里的难受无法提及。我不是没有生命了吗？这是哪里？

　　月光开始明亮了，所有一切都清晰可见了。

　　……

　　“妈妈，你要去哪里？带我一起去好吗？”妈妈微笑着，她说，“米米，妈妈好想你……”“妈妈，米米也好想你，好想你……你看我都长这么大了……”妈妈摸着我的脸，“米米，你真的是长大了，变得漂亮了，这些年过得好吗？爸爸呢？”我迷惑了，“妈妈，我有爸爸吗？”我从未听家里提过。“米米，爸爸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那奶奶和姐姐呢？她们还好吗？”她没有再提爸爸了，“她们都很好，我没有让她们失望呢，妈妈，你呢，这些年在那里过得好吗？”“嗯，很好。”妈妈细细地笑着，那双弯眉比此刻的月色都还要美丽。

　　妈妈拉着我坐下，我紧紧地依偎在她的怀里……阳光露出了一角，我醒了，却发现妈妈已没有在我的身边……

        　                                            那陌生女人的儿子是我的情人

　　“傻瓜，你醒了。别动，你很久没进食了。”有一个声音。

　　这张脸，那么熟悉，依然是那么帅气。我看着他的背影缓缓远去。一会儿，他端着一碗冒着淡淡的热气的米粥向这边走来，轻轻地把碗放在床柜上，然后轻轻地扶起我的上身，将头靠在他的左肩上，又轻轻地端起米粥，“来，米米，喝点粥，七八天没吃东西了，饿坏了吧，肯都担心透了。”

　　“…肯，我没有死吗？我吃了那么多药，这些医院都做了什么，连药性都没有了，还拿出来骗人！真是没医德！肯，是你救的我？为什么？你知道我要的是解脱。”我摇着头，头便有些昏了，嘴里用力地叫着。

　　“米米！你以为这就是解脱吗？傻瓜，别这样！这样你会让我抱憾终生的。你要是离开了，我怎么办？你妈妈是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还有你奶奶和姐姐又怎么办？米米，坚强一点好吗？”肯吞吐了口烟，侧向窗子外边，那里的树枝轻轻地摇着……

　　“肯，肯…这些你都知道了？我并没有告诉你关于我家里的事，你不是也没过问吗？”我望着肯的侧影……喃喃地说，“肯，对不起，我不是想要那么做的…肯，对不起……我，已不干…净…了！”我以为肯不会知道所有的事情，心里开始平静下来了。

　　“米。你不知道的事很多，而你知道的，我都知道。那些事并不是你情愿所做的，是个人的生活所迫。现在好了，别再去想那些了。以后乖乖地做我老婆，懂了吗？”肯坐下来，牵起我的右手，轻轻地吻着。

　　我看见了从来都没想过的东西。那无名指上的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刺烁着我的双眼。我幸福地看着肯，这时，肯也抬起了头，他轻轻地笑着，我也笑了，“老公，我饿了……”

　　他扑过来，又像开始那样抱着我，他说，“来，老婆乖，我喂粥给你吃…”我张开嘴，用力把那幸福吞下去。眼角的余光发现肯的眼里有好多血丝，我知道，他肯定睡得太少了，肯定一直在我身边。肯知道吗？现在的我是多么地爱你？

　　阳光妩媚，又如我的样子。学校里的空气异常新鲜，我感到非常舒服。肯他每天都要跟我走在一起，我对他说：“老公，你还怕我再去自杀呀！？你想…门都没有，好不容易的幸福，我再也不会做傻事了。”

　　肯痴痴笑着，看着我说：“米米，你也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我一辈子都要疼着你！不让你做傻事”

　　……

　　　（…完…）

赤裸后的情人

后来：

　　肯说，其实他早就知道了我的所有，包括能和他一起进入的那个学校，能与他在一个班，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他的身份其实也可以算作我的哥哥，因为他的爸爸就是我的亲生父亲。他说，我爸爸是在他七岁那年去他家的。当时，肯根本不喜欢我爸爸，而他的爸爸在他还没有出生前因心脏病而去了，留给他妈妈的是一个初有成绩的小公司。他妈妈不仅衷于事业，也十分十分疼爱他。在我爸爸和他妈妈结婚之后，他便有了一个可以叫爸爸的人了，但他并不情愿那么叫。

　　当肯知道我爸爸还有一个我和姐姐之后。肯说，他知道没有父亲的日子是如何的悲伤，所以刚开始他只是同情我的，于是便开始关注起我了。他调查到我的身世及生长历程，他心痛极了，因为他说，我多像他。当他看见我时，便决定要保护我一辈子，当时就仅仅是不要别人伤害我而已，在时光流转中，也不知道怎么爱上了我……

　　当他在收到我吃药时给他发的那几个字时—“对不起，肯”时，就知道我出事了，马上开车疯狂地跑到我的租房里，发现我躺在床上，立刻打了120……他说，他当时好害怕，好害怕。当医生说我没事了，只是要昏睡很久。他终于放下了心。然后，他打开了我的电脑，看见了我的网友——怪怪。从他那里，肯知道了所有——关于我那段时间的一切。他说，都是他不对，是他不够关心我，是他不够爱我，所以他要弥补我——用他的所有的一切。最后，他告诉我，小伦发了封邮件给我。我笑笑地说，我会去看的，肯，你真好！

　　小伦的邮件很简单，只有几句话，他说：米米，俊肯才是真正爱你的人，他是用真心去爱你的，我祝福你们！乖米米，一定会幸福的！

　　我的眼泪模糊了所有视线，谢谢你小伦，感谢那段时间有你的陪伴。但是，我要你知道：小伦，我不爱你！我爱的是肯，永远都是他！

　　眼光里的肯是那么可爱，我知道他开始亲吻我了，我也狠狠地回吻着我的幸福！

赤裸后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