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社会主义提供哲学依据的工作是由马克思来做的。在这方面,马克思以李嘉图的劳动价值论为基础,建立了自己的经济学。他把黑格尔的辩证法看做哲学讨论的一种工具。这样一来,功利主义就成了马克思理论的基础,最终的结果证明,这一理论更具影响力。
摩泽尔河畔的特里尔城是一个诞生圣人的地方,因为它不仅是安布洛斯的故乡,而且也是卡尔·马克思(1818-1883)出生的地方。就圣人资格而论,马克思无疑更胜一筹。马克思出生于一个皈依了新教的犹太家庭。在大学时代,他受到了当时正盛行的黑格尔主义的强烈影响。当1843年普鲁士当局查禁《莱茵报》时,他的记者生涯就突然结束了。接下来,马克思去了法国,并结识了法国的社会主义领袖人物。他在巴黎遇见了弗里德里希·恩格斯,恩格斯的父亲在德国和曼彻斯特都拥有工厂。由于曼彻斯特的工厂由恩格斯来管理,因此他能够向马克思介绍英国的劳工问题和工业问题。在1848年革命前夕,马克思发表了《共产党宣言》。
马克思思想的形成主要受了三方面的影响。首先是他和“哲学激进派”的联系。和后者一样,马克思也反对浪漫主义,而探索一种所谓的科学社会理论。他从李嘉图那里采纳了劳动价值论,尽管做出了不同的解释。李嘉图和马尔萨斯从一个假设中论证出,现有的社会秩序是不可更改的,由于自由竞争使工人的工资保持在维持生存的水平上,因而人口的数量就可以得到控制。而马克思却采取了工人的立场,认为一个人创造了超出其酬劳的价值,资本家为了自身利益,将这种剩余价值全部搜刮走,资本家正是通过这种方式剥削了劳工。然而,这实际上并不是一个私人的问题,因为,这种剥削需要同时有大量的人力和设备来完成工业规模的商品生产,所以,我们应该按照系统化生产以及工人阶级与资本家的整体关系来理解剥削。
马克思思想的第二个特征,即黑格尔主义倾向。和黑格尔一样,马克思也认为重要的是整个制度,而不是个人。必须解决的是经济制度问题,而不是孤立地抱怨。尤其是在这方面,马克思与激进派的自由主义及其改革截然不同。马克思学说和以黑格尔派为主的哲学理论有着紧密的联系。
马克思的“社会发展的历史观”也源自黑格尔。这种进化论观点与马克思全盘接受的黑格尔辩证法有关。历史进程按照辩证的方式向前发展,马克思的解释方法完全是黑格尔式的,尽管两个人所设想的推动力并不一样。黑格尔认为历史进程就是以“绝对理念”为奋斗目标,循序渐进的一种精神上的自我实现。马克思则以生产方式取代了精神,以无阶级社会取代了“绝对理念”。
辩证斗争采用的形式是阶级斗争,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斗争仍会继续进行,直到出现一个无阶级的社会为止。这个目标一旦实现,斗争对象就消失了,辩证过程也就可以结束了。在黑格尔眼里,人间天堂是普鲁士国家;而马克思却认为是没有阶级的社会。
马克思哲学的第三大组成部分正是唯物主义。在这里,马克思同样对旧理论作了新解释。他从经济的角度解释了历史,其中就有唯物主义因素。
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1845)一书中,他以一句著名的格言表述了这一观点:“哲学家们只是以不同的方式解释了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从这个意义上,他提出了一个很容易使人想到维科公式的“真理”概念,并预见了某种形式的实用主义。在他眼里,真理不是一个思辨的问题,而必须得到实践的证明。
马克思称自己的新理论为辩证唯物主义,因此同时强调了其中的进化论因素和黑格尔因素。
马克思坚持认为,在一定程度上,一个社会的普遍科学兴趣能够反映统治集团的社会兴趣。然而这一学说有两个重要的缺陷:首先,在某个科学领域中,个别问题的解决显然没有必要与所有的社会压力都扯上关系。第二,没有承认科学运动是一种独立的力量。所以,尽管辩证唯物主义指出了有价值的东西:经济影响具有塑造社会生活的重要功能,但在运用这一重要概念时,却容易将事物简单化,错误也就随之出现了。
这种情形在社会领域也引出了一些奇怪的推论。如果你不赞同马克思学说,那么别人就不认为你持有进步的立场;对于那些还没有接受新启示的人,留给他们的称号就是“反动派”。从字面上来推断,这就是说你在与进步背道而驰,辩证的过程将确保你马克思哲学是19世纪最后的伟大体系。从大体上说,它的巨大号召力和广泛影响不仅由于其乌托邦预言的宗教特性,而且由于其行动纲领的革命性。它的哲学背景,正如我们曾经揭示的那样,既不是那么简单,也不像人们常常以为的那样新颖。对历史的经济性解释只是众多一般历史论中的一种,说到底,这些理论都派生于黑格尔学说。尤其是马克思主义的矛盾学说直接借用了黑格尔理论,因而很容易遇到同样的难题。从政治上看,在我们这个时代,该学说提出的问题也同样具有某些重要性。今天,绝对相信马克思理论的国家几乎控制了半个世界。如果要使各国共同存在下去,那么就必须在理论信仰上有某种缓和。会在适当时候被消灭,因为进步最终总会赢得胜利。因此,这就成了以暴力来消除异己的基本原理。在这里,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有一种强烈的救世主特征。正如某种早期教义的创立者所说的那样,不赞成我们的人就是在反对我们,这显然不符合民主学说的原则。这一切都证明了马克思不仅是一位政治理论家,而且是一位鼓动能手和革命小册子撰稿人。
马克思哲学是19世纪最后的伟大体系。从大体上说,它的巨大号召力和广泛影响不仅由于其乌托邦预言的宗教特性,而且由于其行动纲领的革命性。它的哲学背景,正如我们曾经揭示的那样,既不是那么简单,也不像人们常常以为的那样新颖。对历史的经济性解释只是众多一般历史论中的一种,说到底,这些理论都派生于黑格尔学说。尤其是马克思主义的矛盾学说直接借用了黑格尔理论,因而很容易遇到同样的难题。从政治上看,在我们这个时代,该学说提出的问题也同样具有某些重要性。今天,绝对相信马克思理论的国家几乎控制了半个世界。如果要使各国共同存在下去,那么就必须在理论信仰上有某种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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