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古时的士大夫多不胜数。从春秋时期纵横捭阖的谋士到魏晋风流的阮籍、嵇康,唐宋时的李杜苏黄到明清种种社群文人,历历可数。只是我们对士大夫的印象,似乎就终止于古代了,放诸今日,恍恍不见士大夫的影子。
士大夫之迹该往何处寻?
许力炜作为艺术家,许力炜带有二十一世纪的士大夫情怀。
“许力炜的身体里大概一直郁结着一位士大夫的形象,有时那个形象是文征明式的,这个形象指导着他进行‘渐进的、温和的,同时也有些狭小’的个人实践;有时这形象又化为南明式的、萎靡不振的文痞,又像是魏晋式的沉迷于金石之术的神棍,甚或还带一些匪气。”
刘林老师如是说。
《斜风细雨不须归》许力炜刘力炜的作品中,有很多《斜风细雨不须归》这样犹如古代文人画的作品。此处斜风细雨不须归,除了与诗句本身相和之外,也让我想起苏轼《定风波》词的故事。行于道中,恰逢大雨,不慌不忙,吟啸徐行。归去时,也无风雨也无晴。士大夫的人生态度可见一斑。
苏轼超然洒脱的一面人们常见,可这也无风雨也无晴中,也包含着他“道理贯心肝,忠义填骨髓”的坚守。我们常常被苏轼旷达的样子骗了,看不到他外道内儒的本心。
二十一世纪里,许力炜也同苏轼一般,有所伪装。
《反美学》许力炜一种时代有一种时代的生活方式。士大夫的生活方式,显然已经不再适合今天的社会生态。生活于上世纪的汪曾祺先生,就曾被称为中国最后一位士大夫。二十一世纪,若抱着士大夫心态生活,需要一些外衣。这外衣因为追随着时代的脚步,显出了一种现代性,甚至是荒诞性。
比如艺术是一种对美学的追求,他却说,“反美学”。
《观音黑熊之爱》许力炜又如这幅《观音黑熊之爱》,把两个常识中极不相关的形象放在一起,产生了一种陌生化的美感,又带有一丝戏谑。
许力炜的本心是士大夫的,但这个时代让他在面对创作对象是犹豫不决。在迟缓、反复中,作品的形态便模糊、糅合起来,不同的形象拼贴到了一期期,成为带有些许荒诞性质的作品。
《politician》许力炜苏轼在被贬后渐渐走向我们看到的旷达自适。许力炜深知,在二十一世纪中,士大夫很难像杜甫一般一直坚守在致君尧舜的道路上。在这个时代,士大夫的生存之道是逃离。退隐到时局之外,如二十世纪的京派文人一般,才能守住自己的向往与追求。
只是,在逃离之余,偶尔还要变着法子牵挂一番。
于艾君与许力炜相似,于艾君也在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里经营着一份士大夫情怀。他是画家,也是诗人。只是,于艾君逃离的不仅是时局,他逃离的,是整个的现实。
在绘画中,于艾君始终致力于冲破虚实之间的界限。生活中的种种片段成就了他的想象力,因而他的想象力也是真的。他的绘画与他的诗,都是整个真实的世界。
《天才国际幼儿园6 》于艾君于艾君的想象力能创造出一个自我相信、自己自足的乐园。如这《天才国际幼儿园》,是他虚构的空间。虽然画面的逼真度不高,但这基于现实之上的建造,又怎么能说就是虚幻的呢。
《翻书的人》于艾君又如这带有印象派味道的《翻书的人》,以晦涩、抽象的手法,去展示一种实在、具象的状态——于艾君眼中的画面。
我窃以为,于艾君坚持认为现实与虚拟之间没有什么界限,其实是试图将其混淆,从而构建一个远离现实的泥沼的世界。其意义在于,以虚拟为现实。当虚拟成为现实之时,士大夫在二十一世纪的逃离,至少可以从精神上实现。
《两条彩虹》于艾君当士大夫实现了精神上的逃离,逃离那些束缚的绳索,乃至琐碎的却将他们拉下马生活现实,他们才能维持属于士大夫的生活节奏与态度,在闹市中开垦自己的园地。
无论是退隐到时局之外,抑或是将虚拟当成现实,士大夫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在保存这种远古的遗风。他们走得比时代慢,慢太多太多,不得已得想个法子来确保自己。
但我想,这种慢,不是一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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