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县城见到了高中老同学,他告诉我一个震惊的消息,当时的校草,那个喜欢打篮球的阳光少年,居然得了酒精肝去世了。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无比震惊,我记得我花痴的给他写过情书,每次下课就跑到操场看他打球,他身材纤弱笑容灿烂酷似韩国明星,有点腼腆不爱说话,当时他在二班我在二十班,就像这两个数字之间的距离一样我们之间也是隔着遥远的平行宇宙,可以说整个高中三年我们没说过话,写的情书也被他当着同学的面撕碎了扔到垃圾桶里了,写的啥我从来没记得过。
在县城街道上看着迎面走来的人群,我还跟大云说“你猜哪个是良子”,结果迎面待着口罩的大胖子冲着大云打招呼,我靠,又一个小鲜肉被岁月毁了,良子是老师的孩子,中二少年,个子很高,细皮嫩肉,再看现在的样子,头发都白了而且眼角还有皱纹,身材肥了两圈。不过有一点没变,就是那个调侃的语气一秒回到从前,他笑着拍着我的肩膀:“十年没见,你俩都变成PLUS版本的啦!”
就是良子跟我说的校草的事,校草毕业就和当时谈了两年的高中女生结婚了,然后去上海工作,跑业务的时候喝酒,喝成了肝癌没有抢救过来,结婚一年没有孩子。他也是听他的同学说的。
这事是挺吓人的,我晚上回外婆家,吓的我只喝了四瓶酒,就不敢喝了。
跟我一起喝酒的是我小表弟,大舅家的,他和哥哥是双胞胎,今年进了趟局子,也是因为喝酒,那次表妹过生日,小姨家请客大家都来了,舅妈一直劝他喝酒,回家后他走错门了去了别人家敲门,被人出来揍了,他还手了给对方鼻子打断了,然后就被告到局子里了,关了几个月,后来家里人凑了几十万给他把这件事私了。
出来后他还是喝酒,不过身边的亲戚都格外小心,不敢让他喝多了,这两天喝酒都拦着他,外公把酒藏起来,外婆动不动不要喝酒了赶快休息吧,他则是很无奈的说,都说了那件事不是因为喝多了酒,是对方先动的手。
大姑家有两个儿子没读什么书小时候非常调皮,后来爷爷去世他们跟着大姑到上海开起了爷爷留下的店铺,没过几年大表弟结婚了,可是姑父很嫌弃自己儿媳妇,硬是让他们离婚了,大姑出车祸后,他们留下的小孙女就跟着大姑回老家了,大堂弟7年了也没再结婚,女方现在又结婚了,嫁的是大姑家邻村的,现在也有小孩了,不过听说从来没回来看过自己的女儿。
小堂弟之前在上海处过一个不错的女孩子,不过后来突然分手了,这几天跟他聊天才得知,那时姑娘嫌弃他不会生活没有计划整天就知道玩,后来姑娘去了深圳,家人介绍了一个挺有钱的男人,他们一起去香港澳门旅游,回来朋友圈就对小堂弟不可见了,听说现在孩子都很大了。小堂弟后来抑郁了一阵子,回到老家生活了几年,现在好一点了,去宣城打工了。
比起去世的,失意的,失恋的,还有失踪的年轻人也很离奇,昨天去县城路过当时高中租的房子旁边的小卖铺,遇到以前的阿姨,二十年过去了她居然一眼认出了大云,买了两杯奶茶我们驻足休息,跟阿姨聊起了天,她问我们MC去哪里了,是那个复读了三年去了哈工大的高中同学,我说当年我刚毕业参加工作还有联系,他问我借了几千块,说在佛罗里达州出车祸需要钱,后来就没再联系过了。
大云拿出手机,我们联系老同学想打听他的事,同学们基本电话不接,她翻着手机地图想回忆下MC老家在哪里,我们打算去老家打听这个人,结果实在年代久远忘记了哪个村子,大云说他其实一直有癔症,属于抑郁症的一种,读书时候发作过几次,对此我还有些印象。
县城回镇上,我开着车感受夕阳的橘色光芒和混沌大地,问了大云一个问题“如果以现在的心智穿越到过去,你觉得他会喜欢你吗?”大云想了很久说”应该不会,人的性格是改变不了的,他对我的成见很深,当时毕业后有一次聚会我喝多了,他说“你这样的女生谁会喜欢呢?”那次我生气的跑开了,没想到是最后一面。
末了大云问我“认识二十多年了,你有没有看我不爽的时候?”我说“有啊,现在就是,你坐在副驾驶一个人细细的啃着水果地力”她说“我太饿了没办法啊”,她就是那种不能允许有半点剩饭剩菜的孩子,用她的话说因为从小家庭条件有限,所有一直活得小心翼翼。
把大云送回家,天已经快黑了,她说家里他弟弟在做饭,印象中他弟弟是那个一言不发地书呆子少年,小我们一届,但是有一次我居然在网吧看到他了,为此前两天在他家吃饭喝酒我还说要说出他的秘密,他现在北京名校读博士,三十二单身,相比于少年时的沉默寡言,现在显得呱噪了一些,就是用他姐的话说做饭太墨迹了。
回到集市上看到来来往往的车辆塞满了这个偏远的农村小镇的马路,我在想,当年初中时候暗恋的男生不知道会不会坐在哪辆车子上呢,以前每次外婆家回来的路上都路过他们村头,我都会停下望一会儿,昨天还壮着胆子晚上从外婆家回来从那走了一次,毫无意外也无惊喜一无所获,我想即使遇到了可能都不认识了。不过用表妹的话说“人家都应该好几个孩子的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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