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快乐

作者: 雨墨苍澜 | 来源:发表于2022-09-12 00:02 被阅读0次

    采摘,永远是儿童的一项乐趣。我怀疑这是源自于人类远古收集得本能。总而言之,在一些杂草从中,拨云见日般的,找出一些植物的果实,尤其是能吃的果实之后,那些孩子爆发出来的喜悦感,远远超出我们大人的想象,我深刻的觉得,可能比我们发工资那天都开心。

    这是龙葵——大概也就是半人高的样子。我的小时候,母亲管它叫做“黑星星”,它的果实吃起来有点苦味,也稍微带点甜。果实熟透的时候,是深紫色的,深到发黑。黄豆大的果子里面,包含着许多小小的籽,其实入口也不是那么好吃。但是,儿时零食匮乏,偶尔在野地里寻到,常常一把一把的捋下来,吃的满嘴都是紫色。

    现在知道这个东西带着微弱的毒性。但也不妨事,如今已经没人吃它了。但是龙葵之于我,却有着不同的意义。

    我大概在六七岁的时候,我的家是一个宽敞的三间平房。房子的后面,有一块野地。有一年秋天,我在采黑星星的时候,认识了明明姐姐,那时候她六年级,瘦长的身材,像个运动员,皮肤紧绷绷的,像龙葵饱满的外皮。

    后来,每当我父母晚自习值班,明明姐姐都会来我的家陪我,因为我那时胆小得很,害怕妖魔鬼怪的侵扰。那时她回来我家,晚上8点时候,她斜靠在我家的被褥上,我则枕着她的大腿,守着一屋子昏暗的灯光,一起看《聊斋》。

    后来我搬了家,再没见过她。但我总忘不了那个场景。我呆呆的看着她,看她一身的白裙子,背对我,安静的站在杂草丛生的野地里,那样子仿佛她本来就在那里,像一朵白色的花儿。忽然有风吹过来,卷起她的秀发,她回过头来,睁着乌黑的大眼睛,诧异的看着我,说——小孩,你在干嘛?

    彼时,有一株龙葵,静静地靠在她的脚踝边,轻轻的摇。

    我想她。。。。不是喜欢,不是爱恋,不是情愫,是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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