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我还在听磁带玩玩具小汽车的时候,我就知道中国最北部是一个叫做漠河的地方,但是也仅仅是知道有这么个名字,对于它的其它信息我一概不知。直到去年12月份在寻思身为高贵单身狗的我如何华丽地跨年时,这个名字倏地窜进了我的脑海:要么咱去中国最北边跨年呗?说走就走从来都是我的风格,于是在12月29日,我独自一人登上了飞往沈阳的飞机,开始了这段对我而言堪称传奇的旅程。
说实话,沈阳这个地方和武汉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属于那种如雷贯耳但是没啥好玩儿的城市。悠悠然地逛完故宫和大帅府,我联系上了跟我同去漠河的小伙伴,准备一起去火车站坐车,殊不知我的这段荡气回肠的旅程就这样早早地进入了它的第一个高潮。
漠河游记1||火车!火车!两个小伙伴都是非常nice的人,然而却有一个共同的缺点,那就是磨叽。我们3点08分的火车,他们俩两点半还在不紧不慢地逛着超市,在我再三催促下才意犹未尽地结账出来打车,怎料遇到的司机大哥和两个小伙伴一模一样:很nice,但是很磨叽。车开出没多久就堵在路上了,司机大哥一边安慰我们肯定赶得上一边兴致勃勃地跟我们拉着家常,就这样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时间来到了两点四十五,司机大哥一看时间突然一脸卧槽:“你们赶上车好像有点悬了诶。”我的内心一片崩溃,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去。
我们仨忙不迭地冲下车直奔地铁站,万幸的是刚好有一列地铁到站,我们飞也似地窜进去。然而随后的任务却依然艰险:我们必须先去行李寄存处把行李拿了,再过安检,再进站台,再上火车,然而我们面临的难题却是中国国足千百年来都无法攻克的难题: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地铁终于到站了,在地铁停稳到门开启这一短短的时间间隔里,我和小伙伴默默地对视了一眼,只见他们俩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眼神中透露着坚定和一丝丝破罐子破摔的决绝。门开了,我一马当先奔出站台,向着火车站广场狂奔。寒风在我耳边呼呼地吹着,沉重的背包随着我的步伐有力地晃动着,催促着我快些再快些。然而刚跑上火车站广场,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无力感却突然袭来,我突然变得迈不开步子,嗓子眼儿也火辣辣地疼,我震惊地发现,这正是去年跑马时冲刺的感觉。
祸不单行,当我拖着行李箱踉踉跄跄地跑向火车站时,却发现必须要从西广场才能进入站台,而我所在的位置是东广场,这意味着我必须横穿整个火车站,来不及怨天尤人的我扛起行李箱就跑向了地下通道,这段不到400米的地下通道却让我跑出了1500米的感觉。我大口呼吸着沈阳冰冷的空气,感觉整个脑子变成了一片浆糊,一个谜一般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萦绕:“慢慢来不着急,肯定赶得上。”令人庆幸的是,我的意志力还没有完全磨灭,还足以强撑着沉重的躯体向前跑去。终于,踏着停止检票的广播,我狼狈不堪地窜进了火车,周围的旅客好奇地打量着衣冠不整气喘吁吁的我。等我缓过劲儿来抬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两个小伙伴已经喘得恨不得趴在地上了。
漠河游记1||火车!火车!随后的火车之旅倒是有些乏善可陈,唯一值得记录的是这趟30个小时的火车行程创下了我坐火车时间的最长记录。由于是一趟慢车,所以每遇到一个站都会停一下,有的站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候车室,连站台都没有,还有的站直接建在小村庄的旁边,不仔细看根本分不出哪里是车站哪里是民居。终于,在31日的晚上8点钟,我们到达了漠河。
漠河游记1||火车!火车!由于前一天赶火车实在是太过惊悚,反而在跨年的这一天并没有什么特别让人激动的地方。放下行李我们仨晃晃悠悠地去到市中心的一个火锅店奢侈一番,酒足饭饱之后兴致勃勃地开始压马路,这个时候我居然产生了一个很奇妙的感觉:漠河并没有想象中的冷嘛。
漠河游记1||火车!火车!事实证明,这只是我的错觉。我们的漠河之行,这才刚刚开始。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